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帝在打败蚩虫之后,不但将其毛发做成旌旗的装饰,还把蚩虫的皮做成靶子让人们以弓射之,多中者有赏,其余部分的肉则剁成肉酱,分与手下之人食之,这些人,便是食人族的祖先。――《域界古书》
食人一族,作为全域界之人公敌,并不能兴盛繁衍下去。因为,每当食人族将要兴盛之时,便是会引来其他各个种族的人的联手打压,以防止食人族的兴盛,也确保自己种族的延续。
也正是由于这种原因,在食人一族内,每个家庭的人数都非常的少。
其实,食人一族一脉接一脉能从上古传到现在,并不是靠着他们吃人的名声,而是因为他们天生凶悍勇猛,几乎没有一个种族乐意主动挑衅他们,即使是强如帝族这类的种族也不想惹麻烦上身。
而这原因,就是在于食人族全族人都认可的优胜劣汰的真理之上。
一般来说,孕妇都能怀六胞胎,历史上最多的甚至有十二胞胎,而最少的也有四胞胎。
这些婴孩出生后,父母便会同等的将他们都喂养大,而到了这些八岁之时,他们便开始了一场他们一生之中最最重要的生与死的较量。
食人族人将之称为“九死一生”。
又到了九月一日,这天,便是九死一生的开始。
东域,毗邻域海,域海之上,岛屿无数。
食人族,便是世世代代生活在东域的唯一一个三面环海的岛上,世人称为食人岛,其只有一条细细窄窄的通道连接着东域,才使之未能成为一座海岛。
而通道另一端,则是其他种族谨慎地盯防,以防止有食人族的人出来兴风作浪。
此时,正值中午时分,火红的太阳正高高地悬挂在上空,炙烤着大地。
食人岛东端,食人族族长和他的族人们全部站在这里,准备给即将参与今年九死一生的孩子们送别,其实更是一种送行,因为,能够完完整整回来的,恐怕是没有多少的。
族长捋着自己那花白的山羊胡须,眼睛里满是那些哭啼的父母和那些懵懵懂懂的孩子们,他们甚至还不知道,这一别便是永生。
“午时已到,送孩子们出发!”族长罗纳沧桑的声音传遍海岛每个角落。
当听到族长的声音,那些来送自己孩子的家长哭得更凶了,但是,族规就是这样,族规也早已深入人心,哭是做父母的应该的,但他们却不会做出什么阻拦的动作,因为,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时代。
那些孩子有的也哇哇的哭了起来,他们从父母的反应中也意识到了什么。
这个时刻,是全族人都难过的时刻。为了食人族的不断延续,他们能做的,也只有靠牺牲自己的后代了。
罗纳转身离开,所有人都不清楚罗纳肩上的责任有多重。
域海之中,无一生物。所有的东西入海即沉,唯有食人岛上的一种树木做的船可以在海上航行。
三百个八岁儿童被他们的父母依次哄上楼船,之后便是哭泣着跑回了自己的家中。
去时三百,来时三十!这便是九死一生!
这些孩子们要去的是那无名岛上,九死一生,便是在这座海岛上进行,短则七天,长则一月,便可结束。
楼船十分雄伟,共有三层,每层乘坐一百儿童,另外加上三十名族兵。
域海之上,风平浪静,楼船航行起来如履平地,飞速地朝着目的地前进。
此时,在楼船的第三层的一个角落里,有一名脸色苍白的小孩蜷缩着身体,瑟瑟发抖着,很显然,他得病了。
得病,对于参加九死一生的孩子们来说,是最致命的,它意味着你的生存能力骤减一半,因为,在那座无名岛上,没有任何草药,想要恢复健康,而且还是在处处充满危险的境况下,难度可想而知。
“嘿,小子,喝点温水吧,别还没到地方就先死了,死在第三层,想想就晦气。”一个族兵对生病的罗西充满同情地道。
小罗西抬起头来,脸色苍白,看上去病得很严重,他颤巍巍地双手接过那杯温水,慢慢地将其喝光。族兵拿回水杯,摇晃着头回到了舱内。
看着族兵的背影,罗西又慢慢地将头埋到胸前。
九十九双目光全都注意到了生病的小罗西,他们知道,他们的竞争对手,便是已经少了一个,相应地,他们也都不约而同地和罗西保持一定的距离,以防被传染得病。
因此,在船上,罗西反倒是最安全的,但是一到了岛上,罗西恐怕是第一个死的人,因为会有很多人甚至是他的亲兄弟姐妹都会想法设法的杀掉他,来获取他的资源,来保证自己能够继续活下去,这一点毋庸置疑。
只是,所有人没有注意到的是,小罗西那轻轻扬起又迅速下去的嘴角。
“在那里,想要活下去,就必须能忍耐,遇到强大的对手,要学会示弱,然后再伺机寻找机会,做到一击必杀,斩草除根……”父亲在前天晚上对他们兄弟四人的话音仍然在其耳畔回响。
域海,乃域帝与蚩虫首次大战时留下的战场,二人在此处大战十天十夜,不分胜负,终二人暂时签订和平协议,待二人离去,域界各处之水奔涌而来,将此处彻底淹没,故成域海。――《域界古书》
千年无风,万年无浪,唯有帝树之木所做之船舟,方能在其上漂游,其他万物,皆沉海底,永世不见天日。――《域界古书》
楼船虽然乘载了三百余人,但仍然是迅疾如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