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许久,君夙浅笑应:“……好”
苏隐清冽一笑,这才慢慢转过头来,道:“谷二,你立即去联系梅录和杨老他们。”
“是。”
“咻”
风声越过窗框,强硬刚劲,须臾消于虚无。苏隐微眨眼,谷二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屋中。
君夙走了几步,搂着她的腰身。
“娘子。”
“嗯?”
“我很开心。”
“开心什么?”
“不知道,总之,就是很开心很开心。”君夙在她的耳侧愉悦轻笑,苏隐耳际微痒,分明有些莫名地紧张却仍然装作镇定自持“我饿了。”
……
……
“咻”
一道人影极速掠过小镇屋檐,风声一转,便轻巧站在尖尖瓦顶上。天很高,地很阔,黑衣劲风不过朝天空吹了声口哨,便引来数十鸟雀齐飞。
谷二神色洋洋,揉揉手中软绵白羽
“我这回得靠你们完整任务了,记得替我将消息传给鸦鸦,就是一群长得黑不溜秋丑得花焉草败眉心一点鹤顶红的乌鸦。”
手中牵丝引一洒,暗香浅淡。
谷二松开手:“我的小乖乖,飞吧飞。”
白鸟飞空,悠悠向着天际更远处翱翔。直到它身躯化为小小白点,谷二才拍拍手仰躺在屋檐上。
接下来该干什么呢?
干什么呢?
呢?
谷二朝屋檐下街巷望了一眼
摊位林立,人群熙攘,过往怀春少女脸颊如烟霞明丽,动人得很。
谷二神思荡里个漾,立刻有了主意。
脚尖一点,一闪,极速掠过脚下数十门户。不过须臾之间,谷二便到达最终目的地
清冷巷尾,高楼画角,掩不住其中靡红胭脂和诱香勾勒出来的春情。
本该如此。
作为本镇青楼集结地的巷尾,即便白日极少开门,行人难见,也是从里到外,从颜色到气息里都沾染上的奢靡情媚的气息。
谷二闪进回春楼楼上雅间的雕花窗,砰然一声动静惹得房间里的人大惊失色。
“哎呀”
“谁?!”
“咦……”
靡红玉间,媚香无形沁骨。屋里众女香肩半褪半勾,风情万种,皆环绕在其中一名锦衣男子身上。
见到有人莫名闯进来,众女皆是花容失色。
倒是锦衣男子只懒懒洋洋抬头望向不速之客,眼神涣散得看不清楚来人是谁。“这人怎么感觉挺……眼熟的?”
谷二走出去,端着就酒杯就往他身上摔
嘭!
杯子四分五裂,锦衣男子疼得呲牙咧嘴。
“啊--”众青楼女子惊呼,不约而同道“救命啊,杀人了……”
靡红玉间顿时被人轰开
“吵什么吵?!都不想……哎呀这杀千刀的……”回春楼的管事是一名风姿韵味犹存的老女子,环佩铃铛,身段妩媚。她怒容走进来,不过在碰见房间内明显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忽然脸色一僵,继而谄媚笑起来。
管事妈妈扭着腰肢慢慢凑近谷二,兰花指微捻:“哎呀这不是谷大爷吗?您这尊大佛今个儿怎么来了我们这里也不通知一声,我们好给您准备东西呀。”
谷二毫不留情拆台:“我哪一回来这里是通知过你们的?”
管事妈妈笑脸一僵谁来拖走这谷挨千刀嘴欠鬼畜二?老娘这回春楼的一百名姑娘任你睡。
谷挨千刀嘴欠鬼畜二懒洋洋扫了她一眼,指着地上眼神涣散的男人问:“他怎么了?”
哦!这个呀!
管事妈妈扫了一眼,陈述历史:“他这是第十五次被那个冷情女人拒绝了,跑我这儿撒气来了。”
桌边的男人眼神涣散迷离,醉的一塌糊涂。
“酒,给我酒。”
“女人……”
“我迟早要弄死你。”
谷二眉心直抽,挑高眉毛:“撒气喝成这鬼样?”
“谁知道呢?”管事妈妈捻着兰花指,嗔怪般
“男人,都是一个德行,得不到手就使劲装情圣,死活就要那个人那个人,得到手了又惦记着别的美人。眼前这个,人都还没到手就跑来我这里浪了。”
哎哟瞧这话说的!
谷二想起自家万年情种主上,正色道:“并不是所有男人都是一个德行,比如,谷二我。”
管事妈妈脸色再僵,须臾,哎哟笑了:“是是是,你这尊大佛当然和所有人不一样。”那大爷,您需要姑娘陪您共度**吗?”
“……”谷二咦嘘唏“实不相瞒,您这里的姑娘我看着硬不起来啊。”
“……”我忍!
管事妈妈脸色僵白,好一会儿才灿烂着一张脸:“怎么会呢?我这里新进江湖人的一种极品春药,保证你一硬到底。”
谷二:“你们这房间里点,你当时也说的很夸张啊,但是我谷二一点反应也没有。”
“……啊,哦。那是因为您是内力高手的缘故,我这烈性春药对付不了您这样出彩的人物。”
“那他呢?”谷二指指桌边的男子。
“哦,他啊,是因为常年中药抵抗力得到增强。”
“……”哇呀说的好有道理我谷二竟然无言以对。
管事妈妈微顿,组织语言
“所以这次是专门为了对付你们这些高手,妈妈我可是花了天价从西中江湖买来这种极品春药。这种极品的极品之处在于,即便你那玩意儿痿了也能一柱擎天,瞬间再展男人雄风……”
“……要是你那玩意儿还没坏掉那就更好,保管你雄风傲然,碾压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