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主任李二狗悄悄地把整治郑为民的想法跟支书赖宝林详细地说了一遍,赖宝林当场惊得睁圆了眼睛,他沒想到看起來吊儿郎当,自己一手扶起來的村主任李二狗尽然能想处这个一举两得的好主意來。
赖宝林兴奋的一拍大腿,朝李二狗哈哈直乐:“好你个二狗,你比我这个支书的脑袋瓜都好使,真是应了一句古话: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二狗,我服你了,我服了我服了,快晚上村里给他接风洗尘,就在村部,然后打电话让村里张会计和厨师老木头准备酒菜,”
“嘻,嘻,好啦,赖表哥,我这就叫人准备,”李二狗说着兴奋的拿起手机给郑为民打了过去:“郑干事,你好,我是村主任李二狗呀,”
“是李主任呀,你好,找我有什么事吗,”郑为民见李二狗给自己打电话,感觉有些蹊跷,想着李二狗在电话中的语气很热情,郑为民站在半山腰,抬头看了看西边的天空,见太阳快要落山了,想着莫不是村里要请自己吃饭不成。
郑为民猜的果然不错,只听电话中传來李二狗热呼呼的声音:“郑干事,村里平常很少有镇里的干部來蹲点,你这次來,虽然是为了工作,但也是村里的贵客,今天是你到牛背村蹲点的第一天,我和赖支书考虑到你一个人做饭不方便,正好趁这个机会给你接风,时间已经定了,晚上六点半,到时你直接來村部食堂,村两委的干部都过來陪你,咱们今天不醉不休,”
郑为民见李二狗这么热情,想着第一天接风也是官场的规矩,自己如果考虑太多随口拒绝,反而显得自己不懂规矩,有点小家子气,还是爽快的答应了:“好,李主任,既然村里这么热情,我就客随主便吧,恭敬不如从命,只是让两位领导费心了,”
“唉,郑干事,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都是党的干部,什么费心不费心的,我们到镇里去了,还不是一样的麻烦你们,就这么定了,郑干事,你先忙,”说完李二狗挂断了电话。
李二狗的电话挂的不是很干脆,电话那头突然冒出了一句话:“嘻,嘻,支书,搞定了,”声音不大,但郑为民还是听的清清楚楚,这让郑为民有些摸不着头脑,心道:难到请自己吃顿饭,也这么兴奋,看他们今天对操镇长和自己的冷漠态度,再想想李二狗电话中冒出的兴奋劲,似乎有些不相照应,怎么想也粘合不到一起。
因为第一天刚來,郑为民还是保持着相当的警惕,想像着李二狗和赖宝林的反常举动,心下开始琢磨起來,如果真心请自己吃饭,也不至于到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才通知自己,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
郑为民想到这里,深吸了一口气,暗道:莫不是这顿饭局就是个鸿门宴,自己虽然跟赖宝林和李二狗之前沒有接触过,但今天上午看到他们在一个堂堂的镇长面前无所顾忌的放肆,就可以断定这两个人绝对是个目前领导,目无法纪,心肠歹毒之小人,这种人往往思想变化无常,做起事來不会考虑后果,这是很要命的,自己还是防备一点为好。
郑为民内心莫名的紧了一下,随之不觉冷笑一声:“去他妈的,就是鸿门宴老子也要闯一闯,怕个鸟,就凭他们几个还能吃了我不成,”
郑为民弯腰捡起起脚下一块如拳头大的鹅卵石,朝山脚的水库扔了过去,只听见咚的一声溅起一片清凉凉的水花,郑为民呵呵笑出声來,感觉不过瘾,又连续捡起了三四块石头,朝清沏沏的湖水扔了进去。
正当郑为民看着被自己拨弄起來的水花,高兴的傻笑之时,上衣口袋里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來:“我站在烈烈风中恨不能荡尽绵绵心痛望苍天四方云动,,,,”
“老连长,我是肖剑呀,”郑为民看着來电显示,不觉一愣,这小子是自己当连长时的手下一个兵,现在,在省城江洲市给一个大老板当保镖,年薪三十万。
“肖剑,你小子,怎么想起來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吃了沒有呀,”郑为民二十三岁当连长,年纪跟这般特种兵不相上下,经常在一起开玩笑,说话也是很随便。
“呵,呵,已经六点了,公司餐厅今天吃饭早,已经吃完了,肚子又饿了,连长准备请我吃晚饭呀,”战士肖剑在电话那头听见老连长的声音很兴奋,不觉还像在部队时一样,跟当年的连长郑为民开起了玩笑。
郑为民想着上回肖剑跟自己说的事,知道他肯定带來了什么最新的消息,不觉呵呵笑了两声:“你小子少跟我贫嘴,平时沒事也不记得來个电话,说什么事,”
“连长,我感觉很对不起你,上回跟你说的替老板消灾那事,人家大老板说已经找到人了,让手下告诉我,说不需要人了,连长,你看我这事做的,实在不地道,我向你陪罪,如果下次还有活,我第一个通知你,争取让你做一单,连长,我知道你在镇里上班工资低,过得不容易,”
郑为民听出了肖剑语气中带着自责,笑着摇了摇头,心里特别自豪,自己带的兵就是义气,跟自己感情深,连这点小事都感觉愧对自己似的。
见肖剑打电话來是为了接老板私活的事,郑为民心里呵呵一乐,踏破铁雪无觅处,得來全不费功夫,本來想着自己已经接了华总交给自己的为了给她女儿报仇的私事,决定今晚给肖剑打电话回绝的,沒想到,肖剑尽然把电话先打了过來,真是心有灵犀呀。
“肖剑,咱俩谁跟谁呀,沒关系,我正想跟你说这事呢,”郑为民突然想起了华天宇的事,想着找肖剑的那个老板会不会就是华天宇,不然不会这么巧合,自己才接下华天宇的私活,这边肖剑道歉的电话就打过來了,郑为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