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依依的目标是赫连红袖,只要赫连红袖出现,洛依依就不会在九天之后杀了夜十九!
虽然赫连红袖这些人已走了将近三日,但如果自己从那些鲜为人知的秘路追赶,绝对能在她们进入中原之前,追上她们!
古丽卓雅心急如焚,只盼身上的麻痹术快点消散。
时间总是不经意的时候,才会觉得过的飞快!
而当你在焦急等待的时候,却感觉它是那般的漫长……
古丽卓雅在等待中煎熬,又想到赫连红袖当初要回返时,也是十分急切!当时自己就想过,只怕中原有什么事令她要焦急返回!
如果当追上她们时,红袖姐姐不同意去救夜十九怎么办?
不!不!不会的!
画眉妹妹对夜十九情根深重,如果她知道夜十九有危险,她一定会不顾一切地央求姐姐救人的!
一想到赫连画眉和夜十九之间的感情,不由暗自心酸……
随即赶紧抛却这些想法,在心中不停的规划自己要作的事。
自己一定要以最快的时间追上她们!只有追上她们,夜十九才会有活的希望!
寂静的草原上,暗红的月光洒在青青的嫩草叶上,将那草叶晕染成了酱黄色。
微风吹来,草叶摇曳,此时正是春天,竟然有了一些秋的意味……
草原深处,正有两匹马向北方奔驰,马蹄飞扬,速度极快!
马上各坐着一个人,身材较高的那一个人半勒缰绳,放缓了马速。
身形娇小的另一人,冷哼了一声。
“夜十九!你又想打什么鬼主意!为什么减速?”
这两人正是夜十九和洛依依。
“洛依依,洛大师!已经跑了半夜了,如果再这么跑下去,只怕这马就撑不住了!没有了马,咱们明日可就只能步行了……”
洛依依向马看去,只见马身上早已汗水淋漓。
自己的马还好一些,而夜十九的马,嘴角已有白沫泛出了!夜十九比她重了一些,胯下的马,自然比她的马更疲累。
心知夜十九所说不错,但她怎肯服软!
“你知道这马会疲累,为何不多备两匹?!”
“当初我可是听你的吩咐!你说要两匹,我当然就牵两匹了!那种情况下,我可是不敢自作主张,开罪了你!”
这句话把洛依依气得牙根痒痒!怒气翻涌!
若不是有言再先,而且又需要他带路,只怕立时就要痛下杀手!
自从离开大营,这夜十九就百般搞事!一会儿要方便,一会儿又要进食,用尽各种手段拖延时间!
洛依依实在忍无可忍,又用古丽卓雅的性命相威胁,夜十九才老实一些!
谁知跑到现在,这马力又不足了!
洛依依心中暗恨,不用你捣鬼!九日之内,若追不上赫连红袖!定让你尝尽世间百般刑苦,再取了你的性命!
这时正好看到夜十九举袖擦汗,一脸疲累,有心整治他来出口恶气,冷笑了一声。
“那就先下马步行!你若追不上我,休怪我食言!”
夜十九没了真气支持,已和常人无异!他的控马之术又不是十分精熟,自然不知道在马上该如何节省体力!这一路在马背上颠簸,早已疲惫不堪。
洛依依行事毒辣,性子又古怪刁钻!现在虽然离军营已经极远了,但又怕她食言前去加害古丽卓雅!
当看洛依依先下马大步前行,咬牙跳下马跟了上去!
洛依依有元力支持,自然脚步轻快,又暗自加持了一个迅捷术,这走路的速度已快赶上正常人的小跑了!
夜十九无法,只能快步跟进,更是疲劳欲死!
洛依依看他脸色泛白,咬牙硬挺跟在后面,心里的怒气才消了一些!
怕耽搁进程,想了想,随手给他也加了一个迅捷术,两人的速度又快了几分。
军营外边的血祭终于结束了,喀扬族人十不存一,剩下了的女人和孩子!
每一个活着的人,都有亲人死在这场血祭之下!悲伤哀痛让他们痛苦流涕。
但却被喝止不许哭啼,能暗自饮泣。
罕特可汗看着高高摞成一堆的尸山,却有些意犹未尽!依自己的意思,本来是将这些人全部杀光了!
都怪夜十九这个小混蛋,非要替这些喀扬族人求情!
不杀光他们!心里的这一股怨气怎么能平复?
罕特可汗阴郁着脸,吩咐将剩下的喀扬族人带到另一处看押!
你那些无头死尸就留在了原地,明日还要用他们搭京观呢!
灿森祭祀也终于跳完了那诡秘的舞蹈,累得脸色苍白,气喘嘘嘘。
在他面前的那只青铜鼎,也发生了一些变化,本是冷幽斑驳的鼎身,随着灿森祭祀的舞蹈结束,居然渐渐变成了暗红色。
一缕缕看不见的血魂气,不停的被吸入鼎中,随着吸收的血魂气越来越多,鼎身已红得有些妖异。
以前有血祭的时候,这种事都是骇尔末大祭祀主持。不过他已经死了,就算他不死,罕特可汗也不可能让他来主持,他,只能成为祭品!
从搭过来的跳板回到高台,灿森祭祀向罕特可汗禀告,血祭已经完成。
罕特可汗勉励了几句辛苦,就要下台去灵帐。
今晚他已决定守灵,最后再陪自己的挚爱一点时间!
虽然这二十几年,自己从没有和她渡过一个真正的夜晚。
灿森祭祀向罕特可汗,询问关于自己的师傅,铎多尔灿大祭祀的下落。
都知道铎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