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的身子一悬空,她却没有吓得尖叫出声,因为闻到这熟悉的气息,就知道是谁了。
手很自然的勾在他的脖子上。
“怎么穿着睡衣就跑下来了?手都凉了。”他眉宇间浮动着紧张。
“听到楼下有响动,我好奇,想看看嘛。”
“原来是这些下人吵醒你了,现在就辞了,换一批。”
“不……不用!”
他抱着她上楼,把她轻柔的放进被子里,她却仍然紧紧的勾着他的脖子,不愿撒手。
厉斯爵眨了眨眼,嘴角扬起,“怎么?厉太太这是在邀请我?”
“不是!”凌冉冉立刻否决,“我只是好奇,为什么你会心血来潮要贴对联,剪窗花。”
“因为我看到了你的梦。”他一本正经的说。
凌冉冉突然傻了眼,还真是……
正眼神放空的时候,额头突然被他轻轻的弹了一下,“傻丫头。”
伴随着他胸腔里的闷笑声。
“好啊,你嘲笑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凌冉冉撅起诱人的红唇,带着撒娇的意味。
他盯着她微嘟的唇,嗓音不自觉就更低沉,更暗哑了,“因为你的梦话。”
“原来是这样。”
他替她换了身衣服,牵着她走下楼来。
一路,凌冉冉脑子里闪过很多,昨天墨凝打电话给她,问叔今年回不回去过年,她当时说得是不知道。
墨凝听了很吃惊,厉家这样的大家族,对于国内这种传统节日是极为重视的。
过年当天,像墨凝、墨时逸这种干孙女、干孙子都必须到场,就更别提那些分家了,更何况厉斯爵是本家的儿子,也是唯一和两老有血缘关系的子嗣。
凌冉冉知道厉斯爵不喜欢她问这些,因为无论她问多少次,答案都是一样的。
她叹了口气,既然他疯狂,她也只能陪着他一起疯好了。
到了楼下,对联已经贴好了。
凌冉冉惊叹,“好漂亮的字。”
虽然她不怎么懂书法,但看这大气磅礴的字体,只是几眼,崇敬之心油然而生。
管家笑着说,“那当然,这可是先生亲手写的。”
凌冉冉侧过头来,惊讶的看着厉斯爵,“你写的?”
他凑近她,嗓音迷离得引人犯罪,“你老公厉不厉害?”
摆明是挖个坑给她跳,表面上说的是这幅字,其实是……
鸵鸟似的小脑袋点了点头,声音细若蚊蚋,“厉害。”
自从她和他在一起之后,就逃不开一个套路和被套路的模式了。
“谢谢老婆夸奖。”他吻了一下她的流海,灼热的眼神在她身上流连,“以后争取让你觉得更厉害。”
“还……还是不要了吧。”再厉害,她腰会断的。
“怎么?老公的字写的更漂亮,你不觉得自豪么?”他又恢复正常模式,仿佛自始自终想入非非的只有她一个。
凌冉冉暗暗捏紧拳头,只想赶快离开这个出不去的怪圈,所以她赶紧转换话题,“我饿了。”
话出口,她就恨不得咬断自己舌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