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家台刷地一声打开折扇,摇了两摇,淡淡地说道:“千户长,你这碧螺春确实是上等好茶,只是这水用的却不是雨水。此地井水太硬,可不是泡茶的好材料。”
千户长狠狠瞪了师爷一眼,道:“今年干旱,雨水稀少,公子勿怪。”
南家台道:“天不下雨,庄稼歉收啊。汉人造反,大多是因为食不果腹。但愿天遂人愿,保我大元天下太平。”
“你在看什么呢?”刘雨菲不安地问道。
柳龙安停了天眼和天耳,对她笑道:“这几个人,大概是在千户长的官衙,正一起发愁。”
刘雨菲拽起他,走出茶棚道:“快跟我说说。”
二人一边走着,柳龙安一边将看到听到的向她说了一遍。
刘雨菲道:“二将军就叫做沈风平,这个人很是阴险。上次他设置的,就是许进不许出的阵法。如果不知不觉闯进去,就再也无法逃脱出来。”
柳龙安道:“听那个千户长说,是在明达僧房设了阵法。寺院那么多烧香拜佛的人要进出,他应该不会封闭寺院。”
刘雨菲点点头:“那就想办法,在僧房外边杀了他。”
柳龙安道:“只是不知道他们是否在寺内设下了埋伏,我们必须智取,不能用蛮力。”
刘雨菲道:“那咱们先找个地方住下,商量好对策再下手。”
二人在附近找了一家客栈,开了一间客房住下。
二人坐在屋内方桌旁,柳龙安不时打开天眼,监视那些人的动静。刘雨菲则坐在他的身边,等待他的消息,脸上的神情,在急迫之外,又有了些许依赖。
四年来她独来独往,孤独寂寞。遇事无人商量,也无人助拳援手。如今遇到柳龙安,虽然人妖殊途,但对自己报仇,却有莫大帮助。柳龙安精通燃灯心经,功夫远远超过自己。于是在她心里,依稀有了一种依赖的感觉。
柳龙安突然圆睁双目,脸显愤恨之色。
他看到明达捏住一个十四五岁少女的胳膊,旁边一位三十多岁的美妇大吃一惊,一脸惊慌地对着明达说些什么。
他急忙打开天耳,听到明达冷笑道:“你可知道,对僧人出言辱骂,是要割舌头的。”
妇人哀求道:“她就是个小孩子,师傅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她吧。”
那个少女嗫嚅道:“谁让他在我身上乱摸……”
明达见已引起旁人注意,急忙拽着她走向殿侧。一边走一边低声恐吓道:“你们敢大呼小叫,我这就要了你们的命!走,跟我们到后边,商量商量赔偿我多少银子。”
二将军上前拦阻道:“明达师傅,你这样做可是不好……”
明达瞪眼道:“滚开!你们只是老子的保镖,少在这里妨碍我的事情!”
二将军无奈,退到旁边。见魏堂主双拳紧握,一脸愤怒,他急忙摇了摇头,惟愿息事宁人。
妇人只道二将军能帮衬自己,不料却是和尚的保镖,脸色更加无助和慌乱。娘俩不敢再做争辩,只得跟随他们向后走去。妇人边走边央求明达,试探着问他要赔多少银子。
那明达直说一会儿才好商量,渐渐将她们引到一处僧房。
一进屋子,明达便对二将军道:“你们到外边守着!”二将军只得拉起魏堂主走出。
无尘窜到门边,迅速将屋门拴住。
那母女俩见势不妙,一边哭喊,一边疯了一般扑向门口,与无尘抢夺门栓。
只是此时已远离人群,又被关在屋内,即使喊破喉咙,也无人前来搭救。
明达双手舞动,打了那母女几个嘴巴。那美妇被打翻在地,嘴角流出血来。少女扑过去,拉着她的手臂喊到:“娘,娘!”
明达从旁抄起一把牛耳尖刀,走到她们身边,恶狠狠地说道:“听老子的话,就饶过你们性命。不然,哼哼!”用刀在自己脸上一划,顿时拉出一道血迹,“你们刺伤僧人,罪该万死,老子可以先斩后奏!”
母女俩明知他血口喷人,欲加之罪,但望着刀上寒光,早已吓得魂飞天外。娘俩扑通跪在地上,不住磕头求饶。
元朝的番僧,拥有很多特权。不少番僧娶妻纳妾,玩弄女人,做派十分无耻。部分地区的番僧,竟然有权获得当地所有汉人新娘的第一夜,叫做“chū_yè权”。汉人对番僧既恨且怕,不敢招惹。
明达淫笑道:“不用哭,你们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只要伺候好老子,自有你们的好处。”
他的脚下,那对母女自知今天难逃厄运,相互抱住,哭成一团。
无尘嘻嘻笑道:“二位大小娘子,有什么可哭的,快脱衣服吧。”
妇人又磕了一个头,哭道:“二位师傅,有什么事情,都由我自己承担。我女儿还是chù_nǚ的身子……”
那明达抬手就是一个大巴掌,狠狠打在妇人的脸上,又用尖刀在她们面前一掠,“你还要讲条件吗?快点!都把自己衣服脱了!”
母女二人吓得肝胆俱裂,匍匐在地,哆哆嗦嗦解开衣襟。
明达又喝道:“快!脱得干干净净的!”
无尘笑道:“师傅,一会儿您是先要老的,还是先要小的?”
明达道:“老子自然是先要这个小姑娘。老的给你。”
看到此处,柳龙安心中无比震撼,又是恶心,又是愤怒。
他急忙停下天眼、天耳,跳起来对刘雨菲道:“我要去落鹰寺救人!”
刘雨菲见柳龙安突然暴怒,一把拉住他手,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