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对苏战妖血的传闻,巫姬怎会不知。而且,她更清楚,她之血脉,亦能开启封印之门。有些事,终要是该来的,她很期待。万年之久,已太久!
“你讲得没错,甚好,可是,凭你,和你那些羊胎打手,恐怕都要交待在大门处吧!”
“你,你不要小瞧我们这些助力,都是我族之好手!”
“哦,一群乌合之众罢了!地方看似你已寻到,可是,我想,寻到此地不只你们这些鬼蜮族群。况且,打开大门之后呢?”
“啊,打开大门,当然进去了,还有之后?”
“噗,哈哈……”
羊怪一族所谓战将羊砣的蠢,已经让闻香无法听得下去。而莫尘坐在轮椅上,也与闻香一前一后笑出了声。
除夜直面无表情,苏凉明显不适外,尤是羊怪一族,均是一脸狐疑。而作为走南闯北,对鬼域熟得不能再熟的老羊怪,他表情奇怪得很。老羊怪微微转过头,想藏到莫尘轮椅后面。
而在屋中听到动静的巫姬,依旧淡淡的,可是,与她算是老相识的羊砣,觉得她今日此时怪异至深。像是有些急切,又像是在压抑中。不太明了,羊砣实在无法理解。
“巫姬,你到底怎么了?奇奇怪怪!” 而巫姬却未继续他的话题,又说与了刚才之事。
“羊砣,亏你已成一族战将,几千年,只顾长力气,别的未有多长!”
“巫姬,你,你不要太过份!”
羊砣若是听不出巫姬在嘲讽他,他真是白活几千年之久。
“羊砣,你以为那是什么地方?传闻近万年,能寻到那地的只有现在的你吗?有不知多少的族群,早已把命与血葬送在那个地方!何况,那个秘地,不仅需要祭血开门,肯定还有机关、阵法等,你们一族,哪个精于此等一道?”
羊砣完全想不到,他疑惑的看着巫姬。
而巫姬,又恢复刚才淡淡的感觉,做了几千年的老妪,似乎一切均已成习惯,苍老音色,说明不了什么。
“羊砣,能打开秘地之门的巫族之血,可不止我一个!”
闻此言,羊砣终于悟了明了,他不禁退了两步。惊中带骇,恐惧万分!
“为何,他们俩为何要这样做,这会害死多少族群,鬼蜮之中,能成为战力的,并未想像中那样轻易!”
听者有心,均亦知道,这个羊砣,甚是与他口中二人,有些旧交的。而巫姬,像是看傻子一样看向羊砣,眼光忽地闪着某种光,而声音有些恶狠狠地。
“他们都是连畜生不如的鬼蜮生物,为了一己之私,他们害死的族群还少吗?”
巫姬像是突然换了个人似的,恶狠狠地。而羊砣像是想到什么般,颤抖的声音传来。而他们俩个在屋中谈话,是已经不再有一丝避讳,均是情绪激动。
“不会的,不可能,那是传闻,是传闻。那是灵族,上天赐于大地的灵族……!”
羊砣说话间,近于吼出来的。
而闻言,不管别人如何,夜直的眉头皱了起来。他抬眼,又看了下依旧脸色略显苍白的苏凉。
而此时,巫姬,越发情绪激动。苍老的声音,亦是孱弱的音色,均无法掩盖她之愤恨。
“呵,你以为,你天真以为他们只杀了银狐战将苏战一人而已?怎么可能,他们俩的毒辣你是头一次见识到吗?”
“你,你说的是真的,天银灵狐一族,上天赐予大地最高贵的灵族?真的,真的被他们杀了!这,这不可能的,我以前还见过她,她还是那么……”
羊砣的饱满气势,已然为弱老之音压了下去。不管天银灵狐一族作为天地之孕育之娇贵灵族,对于鬼域之鬼蜮生物是个什么存在,在万年前早已消失却是事实。
只听他们在屋中争论不休,而夜直又不由得摸了摸藏在怀中的那一小节灵狐枯骨。夜直把枯骨紧紧握在手中,慢慢摩挲着。最近,这已成为他之习惯。似乎,他要为灵狐一族寻仇,是他之首要之任。
而又听得巫姬的愤恨声,苍老声色中,似有哽咽,又有冷笑,不知她因何会如此。
“羊砣,你我相识五千年之久,到今天,你可让我巫姬大开眼界了。”
“你也是钦慕她的吧,啊,如很多鬼域中的那些蠢货战将一样,想做她的裙下之臣?是不是?”
站在屋外的所有羊怪一族战力,甚至包括老羊怪,从未听过如此消息。一个鬼蜮战将,竟然肖想一个恶魔一样的女人!
除了夜直一行人,还有些不太确定,羊怪一族所有,均知道羊砣暗中相思与谁了。整体,大惊失色!
而巫姬,像是与羊砣有仇般,继续提着那女人之事。
“羊砣,你也是见过她万年前的样子吧,完全大变了样。与之前更是不同了。一身红衣,变成银白。银白头发,银光目色,看着似是高贵典雅?羊砣,你滚出去吧,我今天告诉你一件事。你听好了,也记好了!”
“巫姬我于世万年之久,最恨一人,便是这个女人,赤女!只要与她有相关连之人,我概不奉陪!”
不管屋中巫姬如何愤恨,而羊砣又如何不甘愿。
屋外的夜直,紧紧握住了苏凉之手,苏凉浑身冰冷,一度感觉置身于火红血色中,不由己身。而夜直早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