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青焰和皇甫喑儿基本都猜到了。
大师姐还是苦笑着开口。
“没错,他成功了,但是我却被打回原形。
我当时就该觉得有问题,他的修为尚不足筑基巅峰,如何能结丹?
我就这么傻傻地给人做了一回炉鼎,直到被吸干才知道,他是血阁的人,吸得不仅是我的所有真气还有我血脉里的资质天赋。
因为念着我还有张好看的脸,他没有杀我,而是准备带我回去当他的发泄工具。
还好师傅及时找到了我,否则,我恐怕羞辱地过完几十年就死了。”
段青焰心中难过,怪不得大师姐不肯说,原来往事就是心口一条结痂的深疤,揭开一次,就又是一次血流如注的痛。
叶顺顺苦笑:“所以,双修伴侣尤其是要慎重,如无必要,一定要找同门,至少有师门约束。”
段青焰觉得心口也是压着的痛,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到了秋狂,猜不透那是一种甜蜜还是利用。
还是四师姐怀里安静了很久的兔兔替四师姐开口:“大师姐,等我主人结婴,一定能帮你治好的。实在不行,我们去找那个人,把他从你身上夺走的东西取回来。”
“对,那个人叫什么名字?”段青焰也是恨恨地问。
“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叶顺顺摇头。
额,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就跟人家双修,大师姐。真有你的!
“但是他因为强行吸夺我的真气,一时无法全部吸收,左耳已经变成了球形,而且是绿色的球形,你们看到他,一定能认出来。”
讲完故事之后,三女心情都有点沉重,坐在白云深处向下观望的星星草尊者也跟着叹了口气。往事。虽已过几百年,却仿佛历历在目。
人往往都会对第一个收下的弟子投注打量感情,一心想把她打造成第二个自己,或者超越自己的存在。
可有时候,希望越大,失望也会越大。
安静了一会儿,叶顺顺拨弄了她那头顺得出奇的长发,继续开口:“其实我以前的名字不叫叶顺顺,只是那次事情之后。我才改了名。
你们只知道我年龄不小,却不知详情吧?我今年已经三百岁了,若是五十年内再不能筑基。或许。我很快就会逐渐变成老太婆,百年内再不筑基,或许寿元就尽了。”
“大师姐,我愿意再试试。”段青焰压着声音开口。
“今晚不了,你我情绪都不稳定,后天吧。我们一起去找师傅。”叶顺顺收起一脸悲戚之色,重新变回那个阳光的大师姐,跟两位师妹告辞。
送走了大师姐和四师姐,段青焰也一直在发呆。
师傅经常说到心境不稳。
可心境,究竟是什么东西?就不能确切点?是精神力?灵魂力?还是未知的念力?亦或者是想法之类的东西?
真气好修。精神力也可修炼,可是心境这东西。要如何修炼?难道要学有些道门修心之人去读经书?
段青焰愈发不解了。似乎这东西,越想,就会越乱。
特别是听完大师姐的故事,她总会没来由地想到秋狂,有时候还会想两人双修的羞人场面。
可是,他的心,她以为捉住了,但其实,一直都隔了一层玻璃,手伸过去就碰壁了,满满地玻璃脏了,就看不清了。
段青焰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秋狂不是邪道中人,虽然他是邪王殿,但邪王殿只是行事作风略不羁,还是属于正道范围。
大师姐这个鲜活的例子,也让段青焰更加明白,修真界里,尤其是女修,不能随便去拼,后果,她们未必承担的起。
可是,这一步,已然走出,似乎就真的很难回头了。
段青焰从思想上还是保留着以前世界的一些观念,比如会把双修伴侣当成夫妻。
虽然并没有所谓婚礼,但却不自觉地会把他当成自己的丈夫,至少是情侣。
“哎,这可不是好兆头。”段青焰叹息一声,干脆也不修炼、罢炼器,把自己伸展了仰躺在石桌上,举头望明月,思不通。难得放空自己。
阿呆踩着段青焰的月匈口,当是踩软垫了,顽皮地在段青焰衣服上踩下几个梅花爪印,还汪汪有声“汪,焰焰,汪,秋。”
第三天上,段青焰和叶顺顺的心情看上去都很明朗,但星星草尊者一眼就看出两人心中都有结未解。
有些事,不是说想通就想通。即便两人各有心事,他们一起申请重新尝试,星星草尊者还是同意了。
段青焰这次换了一种方法,这个方法是她的一位新朋友给她的提示。
这位新朋友是一株草,万年桂香草。
段青焰都不知道他是如何独自一株草跑到定云宗来的,还准确无误地找到了段青焰的房间,不但打算长期赖着段青焰不走了,还要段青焰给它用木养术喂真气。
在段青焰的感觉里,大师姐就像一株衰败的小树,那是不是可以不把她当做人,而是同样当做一株灵植来对待?
试试至少没危险?
这么一试,居然成功了。
大师姐叶顺顺被段青焰五行转木的真气滋养之后,整个人感觉也精神多了,衰败之气不再那么严重。
接下来的几天,段青焰就忙了,隔三天给大师姐治疗一次,四师姐也会来帮忙。
每隔两天还要偷偷喂养跟她院落里的植物混在一起的万年桂香草。
同一时间,秋狂已回到邪王殿闭关。
他自认为尝过真心在一起的甜、等待的涩、情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