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叠身为散修,如今竟然要挑战高高在上的景祝。
他来自太极宫,乃是名门正派,出身不凡,视散修如蝼蚁。
现在却有一位散修,竟胆大包天,说要挑战名门正派的修士,用来验证他自身的实力跟修为。
这种事情,放在谁的身上,都会暴跳如雷。
西方阵宫五位修士以及景祝,还有他旁边那位青年修士,皆动了杀机,头顶飘起一层又一层的实质杀气,在空中呼啸,好似凝成雷劫,大发雷霆。
不仅如此,那位赌桌的分证人,乃是玄变一重境修为,此刻也微微睁开双眼,抬头扫视徐叠一眼,接着便闭目不语。
在他看来,这人死到临头,还敢说大话,真是死不足惜。
“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验证下自身的修为,你们不要误会,如果不敢上,我也不说什么,只要给我一枚万宝令即可。”徐叠装出很嫩的样子,啥也不懂,出言不逊在他这里却成了童言无忌。
噗!
云海三英万万不会想到,他们带来的这位修士,竟然是个白痴。
三人大叫,走眼了,走眼了,懊恼不已。
景祝微眯着双眼,盯着徐叠,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死人,没有情感。
徐叠却带着笑脸,同样微眯着眼睛,一副笑容可掬的样子。
他转了一圈,还对诸多散修摆手示意,像在打招呼。
“这才是我辈楷模,敢对强者发起挑战,不畏权贵,只为验证自身的心和道,勇者无敌。”
“我们应该向他学习,散修虽然出身低微,但也有自己的人格跟原则。”
“我们应该团结起来,不再依附天霄府,我们自己成立一个势力。”
诸多修士窃窃私语,从徐叠的身上,他们看到一种坚定和勇气,倍受鼓舞。
“你要为你刚才所说的话负责,本想留你一条贱命,现在你既然找死,我就成全你。”景祝腾空而起,降落到石台上,并指如剑,指着徐叠,脸露狰狞,如同洪荒猛兽,要将徐叠吞噬。
“你亲自上吗?手脚无言,刀剑无情,待会儿动起手来,千万不要伤着你,不如这样吧,你现在给我一枚万宝令,我可饶你一条命,如果你可以拿出十枚万宝令,我可保你肉身无恙,若你能拿出百枚万宝令,我可放你一马,不动你一根手指头。”徐叠如同打量一件商品,上下观察着景祝,淡淡开口。
他的语气很平凡,没有一丝烟火气,也没有杀气,就是那么平淡,好像两个人在说悄悄说一样。
哗!
孰不知,他这话说出口,还未落地,便引起轩然大波。
诸多散修纷纷猜测着徐叠的来历,都想要知道,他到底是何身份,难道真是散修吗?
“你真是散修?没有后台?没有靠山?”就连此时的景祝,都不得不怀疑徐叠,千万不是哪位大教的核心弟子,或者天骄修士,来此拿自己开涮。
到时就算他打死自己,太极宫也不可能为自己报仇。
如今他身在天霄府,代表东方阵营,统领天霄府百位散修,可谓威风至极,但回到太极宫,他的身份也并不算太高。
他也只是精英弟子,上面还有天骄弟子、关门弟子、核心弟子以及至尊弟子。
在天霄府他可以作威作福,但回到太极宫,也要老实起来,夹着尾巴做人。
这也正是他们为何喜欢来天霄府的原因,因为可以找到强者,被人尊重,被人敬畏的感觉。
时间长久,会引发心理变态。
天霄府因为强者不少,分成几个阵营,各自为营,对外团结,但对内却是乱成一锅粥。
这也正是他们这些名门正派弟子的机会,如果能够在天霄府崛起,以后说不定,也是一番造化,能培养自己的势力。
自从举行生死决战后,他们的心理变化,越来越极端。
把散修当成蝼蚁,随意可以捏死。
他们在这里高高在上,早已忘却本身的地位。
现在徐叠的身份,却令他们猜疑起来,若他是哪个大教的天骄弟子,该怎么办呢?
或许知道对方怎么想的,徐叠轻笑起来,道:“我没有师承,没有后台跟靠山,只是一介散修,小时候是个孤儿,靠机遇得到一位已故修士的传承,修炼百年才有如今的成就,此次出关来到红尘中,只想验证自己心中的道。”
听徐叠这么说,景祝才放下心中的一块石头,而后长松一口气,双目绽放两道光芒,一黑一白,正是阴阳二气,死盯着徐叠,喝道:“若你赢,我可以给你十枚万宝令,但你必须要发誓,效忠于我;如果你输,我也不会要你的性命,我只需你给我当奴仆百年,你意下如何?”
徐叠听后却笑起来,道:“既然我赢了,为何还要效忠你这个手下败将?我脑子又没病,怎么会做这种决定。”
景祝面色阴沉,压低声音道:“你不效忠于我,就得死。”此音落地,人群中的那位半步玄变境修士释放杀气,将徐叠笼罩住。
徐叠吓得不由打个冷战,一副我好怕怕的样子。
景祝冷笑,道:“你现在认输,我可以给你一枚万宝令,为我当奴百年,为你刚才所说的话赎罪。”
徐叠不再说话,而是沉默片刻,铮地一声,祭出一件法宝。
此宝正是魏家家主所用的罗天尺,上面雕刻着无数符文,看上去古老而又沧桑。
但徐叠怕人认出来,是以做了些改变,不被人看出原形,但还保持着尺子的外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