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双手轻颤着接过萧隐手中的玉佩,平复自己内心的波动后,拿在面前仔细端详起来,那玉佩表面看起来与其他普通的玉佩无异,但那玉佩上的图案是一头怪兽,那怪兽似蛇非蛇,头上龙角,自一对蚌壳之中生出,这不就是萧撤口中那蜃妖的模样,怎能不叫老人震惊。当年他险些着了蜃灵珠的道,如今见着萧隐所戴玉佩上竟有那蜃妖有关的图案,自是心惊不已。
萧隐一脸茫然的看着老者,这玉佩是他父亲那日亲手交于他的,他一直以为是家传的玉佩,不曾仔细留意过这小小的玉佩有何玄机,如今见他师公对此物如此在意想来不会这么简单。疑惑道:“师公此玉佩可以何不妥吗?”
老人此时正在将真气灌输在那玉佩之上,原来普通暗淡的玉佩竟然莹莹发光,随即光芒大作,灿若星辰,映射出一幅画面,几人惊奇不已。那画面中波澜壮阔的海面,浪潮汹涌,一条四爪青龙自那水中腾空而起,顿时电闪雷鸣,狂风大作,掀起滔天巨浪,透出一股惊天动地之势,哪怕只是画面,也让人气息为之一滞,那春香姑娘更是在这气势下双腿发软,几欲瘫倒在地。
好在画面一转那海面漂浮着一个斗笠大的蚌壳,随着风浪起伏,那蚌壳猛然张开,那条四爪青龙似乎受到召唤一般,舞者庞大的身躯没入那蚌壳之中,随着那蚌壳一闭消失不见,海面也恢复了平静,仿佛刚刚的一切都不曾发生一般。那股迫人气势随之消失,几人才得以好转。
老者疑惑道:“这就是那蜃妖,竟然想要蜕化成龙,难怪有那般法力,可是又怎么会在这玉佩之中呈现出来,难道说、、、、、、”老者话音未完。
萧隐猜测道:“难道这玉佩是蜃灵珠的一部分?”
“怪哉,妙哉,奇哉!我自修道以来,自记载之中以及平日间见过无数奇怪的事物,今日这般场景却也第一次见着,若此景为真,那萧大侠竟然屠掉**,难怪他能成为这武林一大传奇,当年年幼之时虽然有幸见过这蜃灵珠一眼,也不曾得知此物竟如此奇妙。”水易叹道。
说话之间那画面又转,那是一幅幅特别杂乱的零散的场景,一张张不同的面孔,那些人或是在跪拜恩师,或是在宠溺妻儿,或是在救世助人,每一个画面都是那般美好。老者见此大呼“华山掌门覃宇山,青城派高玉阳,崆峒派紫衣上人,这些人不正是当年参与剿蜃的各派武林同道吗?这些画面居然是他们每个人心中最柔软最温情的地方,不是说他们当年都陷入幻境被那蜃妖所屠,进入妖腹吗,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水易若有所思的说道:“这些画面似乎是每个人内心深处最善良,最闪光的地方,难道他们被蜃妖不仅仅炼化了他们的血肉,连他们的记忆也吞噬了去,而这里是他们善良的一面。”那春香看着这些温情的画面竟然目中含泪,似要哭了出来。
萧隐一拍双手:“难道这蜃妖吞噬了这些人之后,把这些人的七情六欲也吞噬了去,最后我父亲将这蜃灵珠分离开来,而这块玉佩恰恰是代表着人们善良的一部分,那邪恶毁灭的一部分却留在了另一半蜃灵珠中。”
此时那玉佩所幻化出来的画面中出现了一个背影,那人身着青色衣衫,背负一柄长剑,独自面对着一头怪兽,虽然看不到表情,从背影可以感觉此人一身正气,一股无敌之势以及苍凉之意透发而出,画面最终定格于此。
萧隐喃喃道:“父亲。”不觉双目微红。老人双眼微微眯缝,盯着那画面中的背影,叹道:“没想到啊没想到,我那徒儿竟然心境竟如此高,看来我真是老了,老了不中用了。”
水易轻轻拍了拍萧隐肩头:“萧兄弟不必感伤,从画面上看萧大侠在那时功力以及心境修为便达到这般境界,想来此番定能无恙。”老者撤去功力,那玉佩一暗,那画面也随之淡去。老者将那玉佩交与萧隐手中,一捋胡须道:“隐儿不必伤怀,你父亲连那蜃妖都能战胜,此次遭遇乃他命中应有的劫数。你务必打起精神来,好去找寻他们的下落,况且我从这玉佩之中感应到一股莫名的力量,只是无法导引而出,要是能掌握这股强大的力量,很多事情便能迎刃而解了。”
萧隐将那玉佩紧紧的握在手中,暗暗决定要早日前去西山,找寻父亲留下的东西,或许可以找到所有答案。水易听闻老者之言从萧隐手中要去那玉佩,要试探一番,水易握住那玉佩,仔细感应一番后对萧隐道:“这玉佩之中确实隐藏这一股力量,这种力量似乎特别庞大,却很温顺,若是能加以应用想来对你应该会有莫大的好处,只是我尝试引导这力量却中和了我的灵力,无法利用。”
萧隐颇为惊讶道:“竟有此事,看来这块玉佩要么是那蜃灵珠之中的一部分,或者是我父亲将那灵珠之中的力量转移到这玉佩之中来了,我来试试。”说着自水易那里取回玉佩开始运功试探起来。几番试探下来,萧隐也只是感觉那小小的玉佩之中暗藏着如渊似岳般的庞大力量,无论他以纯阳皓心正气决的真气还是冰蚕之气都会被那股力量所吸收无法导引出那玉佩纳为己用。
几人在这远离尘世中和山主峰顶就这玉佩展开研究之际,不知外界之事浑然不知,武林中已是信鸽漫天飞,那戮天盟盟主以凌厉霸道之势强压武林各大门派以及江湖中各个武林世家,欲于下月十五月圆之日在中原武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