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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敛好他们的尸骨,寻一个好地方,埋了他们二人。”
所谓英雄
惺惺相惜!
虽然他们是敌我双方,固然是你死我亡,但在精神层次上,对于一个忠肝义胆亦或是有骨气的人,难免都会敬佩。
就如同眼前纵身跳下城门的张孟卓,还要眼前一把刀抹了自己脖子的牙将。
“诺!”
张十九站在史涣身后应了一声,当即便命人去行事。
“将军,接下来?”
“十九,你去中牟,前往主公那里告知此事,张邈已死,陈留城破。”
“诺!”
陈留城破,张邈身亡,前者乃是张阳所希望的,但是后者..
没有希望出现这样的幺蛾子,谁都没有想到张孟卓性格如此的刚烈。
不过回想当日从管城离开时,张阳眼神中的落寞,史涣现在倒是能明白为什么了。
好歹,张邈也是一方诸侯,拥兵数万占据一郡,天下间兵力能与之对抗者十指完全可以数的过来。
拥重兵,占据重要之地。
张邈的骨头让他无法低头去苟且偷生,纵然败了,也只能以自己的残躯来殉葬这一生所努力的基业。
“或许这就主公所言的诸侯。”
史涣看着手底下的人收敛着牙将与张邈二人的尸体时,一时间感慨万分。
“望主公能及时把握住机会。”
战场上的宿将,深刻明白战机究竟在何时何地。
然而在中牟城外的三十里地。
同一片天空底下,皓月藏进乌云中,犹如待字闺中的姑娘,害羞着不敢见今后的夫君。
天空中,幕然间,风走沙卷,如同前些日子一般,天空中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来,压抑的乌云,压着这片大地都无法抬起头来。
淅淅沥沥的夏雨中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悲哀。
“算算日子,公刘他们已经成功。”
任凭着夏雨落在脸上,拍打着自己的脸,藏在胸口的怒火慢慢的也被这场夏雨给浇的一干二净,就连半点的火星都不冒头。
“这些日子,为了麻痹董公义,把心思全部放在这里,次次的退让,这心头啊,总有一股火,想要泄出去,却总是得不到泄。”
“主公说的也是,这几日过的是憋屈点,不过还需要等消息,消息一到,恐怕董公义要疯了,张邈对董访可是有知遇之恩,若是知道张邈死了,恐怕真的要疯掉。”
“陈留一破,张孟卓啊张孟卓...蝼蚁尚且贪生,只可惜啊,他并非是蝼蚁,坐拥数万兵,占据陈留一地,北进冀州,南下豫州,西进司隶,种种的好处都被他张孟卓一个人给占尽了,倘若没有一点骨气,就算是张某人看错他了。”
闻言,陈忠哑然失笑道:“他生,董访必败,他死,董访估计还有实力为他报仇,并非是不愿活下去,只是他张邈张孟卓咽不下这口气。”
张阳嗤嗤一笑,抹去脸上的雨水,背对着陈忠思考着一件重要的事情。
“孝先,让董访分兵要如何做到天衣无缝。”
冷不丁的冒出来这句话来,陈忠思考一阵,也晓得张阳这话的含义何在,既要让董访得知陈留被攻陷的消息,同时也要对董访保守住张邈身亡的消息,随之陈忠笑道:“主公,新天换旧天,陈留内可不仅仅只有张邈的人扎根在陈留,相信他们会非常的愿意伸出援助之手。”
张阳哈哈大笑起来,天空上降落下来的雨水直接灌进嘴巴里面。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攮攮皆为利往....”
张阳沉默良久,亚圣孟子所讲的不无道理啊。
忠义无双之人毕竟是少数,大部分还是需要靠着利益作为纽带,让所处在利益两端的人,把各自的关系捆绑的更加的结实。
就如同他与陈忠一般无二,说白了就是单纯的利益关系。
但是慢慢的也许这层利益关系会慢慢的变淡,变成君臣间的友谊也说不定。
世事无常,谁也不能拍着胸脯说自己这一辈子就不会有半点的变化。
“主公,也许防着董公义临死前的反扑。”
“反扑?”
张阳幕然间回头,与陈忠面对面的距离只差一个拳头的距离,忽然间的回头,把陈忠吓的连连往后退了数步。
“难道主公不担心?
身为人臣者,陈忠需要为张阳麾下大大小小的事情考虑周全。
“不担心。”张阳转过身子,继续往前走着,口中喃喃自语着:“太顺利了。”
顺利并非是好事,尤其是行军打仗..
所谓骄兵必败,也是这个道理。
张阳此番从上党郡中带过的军士,大部分都是新兵蛋子,少数有见识过战场的恐怖。
身为士卒者...
不曾见识过战场的恐怕那么怎行...
对敌人,张阳心狠!
对自己人!张阳心也狠!
良久,陈忠不曾反应过来,看向张阳的眼睛微微的低了下去。
固然,与张阳交谈的这些日子来,张阳的平近易人,一直让陈忠觉得张阳缺点什么...
现在这种违和感没有了
缺一个狠!
对自己人的狠!
自从张阳欲要兵河内时,天下的能人智士都大概猜到河内王匡应该不是死在董卓的手上,尤其是当初在芒山那边的诸侯..
个个心里都敞亮的很。
但猜测终究是猜测,不能摆在台面上的东西。
为一方诸侯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