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悠的风随着景观树那蜿蜒有序的枝头而至,千云湖上荡起了层层涟漪。湖面上那大片大片的芦苇映入眼帘,那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光的苇絮就象羽毛飘洒在半空中,流淌着不可言状的神韵,把整个湖面装点得美轮美奂。
目送被鞭打后的沙氏夫妇灰溜溜的走出度假村,韩于白一直都杵着那排大白牙,笑得那张嘴都合不拢了。如此大快人心的场面看得真是过瘾,唐骏娅不愧为小魔女,整蛊专家。
“那一百鞭真是太痛快了,那对狼心狗肺的黑心夫妇被打的就像两只斗败的丧家犬,夹着尾巴逃跑了。”
“比起苏青茉所受的罪,一百鞭真是太便宜他们了。”
“只可惜苏青茉已经死了,不然可以去告沙百郁故意伤害罪,像这种害人的老巫婆最好关他个几年牢好好教育。”
“于白,我有点疑惑那个苏青茉到底有没有来过玫瑰餐厅,都是那夜她的的确确拉过一段小提琴,难道我们遇到鬼了?”
“当然来过了,不然罗萨也不会疯了般玩新花样了!我们又没有见过苏青茉的长相,或者那晚只是一个重名重姓的人罢了。”
“但是我总有一种感觉,那晚拉琴的女孩就是他们口中这个苏青茉,说不上为什么,总对她有一种十分特殊的感觉,特殊到我还想再一次见到她。”
“既然那个女孩喜欢小提琴,有音乐的地方就能找到她,说不定她还会去玫瑰餐厅呢。”
“只可惜我现在已经不在那里了,去了也见不上了。”
芦苇深处划来了一叶轻舟,上面坐着一个长白裙的女孩,肌肤如雪,她双臂摇着浆,船身两侧的水纹随着她手腕的度徐徐前行。
这幅动人的画面,禁不住令人想起那千年前的诗经,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苏青茉?唐骏娅的神情被紧紧抓住,第一时间顺着岸边追了过去,无奈轻舟已远,只留下满枝芦苇摇曳。
“骏娅,你这幅神情怎么就像看到了海市蜃楼?”
“不是海市蜃楼是苏青茉,于白,赶紧陪我上这只船。”
“苏青茉?我怎么没有看到?”
“你的眼神没我好。”
两个人踏上了一只古色古香的船,船头挂着两只红灯笼,船身是仿古的镂花雕刻而成。船夫是当地的农夫,体格健壮,裤脚和袖子高高的挽起,用他浑厚的嗓音唱着一民歌。
以这只船的滑行度想追赶上那只小舟易如反掌,但是途经不少大船小船都没有看到刚才那只轻舟,难道见鬼了?
“奇怪,苏青茉怎么不见了?”
“事实证明你刚才看花眼了。”
“你忘了我的眼是2.o?我笃定苏青茉就在云龙湖。”
“一个字,找!”
船滑行进那苍茫的蒹葭深处,密密的芦花舞动着袅娜的身姿,亭亭玉立,倩影婆娑。
韩于白开心的折下了两根芦苇,放在唐骏娅手里一根,而后他们双手举过头顶挥舞,跟着船夫和唱起了那民歌。
过往船只将羡慕的眼光投向他们,心心念念的女孩终于属于他了,想着想着韩于白的大白牙就又杵了出来。让你美!唐骏娅粗鲁的扯开他的上衣扣子,用芦苇扫荡着他的胸膛。
怕痒的他急忙合上大白牙,连声求饶。小魔女的眼珠一转,魔性顿时上来,想让本小姐饶了你,必须要经过这一百扫。
一个字“忍”!心一横,眼一闭,他换上了一幅视死如归的表情,任由她的芦苇扫向左向右,向右向左。
湖心小岛前出现了一块扇形的大石头,上面刻着“三生石”三个字,周围的铁栏杆上系满了红丝带和小银锁,稍有风吹草动便能听到清脆悦耳的铃铛声。
“两位客人,在三生石的下面有一口姻缘井,只要你们投出的硬币同时掉进井内,许下的愿望就一定能实现,走过路过不要错过,赶紧行动起来吧。”
善解人意的船夫将船停下,这正合韩于白心意,他欣喜若狂的拉起了唐骏娅的手奔向了三生石。
一个白色的背影站在三生石前,她的神情茫然,手指掠过这一排排这密密麻麻的锁链,似乎在这上面寻找着什么?曾几何时,她和一个男人来过这里,在这里系上了他们的姻缘锁。
她的手指没有放过每枚银锁,接下来在一个方向停住,仿佛就是在这个位置,对着山峦的那块大磐石。他曾说爱如磐石坚固,誓死不移,结果全是谎言!
果然与之对应的那枚银锁还在,她的眼神中顿时冒出怒气,她拿起手中的铁钳一把将银锁剪下来,银锁依旧,名字依旧,短短时间却已经换了时空!
一阵狂风袭来,芦苇就像天女散花一样,散下漫天纷纷扬扬的绒花。从此不闻俗世纷繁,只愿一袭绿衣,化作一片蒹葭,在岁月的枝头衣袂飘飘,将幽幽心事和秋水浅唱。
她绝望的举着银锁一步步朝着湖心岛走去,而后她闭上长睫,纵身跳进了姻缘井的方向。
亲眼目睹有人跳湖,唐骏娅吓得脸色苍白,尖叫:“不好,跳湖的那个人好像是苏青茉!”
“我去救她。”
韩于白脱掉了上衣,他经常跳水经常游泳,但是救人还是有史以来第一次。
“注意安全于白。”
“骏娅,如果我不小心掉进了姻缘井内就上不来了,你一定要在下一世等着和我再续前缘。”
“不许胡说,你要给我活着上来,不然我下辈子也不会理你!”
船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