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从来都是讲拳头的,道理这东西只有在大家愿意遵守同样的规则这一前提下,并且有暴力维护这一规则的前提下,才有道理发挥的余地。其实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逻辑,可惜很多读书读傻的文人,根本就想不通而已。
明朝的文人和勋贵,走到明末的时候基本就是一群蠢的没药可救的混蛋为主体。这些人以为他们打开城门不抵抗,就能避免自身的损失。翻开历史卷册看看,这类的案例比比皆是。
郑芝虎不是读书读傻的家伙,他很清楚装备了这种火炮的战船意味着什么。你还想收保护费么?人家没有主动找你的麻烦,就应该躲起来笑才对啊。
“刘掌柜,这种大炮,对外卖么?”抱着一丝微不可察的希望,郑芝虎“腼腆”的提了这么一个问题。刘庆微微张嘴,楞了一下才笑了笑道:“不早了,先住下。”
回到张家庄的陈燮,立刻进了书房,吩咐一句:“没事不许人靠近。”
门被雨荨关上的瞬间,陈燮对着手腕开始低语,一番交流下来,陈燮死心了。现代社会可以把帆船带过来,但是肯定找不到制造者。这个不是钱的问题,中国人就没这方面的好事者。不像北欧一些国家,有一些闲的蛋疼的家伙,弄出一些复古的帆船来。书房门打开的瞬间,看见刘庆站在院子门口等候,陈燮招呼一声道:“他怎么样了?”
刘庆露出鄙夷的表情道:“安排住下了,估计吓的不轻。就他,还惦记着从这里买炮。”
军火贸易从来都是暴利。不过现在这个口子还不能开,至少陈燮目前的实力还很有限。所以暂时不考虑这个问题。于是笑着转移话题道:“船的问题,还是想法子自己造吧。你帮着寻一个合适的人来负责这个事情,奇山所那边有的地方。不要怕花银子,一个好的工匠,创造的价值远远高于我们给他的工钱。”
“东家英明。刘庆记住了。”不知何时,刘庆在陈燮面前,越来越恭敬。这个变化,陈燮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等到发现自己高高在上的时候。想改变已经没可能了。这个时代,很多东西深入人心,要改变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甚至需要好几代人的努力才能有一定成效。陈老爷到了姘头英娘在城里的别院。在此看家的姘头绿玉赶紧迎进去。英娘在春香楼忙活,赶紧让人去喊。英娘闻讯动作很快,轿夫被催的跑的飞起。陈燮在后院里。享受绿玉的伺候,一边喝着冰镇酸梅汤,一边有人打扇子。
英娘进来,看见两人在树荫下乘凉,穿戴的也很整齐,心里舒服了。上前万福道:“老爷。这么着急,可是有要紧事情?”
陈燮见她过来。抬手招呼道:“坐我边上,有话跟你说。”英娘道:“走的急了。身上都是汗,我去擦一把,老爷先歇着。”
大明朝的后院,那就是男人的天堂。这个别院够大,后院怎么也有五六亩地。围墙修的高高的,种了不少的树。正值盛夏,树荫下凉风习习的,很是凉快。陈燮坐在竹床上,脑子里有点走神,英娘回来了都没察觉。
等到一个愣神回过味道,看见对面坐着的女人换了一身薄纱坐着冲自己笑,这才不好意思的拍拍身边道:“你过来一起坐,喝点解渴消暑的冰饮。”
“有几个消息,老爷要不要听一听。”英娘依言过来,挨着陈燮坐下,走动之际,胸襟半开,露出里面的白来。陈燮见着动火,伸手就是。”
“流贼王嘉胤陷了府谷县城,陕、宁、晋三省糜烂。温体仁、吴宗达人阁。这些都是邸报上的消息,据锦衣卫的消息,袁崇焕必死无疑。……。”
陕西民变这个事情,不能不提一个叫杨鹤的人物。崇祯二年二月,三边总督武之望死了。在继任者的问题上出现了一个很搞笑的现象,没人愿意去当这个总督。大家没看错,这时候的三边总督就是一个烫手的山芋。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叫杨鹤的人出来说,“自大兵大役,加派频仍,公私交罄,小民之元气伤。”还说:“譬如重兵初起,百脉未调,风邪易入,道在培养。”这些话导致了一个结果,他去当这个三边总督,当时他是兵部右侍郎。
历史证明,杨鹤这个书呆子的招抚政策,根本就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最终他也因为自己错误的政策,葬送了政治前途。应该说,崇祯在杨鹤的问题上很不厚道,这人办事能力虽然不行,但总是去做事情了。对于这种人,给个流放的罪名,真是太不厚道了。比起那些在朝廷里只会动嘴巴,什么都不愿意干的文官,杨鹤其实强不少。
当然现在杨鹤还没事,他要等到四年的七月,神一元复叛的时候,才被抓起来流放。
说着说着,英娘的脸上泛了红,水汪汪的眼珠瞄着正在眯着眼睛望天,不知道想啥的男人。可恨的是那手不老成,钻如襟怀挠的人心痒难耐,忍不住嗯了几声如春夜猫啼。
陈燮总算是笑着睁眼了,看着身侧扭的厉害的英娘,面如桃花一般如何不知,口中调笑:“你倒是会抓机会,就这点功夫都不肯放过。”英娘俯下身子,隆起处朝脸上送,口中低声道:“不抓紧点,谁知道便宜了哪个狐狸精。”
“还说别人,你就是个狐狸精……。”
西劳经接到陈燮派崔新送来的帖子,很气好奇的找到一个孙元化处帮他解释。这货懂一点汉语,但只限于普通的交谈。孙元化正在衙里午休,接过帖子一看便道:“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