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速达一向能言善辩,昆桑与他辩驳却是说不过他!现在见他在那里卖弄,心中虽然愤怒,但又不愿意做那卑鄙小人,不能用弓箭偷袭于他,恨的只是高声怒骂!
夜十九看到也速达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心中更是鄙夷。悄悄从一位亲卫的手中拿过一副弓箭,双指一动,将箭尖儿拗断!又将箭杆的羽毛用双指捋掉。
双臂轻抬,弓至半满,瞄准远处也速达的头盔。
“绷!”的一声,那只箭已如流星一般向也速达射去。
昆桑正在痛骂也速达,惊闻身边弓弦声响,不由惊喝道:“不要射他!”
也速达正在那里说得口沫横飞,许下种种好处。他心中早已知道这些侍卫,来投诚的可能性几乎是微乎其微。但他现在如此,不惜余力的劝这些侍卫前来投诚,只是耍了一个小小的心思。
现在他这样说,只是为了在那些侍卫心中埋下一点隐晦。最好能在那些侍卫的心中,起到离间的作用!
如果这些侍卫认为自己投诚,会得到善待的话,难免有心志不坚者,会产生动摇。
到时要攻城的时候,这些侍卫信念动摇,便不会拼死反击。如此一来,攻城之时会事功半倍,至少也会让自己部队少一些伤亡。
正在那里摇头晃脑,空口白牙许下种种投诚之后的封赏!
突然感觉到有一缕凉风袭来,心中大惊!难道昆桑真的不顾声誉,派弓箭手偷袭自己吗?
还未等反应过来,只听“啪”的一声,头上一震,头盔应声而落。也速达吓的“哎呦”一声,双手护头面孔发白,再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也速达惊魂稍定,向地上一望,只见落地的头盔边上,有一枝被折去箭尖儿和抹去羽毛的箭杆。
看来那名弓箭手,并不想真的射杀自己,这支箭射的力道并不大,只是恰好射掉自己的头盔而己。
又故意折去箭尖和羽毛,这样一来,这支羽箭在空中飞行之时,就不会带出任何风响。听不到风响,自己则更加难以躲避。
不过由于失去了用作平衡的羽毛,这对弓箭手的技艺要求又是更高了一些。
也速达吓出一身冷汗,若是那弓箭手技艺不到家,稍有偏差,这一支箭就会射到自己的脸上,即使不能将自己射杀,也会弄个面破齿损。
心中虽然知道这一箭,只是对方的一个警告。但是这一箭也将也速达吓得够呛,颤声大叫道:“老昆桑,你居然派人偷袭我!真是妄自称为草原上的英雄!真是丢尽了草原人的脸!”
未等昆桑回答,夜十九从墙垛探出半个身子说道:“也速达,刚才一箭只是一个警告!如果还不快些滚回去!这一支箭,可就没有刚才那个准头了!”
也速达在下面,借着月光向上一看,认出正是汗驸夜十九,不由心中惊骇。只见他又持着一副弓箭,上面的羽箭箭头却没有折去,在暗红色的月光下寒光闪闪的骇人。
夜十九如地狱修罗一般,残杀叛军的场面,早已深深印在他的脑海。他自然知道这个汗驸,可是心狠手辣杀人如麻,出手绝不留情面!
而且这个汗驸箭技高超,又不是草原人!万一真要惹怒了他,谁知道他会不会真的射出手中之箭!
本想再说两句狠话,然后再离开。但看到是夜十九射的箭之后,也速达再不敢言,转身一拍马,灰溜溜的迅速向回跑去。
直到跑出弓箭射程,也速达才远远的大叫道:“你等不必猖狂!待本可汗破城之日,必让你们付出代价!”
看到也速达灰溜溜的跑了回去,整座土城上下,立刻暴发出一阵哈哈的大笑声。
也速达回到叛军阵中,不由恼羞成怒!气急败坏地连声大叫:“攻城!现在就攻城!破城之后,一人不留!将这些混账东西统统都杀死!”
德布上前劝道:“大可汗,此时攻城云梯还未制好!咱们又都是一些骑兵,又没有攀爬工具!就是想攻这座土城,暂时也攻不了啊!”
“什么时候才能制好云梯?!本可汗已等不及教训他们了!”
“这高地不知道对方用了什么方式?居然能升高了三四丈!我已经派兵回到族中,吩咐他们立即打造长梯!但估计,至少也得的两三个时辰,才能造出一小部分来!”
“德布族长,你说还得两三个时辰之后,咱们才能开始进攻吗!”
“大可汗!的确如此!”
“那现在就让你的狼牙军,上前先用弓箭教训一下这群,不知死活的东西!”
“大可汗,现在地势对咱们极其不利!对方在高处,又有城墙作为掩护!他们居高临下向下射击,咱们却要向上仰射!如果真要用狼牙军与他们对射的话,只怕咱们一点优势也没有啊!”
“本可汗刚才被昆桑那个老家伙,一顿羞辱!他便是看出咱们没有攻城器械,对他无可奈何!所以才有持无恐,越是这样,就更要给他们一个教训!”
“大可汗!此时调狼牙军上去,会增加不必要的伤亡啊!”
“怎么,德布族长?你是舍不得你的狼牙军了吗?”
也速达斜睨了德布一眼,冷冷说道。
看到也速达如此一说,德布即使心中不愿,但也只得点头应命。
德布又吩咐手下族人,又调出五百多人,快速回到族中去制作云梯。
博尔汉和褐提尼,看到也速达脸色不豫,知道他心中暴怒!生怕牵连到自己,都躲得远远的不肯出声。
这时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