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脸皮的人成功率总是高的。
所以葛大侠最终还是成功的和苏隐他们一起走了。
峰脚石阶三十层,苏隐五人站在最底层抬眸望楼林立--据说都是行卫者的暂居地。
衣袍飘摇。
苏隐等人踩着石阶寻上。
而在石阶三十层尽头阁楼上,有人在阁楼中遥遥俯视。黑遮夜空,四下无灯,但是习武者的眼睛在夜间依旧能清晰视物。
“这批挑战者似乎不简单啊。”阁楼中有人轻笑。
“想前往宁城之巅的人什么时候简单过?”另外一人道。
“说的也是,只是……我看这对付小喽罗的机关装置就用不着吧?”
“你今日格外废话。”
“我可没有废话,嗯,那黑衣服的交给我。”
“呵,那紫色斗篷就教给凌师兄了,至于那个白衣人,交给我好了。”另一道媚娇女声软软道。
“敢于上宁城之巅挑战行卫者的人,那白衣男子不是真普通人就是强到返璞归真,你可不要乱来。”
“哈哈哈哈,师兄,我活了十九年,什么样的男人没征服过?”那勾长的尾音,端的是靡丽而惑人的娇酥。
其他人:“……”
正在此时,黑夜中忽然六道青衣从行卫者阁楼后飞身而出,缓缓降落阁楼前的平坦地上。
阁楼里的人忽然都错愕。
“他们怎么来了?”
“这些前辈……”
“那是谷天一,白娉婷,杨千韭,阿奴,木鱼,光头师兄。”
“这些人现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江湖的高手中有高手,传说中有传说,行卫者自然也不例外。谷天一,白娉婷,杨千韭,阿奴,木鱼,光头就是行卫者中的行卫者,简而言之,就是行卫者年轻一代中的翘楚。
阁楼里的人正困惑着。
忽然六道青衣里一道身影飞身而出,目标直朝向阁楼。
他稳稳立在虚空,对着他们道:“接下来的事你们不用管了,都交给我们。”
“木师兄,你们是要亲自出手对付这几个人?”
木鱼轻轻颔首,转身回去,那落地的姿势,洒脱又漂亮。
“这几个人到底是谁啊?”
“莫非是绝世高手?师兄他们听到什么消息了特地来帮助我们?”
“不对不对,若是绝世高手何必用得着师兄出手,直接放行就好了。”
“嘘!你们看。”
三十层阶梯,六道青衣站在尽头,凝视着正行走在阶梯上的人。
他们忽然互相对视点头,飞身而下。
葛大侠看着扑身而来的那几人,咂舌:不对啊,往常这个时候不都是先机关后出人吗?现在怎么一言不发就直接来人了?等等!那个不是白娉婷老妖婆吗?那个是谷天一,那个是杨千韭……
他娘的!
这都是行卫者中的小祖宗啊。
葛大侠看了一眼平淡的苏隐几人,恶狠狠咬牙--拼了,这次再上不了宁城之巅他就改名换姓,再也不做大侠,行走江湖行侠仗义了。
葛大侠咬牙,掏出几包药粉,正准备撒出去。
忽然--
“又是你,葛不要脸!”白娉婷恼恨的声音响起。
葛大侠一个“咯噔”药粉全撒地上了。
这下他也咬牙切齿起来:“白妖婆!”你还我春药!
另一边,苏隐看着持剑袭来的青衣人,斗篷长衣一挥,脚尖直直后退,再回击。
“铛!”一把长剑直逼胸膛,影七剑鞘一拦,神情间并未看见丝毫忧虑。
“噫。”留九眼睛弯起,笑得俏皮又可爱,衣袖下的五指夹满绣花针,另一手掌心全是青色药粉。
葛大侠对白娉婷,葛大侠被完虐。
苏隐对木鱼,旗鼓相当。
影七对光头,影七占上风。
留九对阿奴,分析不出胜负。
相比另外四人,君夙这边的情况就轻松多了--全程情况就是君夙频频闪现,杨千韭和谷天一连连扑空,连人的衣角都碰不到。
谷天一:“……”
杨千韭:“阁下好轻功。”
谷天一:“论轻功我们自愧不如,可是阁下一直不出手,莫非是看不起我们二人?”
君夙一本正经道:“我不和你们打。”
杨千韭问:“为何?”
君夙不说话。
杨千韭和谷天一再次扑空。
一旁偷听的留九撇撇嘴,大呼道:“影七影七影七。”
影七闻名心神一动,内力凝于剑,一上去直劈光头的剑,将他生生压退数米,再反身一斩,斩断他的剑,以强劲内力重创光头。他飞身而下,就要取了那人性命。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磅礴的内力扫向影七。
“住手!”
一道灰白的身影猛然出现在阶梯上,六道青衣一见到来人,全都停下手。
“师伯。”
“师伯。”
“师伯。”
……
“都下去。”灰白身影对六道青衣说道。
“是。”异口同声。
白娉婷瞪视了一眼葛大侠,退下。其余青衣人亦跟着白娉婷一道退下。
此刻,石阶上就站着六人--苏隐一行人,葛大侠和灰白衣袍的老者。
一股无形的威压从灰白老者身上骤然散开。
威压加深。
再加深。
影七神情一凛,站在自家主上身前。相应地,留九也挡在自家主母身前。
那娇小的背影毫不犹豫挡在自己身前的模样,让苏隐的眸中闪过一丝复杂,只是灰白老者身上除了威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