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钱乐的姥姥和妈妈忙一口一个“宝贝”的跟了上去,白童惜大大的松了口气。
“你这表妹……太可怕了!”她由衷的感叹。
孟沛远盯着钱乐的背影,复杂的说:“她小时候不这样的。”
白童惜拿眼斜他,口气有些酸溜溜:“怎么滴,听你的语气还挺为她可惜的啊,你不会也想学爱因斯坦,达尔文他们和自己的表亲那啥吧?”
孟沛远抬手刮了下她的鼻子,宠溺的说:“连我表妹的飞醋也吃,嗯?”
白童惜被他的笑眼看得心跳加快,羞恼地拍开他的手:“自作多情!”
孟沛远深邃的眸中糅着笑意:“自作多情的是我表妹,我和你这叫两情相悦。”
白童惜这下不止脸红,连耳根都红了,这个男人就不能看下场合再说话吗?周围的亲戚都在笑他们了。
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的某个亲戚,笑笑的对郭月清说:“月清啊,你这儿媳妇很得沛远欢心啊。”
郭月清微微一笑,笑意却不到眼底:“是啊,这媳妇是我老公万里挑一才选出来的,如果连抓住男人心的本事都没有,岂不是要说我老公识人不清?”
这话落在外人耳际是调侃,可落在孟知先耳内,却是实打实的嘲讽了。
孟知先却表情不变,该冲茶冲茶,该和人攀谈和人攀谈,就像没听到郭月清说什么般。
这时,家里的厨师长走过来,在孟知先耳边提醒午餐已经准备好了,只等他一声令下,就可以请人上桌了。
孟知先“嗯”了声,用着不大不小的音量冲周围的人道:“大家边吃边聊吧。”
……
饭间,白童惜有些拘谨的应付着各个长辈的问题,比如“你和沛远是怎么认识的”、“是在哪儿认识的”还有“你是做什么的”、“你的工作单位是国企吗”?
更可怕的还有“将来准备要几个孩子呢”、“最好生一支足球队”等等等等。
白童惜很想跟她们说,她是人,不是猪,生不了也不想生够一支足球队!
别以为豪门的七大姑八大姨就会问一些什么高端大气上档次的问题,其实都一样,她们最关心的就是你能不能给家族传宗接代,仅此而已。
白童惜被一通“逼供”下几乎没吃两口菜,邻座的孟沛远今年倒是乐得清闲,放在往年,被当成珍稀动物围观的就是他了!
好不容易……
白童惜终于从这顿丰盛但却令人消化不良的午餐中解放了出来,她从席间起身,想以“收拾桌子”为理由躲过之后的糖衣炮弹。
只见郭月清轻轻撂下筷子,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说:“童惜呀,你要是没事呢,就多陪长辈们聊聊天,收拾桌子这种活儿那是下人干的,你手脚再伶俐,也得多考虑一下自己孟家二少奶奶的身份,你说呢?”
白童惜心中好笑,郭月清当着牌友把她说成是帮佣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她的身份?现在倒知道思前想后了?
但,就是再不爽,她也不会当着众多长辈的面和郭月清发生口角,她乖巧的应道:“妈说的对,是我考虑不周,不小心把在家里照顾老公的那套搬过来了。”
“哎呀!童惜,你在家都是自己洗碗的啊?”有个婆婆级别的长辈惊讶道。
以白童惜如今的身份,十指不沾阳春水那才是常态。
白童惜微笑着点了点头,一点都不委屈的说:“这是我应该做的。”
那人转而冲郭月清竖起大拇指:“月清,你这媳妇找的好哇,你是不知道我家那位,那姿态端的比我这个婆婆还高呢,还成天差使我刚下班的儿子拖地,煮饭,洗碗,我那没骨头的儿子还对她唯命是从,迟早要把我活活气死!”
听人夸奖白童惜,郭月清就跟吃了苍蝇一样犯恶心,可她表面上还要佯装同意道:“是啊,我就是看中了她吃苦耐劳这点。”
白童惜莫名觉得讽刺,这还是郭月清第一次夸她,却仅仅只是虚伪的客套罢了。
“对了孩子……”那位夸完白童惜的长辈,饶有兴趣的接着打听:“你平日在家,都会做些什么?”
“我周末不用上班的时候,会在家种花,大扫除……当然更多的时间还是抱着电脑玩游戏啦。”白童惜吐吐舌头。
“呵呵,真可爱。”如果白童惜只说自己的优点,反而显得假了。
但当她毫不犹豫的说出喜欢玩游戏后,非但不会招人反感,反而会让人觉得很真实。
现在电脑是年轻人的必备工具,一听白童惜还喜欢玩游戏,孟沛远的表兄,表弟乃至七八岁的表侄子,马上眼冒精光的“约”起白童惜来了!
“童惜姐,lol你玩吗?”一个小正太问了。
白童惜摇了摇头。
小正太拧眉思索:“那cf呢?”
白童惜迟疑了下,稍稍一点头。
见状,小正太一副找到红颜知己的表情,兴奋的从座位上直起身:“你玩哪个区的?最好是1区,我带你装逼带你飞啊!”
白童惜流露出遗憾的神色:“很可惜,我在2区。”
“啊……”小正太皱了皱比女孩子还要精致的五官,遗憾的跌坐回孟家为他特意准备的儿童椅座上。
“表嫂,那你玩……”
“弟媳,看这边!你玩……”
紧跟着小正太后面,又有两个男人朝白童惜抛来了橄榄枝,不得不说,孟家只要是个男的,撇开年龄不谈,那都是男颜祸水级别的!
目眩神迷的白童惜忽然就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