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算是抛弃我了?”燕寻笑着打趣,和这两个怪物没法比,他如今还处于分秒必争的阶段。起初为了突破道法境,大半个月都没能寻出时间下主峰。
如果有可能的话,他真的想切开这两个人的脑瓜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构造,大家到底有什么不同。
“算不上彻底抛弃,我们留了样东西给你。”
“哦?”
“子午谷我的院子后面有棵桃树,大约七到十天一个周期,开花结果,我们不在的时候请你按时去看看它,结出的花替我收一下,果你就自己吃了吧,那东西也放不了太久。”
七天差不多是祝青山在的时候,若是他离去,后院的桃树少了这个药渣的洗澡水,时间久了估计会慢些,但估计差不了太多。
加上他们两人也不打算走得太远,最多也只是两三个月的时间。
“你这是打算让我抽出本就捉襟见肘的时间去做花匠?”
“你不会吃亏的,那是株桃树。”祝青山咧嘴笑了笑,“你想想我们是从哪里走出来?”
说到这里,祝青山愣了一下,补充道,“那可是我从桃谷唯一带出来的东西。”
他其实有些迷茫,自己的剑是那一株桃树枝,现今埋在地下的话。
那自己该用什么?
“是个宝贝?”
“那是当然。”
----------------------------------------------------
雪主不是个喜欢墨迹的人,他安排礼仪交接的这些事情也不是无的放矢。
正如祝青山预料的那般,傅风雪没有在那天之后耽误太久,两天之后便悄然离开了雪山。
此事较为隐秘,雪主本就是深居简出的习性,因而此后三五日都没有人发觉此事,至少在弟子之间是这样。
雪山深处的那件屋子里仍旧经常有消息传出,一切似乎都和往常一样。
直到傅扬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雪主的作息没有这么规律的。”即便是大雪山的人,知道雪主有没有“规律”的人也没有多少。
不过傅扬显然不在此列,对于毕生的目标,大雪山的主人。傅扬了解他的习性甚至胜过他自己。
自问剑一事之后,傅扬与几人的关系好转了许多。但平日里仍旧不大会走动,此次留心此事算是还了那日指点的恩情。
于是两人便于一个清晨悄悄地几乎空手离开了大雪山,当然,除了祝青山怀里的那些银票。
这条路是南下之路,方向是青云山和红尘寺。简而言之,便是厉有隅南下问剑的方向。
祝红雪似乎有事情想做,但并不打算让祝青山知道,因而此次与祝青山一同下山便完全服从了安排。
“南下这条路恐怕不止厉有隅一个人走。”燕北八郡这一路走得很顺当,祝青山有燕寻的信物。两人虽说刻意低调打扮,但毕竟意境上的成就都太高,即便穿粗制布衣也显得颇为不凡。
刷燕寻的信物一路走来,算是享尽了福气。
雪山在极北之地,一路南下,有千里之数。两人走得速度不算快,一路不踏空,不御剑,只是非常单纯的骑行。
就连马也不是一流的千里马,千里之距竟然花了两人一周的时间。
不过这一周的日子倒是极其的滋润,至少两人如今还没出燕北的地界。
因而一切几乎都是最高的规。
祝红雪似乎起先对此颇有微辞,祝青山这才想起她在懂事之后便没有出过桃谷。
日前下雪山,她自然也没有带银子。她没有这种东西。
按理说大城当中应当有雪山的产业,供相关人士出行而用,照顾这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师衣食起居。
不过显然祝红雪不可能清楚其中的路数。
至少第一天,两人在雪山附近的一个大乡镇的酒楼中摆了一桌的时候,祝红雪的吃相不大像是清楚其中流程的样子。
“你……那一个月吃的都是什么?”雪主饮食清淡,雪山也因此提倡清素的膳食,弟子们若想开荤便需下山。这导致雪山山门的登记情况比较混乱,这也是厉有隅上山之时没有被及时通报的原因。
“我很忙的,那段时间都是辟谷。”祝红雪嘴里塞满了各种美食,声音含糊不清。脸却是有些泛红,看样子当时怕是闹了不少笑话。
祝青山倒是派头十足地在细嚼慢咽,心中暗想,厉师兄说这丫头的身份天下一等一的尊贵,看这吃相着实是没看出来呀。
“所以说,我们下山来是要做什么?”祝红雪酒饱饭足,满足地摊在椅子上拍着肚皮,如此问道。
“主要是为了看戏。”此次下山是祝青山的意思,祝红雪欣然同意,因为傅风雪若是不在,雪山对两人就难有提升了。“去看一场戏,有助于消化那三个字。”
由傅风雪转交的三个字,是少数这两个人需要时间去消化的东西。
即便在桃谷,这样的东西也不多。
“我还是觉得这件事要怪他。”祝红雪皱着小脸撅着嘴,“一定是他的水平太差,我才会看不明白。”
祝青山在旁边笑得合不拢嘴,听这个丫头说当世的通天大物水平差,实在是有趣至极的事情,“他绝对比你想的要厉害,我们小看他了。”
祝青山需要为自己之前的判断致歉,他以为傅风雪是有点意思,但事实证明傅风雪是很有意思。“至少就那天的情况来看,我觉得傅风雪比叶吟风要强。”
“真假?”祝红雪还是不大相信会有执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