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正值荷花盛开时节。
江岸停船数只,男女老少登船赏荷,而岸边稚童绕着江岸飞快玩耍,嘴里念着诗歌:“江南荷采莲,莲叶何田田,于是莲叶东,于是莲叶西……”
一只船从远方驶来,船夫弯身摇杆,在江面上荡开一圈一圈水纹。
很快,船只靠岸。
从里边走出来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遮上面具,银线冰凉,女的前凸后翘,气质是微微冷凝。
“确定是这里了?”低沉的声音自男人口中说出。
“就是这里没错。”
天福客栈,来自楼兰各地的众人正在这里谈天论地,瞎掰着道听途说的各种新鲜事。
“这昨日徐家又闹幺子了,听说徐老板嚷着要休妻呢。”
“休妻?”有人诧异,问“约莫是为了那个从帝城带回来的美娇娘?”
“可不是吗?“自从那位美娇娘出现后徐家就鸡飞狗跳了,啧啧。”
“不过……”青年淫笑道“那位美娇娘生的真叫一等一的绝色,瞧瞧那前凸后翘,那修长美腿,简直让人恨不得一见就想按床上往死里弄。”
众人哄笑。
“就是就是,长这么大我还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好看的女人,要说帝城的女人那就是……艹。”说话的男子望向客栈门口,眼睛都直了。
“看--”手指指向门口。
“他个奶奶哟,这女人真他妈的好看。”众人顿时都惊呆了。
客栈门口的女子胸丰腰窄臀圆,一眼看去,简直是尤物中的尤物。众人眼冒绿光。
一枚飞镖寒芒一闪。
女子脸色一冷,手刚抬起便被男子拦住。
“不要惹事。”
女子目光含着威胁之意看周围众人一眼--“是。”飞镖悄无声息收回袖口里。
嚯,好凶。
众人赶忙收回目光,又时不时抬头看着走向柜台的女子。
眼前阴影落地,掌柜抬头就看见眼前两人身影,和善道:“二位是住宿还是吃饭?”
“我们一不住宿二吃饭。”女子难得脸色缓和“掌柜的,我们是来这里是求见一人。”
掌柜诧异。
忽然又听得男子道:“根据京云水榭的情报,这天福客栈住进了一名白衣人,我们此番来此就是为了他。”
京云水榭,势力渗透楼兰各地。以贩卖情报为主,其主人神秘莫测。
掌柜目光平平静静:“二位说笑了,我天福客栈哪里有什么白衣人。”
“有与没有,掌柜最是清楚。”他敲打着桌面,目光一片深邃,显然是真正掌握了消息的。
掌柜目光忽然变得意味深长:“真正掌握消息的,最近都不会出门。”
男子悠长的叹息一声:“真正掌握消息的,才知道什么事是迫在眉睫。”
“看来这人两位是非要见不可了?”
“劳烦掌柜通禀一声。”
“……请稍等。”掌柜利落转身,折步,走进后院。
楼台轩窗生画堂,熏风拂落枝间花。十字长廊正中央,黑白身影正在对弈。
白衣面目温雅,是谢遥之。
黑袍略显苍老,是何谓。
“公子似乎最近心情欠佳?”何谓道。
“未曾。”
“那么何谓猜,公子是闲的无聊了。”
“不可说。”
“……”何谓抬起头,目光十分意味深长“只有佛才喜欢曰不可说不可说,公子今日不可说,难不成是准备修佛?”
谢遥之指尖白子一落,漫不经心道:“佛法讲究四大皆空无欲无求,依遥之性子,不适合修佛。”
“公子还未修过,怎么知道你不行?”
“何谓没见遥之修过,怎么知道遥之行?”
“……我是见公子闲的太无聊,给公子个建议,没准公子会从中找到乐趣。”
“哦?”
何谓摇摇头:“公子你已经无趣到肺腑药石无治,对于这样对任何事情失去兴趣的人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要不何谓先去买个棺材给你备好?”
“未死先备棺材,这听起来倒是有点意思,不若你也将我身后事一并整理了吧。”
“……”何谓无话可说。
长廊风止,清香浮动,只有白子黑棋的落盘声。
“嗒。”
“嗒。”
过了会儿,何谓道:“文青带着枝枝回西中了。”
“枝枝?”
“就是成日问文青兔子蠢还是田地主人蠢的小姑娘。”
谢遥之付之一笑:“千机楼的枝枝小丫头?”
何谓抬头瞟了他一眼:“公子,何谓发现一个问题。”
“哦?”
“公子的伪善演技尚未炉火纯青,至少枝枝丫头就不喜欢你。”
“她喜不喜欢关遥之什么事呢。”
“……”这风轻云淡的态度一如既往的欠扁。何谓挑眉“公子,总有一天你会被人揍到主人都认不出来。”
谢遥之笑吟吟:“总有一天?想象从来没有任何意义。”
“……”
正在此时,长廊里渐渐出现第三人,来人对谢遥之道“公子,外面有两人求见。”
“哦?”
谢遥之弹落指间棋子,咣当掉到地上:“让他们进来。”
“是。”掌柜退下。
何谓目光一瞬不瞬盯着地面上的棋子,内力一吸,将棋子收回手上。何谓深深叹息道:“公子,当着自己人耍帅和任性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谢遥之闻言只是笑而不语。
很快,长廊里出现一男一女。男人身躯挺拔,步伐极稳;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