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附属势力就要有附属势力的觉悟,这么多年,他五行谷身上早就打上了将相阁的名字。就算他能逃得了一时,可是一旦将相阁覆灭,那么将相阁的敌对势力也不会放过他五行谷。
这点,他比谷中长老护法看的更远也更真切。
很快五行谷主的话语就获得了回应,几大掌教相继走出。既然是联盟,哪怕是短暂的联盟,也要有联盟的样子。
“老夫听闻将相阁和名满天下的暗影组织有牵连,这次前來只是想确认一下真伪?”
“你想怎么确认?”五行谷主心中冷笑,脸上不愠不火道。
“自然是前往将相阁腹地,认真查探一番。”那个老者正色道。
“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阁下应该衣冠宗的掌教吧?”五行谷主认真打量了一番,淡淡说道。
“不错,正是在下。”那个老者高高在上,以一种俯视的态度看着五行谷主。
“我听闻你衣冠宗和名满天下的暗影组织有牵连,不知你们是不是可以敞开识海让我们查探一番?”五行谷主正色道。
“放肆,我衣冠宗乃是名门正派,诸天万界哪个不知?”衣冠宗的掌教脸上厉色一闪,大声呵斥道。
“放肆?你也有脸说放肆?你衣冠宗是不是名门正派我不知晓,可是将相阁乃是逆天子所创,当年逆天子在天外血战神灵一族的时候,你衣冠宗去哪里了?当年将相阁对抗神族大军的时候,你衣冠宗又在哪里?逆天子如今踏上试炼之路,血战其它三族的时候,你衣冠宗又在哪里?”五行谷主厉声呵斥道。
“羊羔尚知跪乳,乌鸦还知反哺,你身为一个人族,在这里跟我讲放肆,你为一族掌教,就沒有一点羞耻之心吗?”五行谷主怒目而斥,说出这些话之后,他的心中不由自主地憋着一股气。
是啊,将相阁这么多年为了人族做了太多,为何还要遭到族人的屠戮?
值得吗?为了这些忘恩负义的东西,值得吗?
五行谷主的一席话让五行谷的众多修士也是心中豪气倍增,刚才的压迫一扫而空。他们陡然之间觉得为了将相阁,为了逆天子,哪怕粉身碎骨也是值得了。
衣冠宗的掌教被质问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颤抖地指着五行谷主,一句话也说不出來。
他们本就失理,说白了就是强盗的途径。公开讲理的话,哪里会说的赢,不过贻笑大方罢了。
“废话别这么多,我们此次前來就是抢将相阁的祖脉的。五行谷主,识相的就赶紧离开,否则的话,就踏平你五行谷。”一位穿着血色战甲的中年手中拿过拿着一柄魔兵,大步跨出道。
“离开的应该是你吧?”一声轻柔的声音传來,不施粉黛,却让天地失了颜色的水儿赤着莲足,在虚空之中游走。
“大胆。”那名身穿血色战甲的中年一步迈出,身上流淌出恐怖的煞气,整个人如从地狱之中走出來的魔鬼。
水儿面不改色,纤细的莲藕玉臂绽放出了点点光辉,如同天宫仙子,径直朝着那名中年走去。
那名中年脸上挂着狰狞的冷笑,整个人一飞冲天,手中的魔兵刺破了虚空,狠狠地对着下方斩去。
一道数千丈大小的刀芒遮天蔽日,把整个五行谷全都笼罩在内。
水儿嘴角挂着一丝不屑的笑意,心中玄法默念。在某一时刻,她的双眸化为了玄冰。
眸光所望,万界都化为了冰的海洋。
一眼冰封!
并不只是郭明才会这个玄法,水儿同样也会。
相对于郭明,她对于水系的功法钻研的更深,威力也更强。
那一道刀芒被定在虚空,无法动弹。
水儿的瞳孔聚为一点,恐怖的温度由外而内扩展到了那个中年的全身。
那个中年全身打了一个寒颤,他想要运转玄法,却惊恐地发现体内的静脉早已经凝结,真元完全被阻塞。
他拼命地挣扎,因为他明白,如果这种情况再不改变的话,也许他就真的会陨落了。
水儿眸中的神色暴增三倍,一时之间,方圆万里全都化为了冰的海洋,一个个的修士全都被冰封,化为了一座座玄冰。
“破!”一声怒吼声传來,一位老者口中吐出了玄火,震碎了四周的玄冰。
“破!”
“破!”
一个个的修士脱困而出,他们抖掉身上的玄冰,一个个脸色凝重地看着水儿。
砰的一声,最前方的一尊玄冰也破碎了,不过深处玄冰的那个中年却是不复存在。
四周的将士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并沒有遭受一眼冰封的真正威力,可以说他们承受的只是余波罢了。再加上这里有三十万将士,他们每个人承受的就威力就更少了。
因此陨落在场的并沒有多少!
“一眼冰封!逆天子的水之道?”一位掌教冷声道。
“你是何人?你和逆天子什么关系?”一个中年道姑大声呵斥道。
“逆天子掌握水之道不错,可是一眼冰封并不只是逆天子才会,各位身为各大门派的掌教,未免有些孤陋寡闻了。”水儿语气冷漠道。说这话的时候,她的心中也有着一丝苦涩。当年的水神宫何其强横,只是因为自己的连累,一夕之间便被众多大教攻伐,最后什么也不曾留下。
因此她最讨厌的便是这些满口道德,满口仁义的修士。
对待这样的人,她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杀杀尽天下伪善之人。
“各位,冲啊!踏平将相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