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地处内陆,降水量本身就很小,冬天也不可能随时下雪。---乐读x-
果然,在巫山回来的第二天,天气晴朗,只有凛冽的北风时不时呼呼吹过。
两位娇妻许久不见,三人大被同眠,说不尽的恩爱。
巫山发现自己的体质越来越好,昨晚折腾大半宿,早上起来,神清气爽。
带着儿子们在院子里锻炼了一会儿,吃过家里熟悉的早餐,巫山安步当车,直接走过去上班。
由于回来的时候,除了李开军和闫海东,没有通知别人。
在去办公室的路上,一直都有人行注目礼。
身为省委常委、地委书记,哪怕在一个大院上班,一般的人是没有那个资格打招呼的,即使称呼一声,巫山也只是轻轻颔首。
新来的地委办公室主任叫曹德彪,一个在东北人听来很虎的名字。
“书记!”想来他一直在注意着,刚进屋他就在敲门。
“进来吧,门没关!”巫山沉声说道。
“曹主任,在欧洛泰还适应吧?”他面带些许微笑。
新的地委常委班子,组成十分复杂,从以前的两派三派到如今的各自为政。
也许巫山仅仅是地委书记的时候,曹主任还有信心联合下其他常委,在常委会上合纵连横。
随着巫书记担任省委常委的红头件下发,像曹德彪这样的常委们马上偃旗息鼓,没了在常委会上争斗的心思。
“挺好的。书记!”他脸上带着谦卑的笑容:“您今天有什么特殊安排吗?”
“我在办公室里看看资料,”巫山拍了拍厚厚的绝密字样的宗卷:“谁都不要打扰我。”
“专员呢?”曹德彪刚把这句话说完,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一样!”巫山的脸色马上沉了下来。
走出办公室。曹德彪发现尽管是大冬天的,自己的背上全部是汗珠。
糟糕,还没给书记说秘书的事情呢。
算了吧,谁都不要打扰,自然也包括了自己。
巫山是临时起意的,本来准备向找范才真交交心,后来觉得没有必要。
不要说如今他是专员。就是汪恩冒还在维省又如何?
昨晚听李开军汇报的时候,一件事情引起了他的注意。
崔虚懿本身就是一个待业青年,在严打因为检举立功。从此才踏入政途。
在巫山的记忆里,对严打没什么感觉。
既然这家伙检举了人,他本身也不是一个好货色,那说明严打肯定有不少冤假错案。所以就来看看宗卷。
刚到办公室。看到资料已经在桌子上了,估计是李开军亲自送过来的。
严打是国司法名词,为依法从重从快,“依法严厉打击刑事犯罪分子活动”的简略表述。
这是解决一定时期突出的社会治安问题,而依法进行的,打击严重刑事犯罪的活动。
没经历过那个年代的人难以想像:组织家庭舞会、婚外性关系、甚至偷窃少量财物会判死刑。
,或者衣着暴露,会被判刑送去劳改——这就是1975年严打期间发生的事。
采取运动的方式打击刑事犯罪。脱离法制的框架,究竟有多大的效果呢?
我们不得不承认。在短期内十分见效,但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不会给带来社会的长治久安。
更重要的是,严打“从严、从重、从快”的“三从”方针,无视法律,造成了不少冤案错案。
1975年8月25日,、央发出《关于严厉打击刑事犯罪的决定》,提出从现在起,在三年内组织三次战役。
从1975年8月上旬开始到1984年7月,各地公安机关迅速开展严厉打击刑事犯罪活动的第一战役。
这里面有很多的案例,要不是巫山对公安这一块很熟悉,还不能快速的阅读。
迟大宝就是这次战役最著名的一个案例。不仅因为他正当红,还因为在1997年新颁布的《刑法》取消了他所犯的流氓罪。
他是天山电影制片厂的一个当红演员,几个个男孩和女孩经常在一起玩,听着邓丽君的《甜蜜蜜》,跳贴面舞,看内部小电影。
当时,他们根本没在意这种“超前”的行为是否影响到邻居休息,更没有想到是否引起了邻居们的反感。
大宝甚至还轻率地与一个女孩子发生了性关系。
结果,当1975年席卷全国的“严打”运动开始后,正在南疆某县外景地拍摄的迟大宝突然被北疆公安局拘捕。
原来,迟大宝他们几个年轻人在家的行为,被邻居告发为“跳光屁股舞”,“集体搞不正当男女关系”了!
此事被媒体披露后,一时间全省哗然。
维省审判委员会迅速做出决定:迟大宝一案,所有涉案人员均按“流氓罪”论处;迟大宝的行为已构成流氓罪,监禁4年!
马晓燕:欧洛泰的单身女士,好交际,喜跳舞。
“严打”以前,公安派出所曾经找过马晓燕,询问她的跳舞情况。
马晓燕坦白有数百个男女前后参加家庭舞会,有些男人还和她有过更亲密的关系。
站在今天的角度,也就是恋爱关系与婚外情。
八三年“严打”开始,警察将马晓燕收监,而且陆续抓审了三百多人,成为轰动全省的特大案件。
《维省日报》以整版整版的显要位置多次报导案情。
这件案子由于太大,审理一时难以完结。躲过了“严打”最高峰,直到八四年才结案。
有些知道内情的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