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潇隆不是傻子,他敢于和县长居一飞对怼,除对方的做法太过分了以外,他也有自己的小算盘。
县委书记夏文海和县长居一飞之间不对付,这是泰丰官场上近乎公开的秘密。陈潇隆到泰丰之后,第一时间便站到了夏文海这边,脑门上贴着一个大大的“夏”字。借此机会和居一飞彻底闹翻,对他而言,虽有害处,但益处也显而易见。为了使得这种益处最大化,陈潇隆出了市长办公室之后,便径直去了县委书记办公室。
夏文海对于居一飞的言行很是关注,陈潇隆刚去其办公室,他便得到消息了。这会见其气呼呼走进了,当即笑着说道:“潇隆,怎么,在县长那边挨批评了?”
居一飞叫陈潇隆过去很有几分打狗给主人看的意思,夏文海焉能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呢?看见陈潇隆过来之后,他对其是真心关注,想要听听县长大人都说了些什么。
“书记,这也太欺负人了,您给评评理,到底是不是我做错了?”陈潇隆一脸愤怒的说道。
夏文海见状,笑着说道:“潇隆,先消消气,县长对人要求一贯比较高,你别在意,说说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给你做主。”
陈潇隆听到这话后,当即便将中午居一飞让秘书给其打电话,他早早的来到县长办公室,结果先在秘书办公室呆坐了半小时,随即又被居一飞罚站了半小时,一股脑儿全都说了出来。
“书记,您说这到底是我的错,还是有人故意想要整人,这也太过分了。”陈潇隆怒声说道,“惹火我了,大不了不在这儿干了,直接回应天去,装什么十三呀!”
陈潇隆言语之间毫无顾忌,他心里很清楚夏文海和居一飞之间不对付,巴不得他破口大骂对方呢!
“潇隆,听了你的话,有些人的做法确实有点过了,就算有什么意见,当面提出来,搞这一套整人也他过阴险了!”夏文海义愤填膺的说道。
夏书记在说这话时,忘了前两天他刚将居一飞那边的一位局长站了一个多小时的事。
宽以待己,严于律人。这样的事例在官场上屡见不鲜,夏文海只不过是其中之一,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书记,我也是这么想的。”陈潇隆继续说道,“我年纪轻,到双桥也不过才半年左右,若有哪儿做的不到位的,你作为县长,大可当面提出来。像这样阴人算怎么回事呢,这也太过分了!”
说到这儿,陈潇隆略作停顿,又道:“我以后就不去他那儿汇报,有本事撤了我的镇长,什么玩意。”
陈潇隆这话主要是说给县委书记夏文海听的,这是变换着方法在表忠心呢!
陈潇隆的话挠到了夏文海的痒处,听得他很是开心,不过脸上却什么表情都没有,一脸正色的说道:“潇隆,没事,泰丰还轮不到某人做主,你只管放心大胆的去干,我支持你!”
听到夏文海的话后,陈潇隆忙不迭的满脸堆笑道:“谢谢书记的支持,我一定全力以赴,争取尽快启动亿元度假村的兴建工作。”
“哦,这事不能马虎。”夏文海沉声说道,“另外,你们明天便要去云港了,我让你姐别去,她却一定要去,你多照顾一点她,安全第一。”
陈潇隆心里暗想道,我一定二十四小时全方位照顾好干姐姐,满足她的一切需求,嘿嘿!
“请书记放心,我一定照顾好杨姐,若是出半点差错,您为我是问。”陈潇隆掷地有声的说道。
夏文海听到这话后,伸手虚空轻点了两下陈潇隆,笑着说道:“说什么呢,我还信不过你吗?”
“谢谢书记的信任!”陈潇隆忙不迭的说道。
就在陈潇隆在夏文海处表忠心之时,?县长居一飞却在办公室郁闷的不行。他将陈潇隆叫过来,目的便是为了狠狠收拾他一番,借机打一下夏文海的脸的。谁知由于弦崩的太紧了,惹怒了陈潇隆,反倒和他对怼了一番,如此以来,他反倒丢了面子。
“他妈的,你是省政协副主席的儿子又怎么了?”居一飞伸手在办公桌上用力一拍,低声怒道:“老子若不把你搞掉,我就不姓居。”
居一飞作为县长在泰丰本就处于劣势地位,今日又被陈潇隆当场打脸,更是没人将他放在心上。在此情况下,要想找回面子的最好办法便是拿下陈潇隆。
能成为一县之长,居一飞绝不是傻逼。陈潇隆的老子挂的虽是闲职,但毕竟厅级干部的职位在那儿摆着呢,不容小觑。要想动陈潇隆必须有十足的把握,否则,极有可能将自己给搭进去,居一飞是绝不会干这样的傻事的。
临近傍晚时,魏一鸣才和吴韵沁从村里回到镇上。秘书于勇在第一时间向其汇报了陈潇隆和居一飞对怼的消息的。居一飞打的什么主意,魏一鸣一下子便看出来了,但不得不说,他的想法虽然不错,但却选错了时间。
陈潇隆不但是省政协副主席的公子,更深得县委书记夏文海的信任,又刚拿下亿元度假村的项目,正值膨胀到极点之时,这时候想要打他的脸,他不与你对怼才怪呢!
陈潇隆和居一飞闹僵,从某种角度来说,对魏一鸣反倒是一件好事,但他对居县长的为人并不看好,并无借机生事之意。
魏一鸣略作思索之后,将于勇叫进来,让他叫常务副镇长张明亮带着镇上与云港卢氏集团签订的兴建度假村的合同到他的办公室来。
张明亮接到魏一鸣的电话后,不敢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