副县长李丛喜暗自叹息:怪不得秦守国对郑为民刻意打压,要不是秦尊背后有秦守国罩着,他怎么能跟眼前这个年轻人在官场角逐,从他打黑和取得乔东平,陈军国的信任来看,郑为民这小子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只怕日后,一旦条件成熟,此人定非池中之物呀。
看着郑为民,李丛喜开始有些犹豫起来,这种人一心为公,本身能力又很强,要是强压恐怕是压不住的,万一以后,此人官居高位,会不会记恨自己,真是很难说。
不过,今天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这个戏还得演下去,否则,没法向秦守国交差,人在官场身不由已,既然走秦守国这条线,就要维护这条线的利益,这是规矩,也是从自身利益考虑,马虎不得,今天要是面对一个没有任何关系的年轻人和没什么发展前途的年轻人,怎么训都可以,但对眼前这个小伙,在训斥的语气上尽量柔和一点,让他听起来舒服一些,尽量不要给他留下一个很坏的影响。
想到这里,李丛喜咳嗽了两声,背着两手,似笑非笑地开口训道:“郑为民,你怎么这么糊涂,有没有想到耍弄老百姓的后果,老百姓是纯朴的,但如果你欺骗他们,他们也不会任你摆弄,一旦闹起来,局面恐怕不是你能控制住的,造成的恶劣影响将是很严重的,你知道吗?年轻人,你的胆子也太大了,尽敢干出这种昧良心的事。”
说到这里,李丛喜继续说道:“今天,我本不想训人,但看到这么多老百姓送了那么多男人草过来,我不得不气愤,这事是你引起的,你自己说怎么处理吧。”
郑为民听到这里,似乎有些发懵,笑道:“李县长,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欺骗老百姓,这话从何谈起?”
“郑为民,你装什么糊涂,你以为你干的蠢事,别人不知道,老实跟李县长交待,你再狡辩,我看你这个支书也别干了。”秦尊自以为郑为民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化解今天的危局,见李副县长说完,他故意装糊涂,在边上气愤地吼道。
“对,秦镇长说的对,郑为民,你装什么糊涂,老实交待吧,让大伙明白你干的丑事。”李老三随声附和道。赖大炮嘴也没闲着,幸灾乐祸道:“唉,真不知道这种人怎么能当牛背村的支书,真是替的要命。”
局长陈军国一听这话就火了,他知道郑为民是个很不错的小伙,县长乔东平也跟自己说了郑为民的事,知道这事是秦尊有意暗害郑为民,心里早就有了底,见两个不明真相的老百姓在发野腔,训道:“说什么呢,闭嘴,有道理讲道理,别侮辱人,再瞎闹,马上抓起来。”
老百姓最最怕公安,见公安局长生气了赶紧吓的吐了吐舌头,缩着脖子,闪着一边去了,郑为民见陈军国给自己撑腰很是感激,随之朝他看了过去,陈军国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跟李副县长解释。
见现场又安静了下来,郑为民自信地笑道:“李县的有点重了,什么叫昧着良心,我想您可能对事情的过程没做深入的了解,我不知道,您是从谁的口中得到这个消息,**他老人家说的好,没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您真的不能听一面之词,我想这里面可能是一场误会。”
听到误会两个字,秦尊有点着急了,郑为民说话有理有据,逻辑性强,嘴上功夫了得,他深怕郑为民一解释,事情的真相慢慢就会浮出水面,现场要是只有李副县长都好说,可现在陈局长,操鹏海和牛背村一些对郑为民心生好感的老百姓都在,他们心里巴望着郑为民能平安无事,说不定会你一言我一语的帮着郑为民说话,如果是那样,问题就有点复杂了。
“郑为民,事实摆在这里,能有什么误会,你就跟李县长直接交待吧,知错就改才是好同志,要主动向李县长承认错误,尽可能的得到李县长和县党委的谅解,否则,对你的影响可不太好啊。”秦尊甩了甩三七开的长发,显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郑为民很精明,一听这话就知道秦尊的意思,笑道:“李县长,我承认叫牛背村老百姓割男人草是我叫三金下发的通知,本来叫村里干部下发的,三金因为卖过男人草,知道行情,加上他主动请示,本来我跟他关系还不错,信的过他,头脑一热就让他下发通知了,没错,我是跟收购商联系了,只是————。”
秦尊没想到郑为民主动把这件事揽下来了,心中一阵窃喜,暗骂道:郑为民,你个傻逼,尽一口承认了自己叫三金下的通知,你以为你这样向我示好,我会原谅你,哼,敢跟我秦家作对,晚上。
“只是什么,你想把责任往子虚乌有的收购商头上推是吧,告诉你,别跟李县长狡辩,否则,欺骗领导的后果是很严重的,知道吗?”秦尊横了郑为民一眼,冷笑着说道。
秦尊说完感觉自己说的很到位,不觉看了一眼李丛喜,想从他的眼中得到赞许,谁知李副县长暗中瞪了他一眼,示意别的无事找事,秦尊不明就里,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以为李丛喜在表扬自己。
李丛喜见秦尊的神态,暗自叹息一下,心道:唉,秦守国这儿子真是不懂事,有我在问郑为民,你插什么嘴,你越是心急也是暴露了自己的心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你秦尊捣的鬼,你刻意出这个头,还怕别人不知道怎么的,有操鹏海跟自己接触就够了,你应该退到身后闭嘴,没人当你是哑吧。
“郑为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