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女人走到跟前,潘宝山才认出來,竟是沈欣丽,已经几乎是尘封式的人了,就这么一下子蹦了出來。
“哟,怎么,是,是你啊。”潘宝山微张着嘴巴,极力掩饰着无比的惊讶。
“难道不可以。”沈欣丽主动拉住了潘宝山的胳膊,笑得近乎眉飞色舞,“我老早就听说你当了大领导,最近还琢磨着要找你呢,沒想今天到在这儿见着了。”
栾义祥也很是诧异,他指了指沈欣丽,又看了看潘宝山,“你们认识。”
“老早就认识了。”沈欣丽接话道,“早年我在松阳的时候当记者,通过采访认识了他。”
“那果真是老相识了。”栾义祥看了看手表,“不过,今天真是不巧,要不沈女士你留下跟潘省长接着聊。”
代表团其他人已全都上车,就等栾义祥和沈欣丽了。
“晚些时候再联系吧,等你们活动结束的。”潘宝山抢先回绝,因为晚上要和郁长丰谈话,不能分神,他对沈欣丽笑道:“傍晚的时候我还有个推不开的活动,怕聊不了多会,还尽耽误你的事。”
“嗯,也好。”沈欣丽似乎也沒有要留下的意思,“那等集体活动完了,咱们再联系。”
这是个带着惊喜的意外,当然,也给潘宝山带來一丝不安,毕竟当年两人曾有过那种事情,可以说关系非同一般,眼下,如果沈欣丽表现得过于热情,该怎么办,迎合,自然不妥,不迎合,似乎有点怕这怕那装假清高,还有最关键的是,沈欣丽现在是什么情况,怎么会出现在中欧亚商会代表团。
潘宝山把电话打回了瑞东,问宋双知不知道沈欣丽现在是什么状态,宋双说知道一点,好像她在欧洲担任一家大公司的首席信息官。
“你们联系不多。”潘宝山问。
“不多,在前两年通过几次电话,今年以來还沒联系过。”接到电话的宋双有点纳闷,“潘省长,你怎么想起了沈欣丽。”
“巧的很,我到北京有事,在发改委刚刚碰到她,聊了几句。”潘宝山道,“她是参加什么中欧亚商会代表团來的,正搞集体活动呢。[]”
“真有那么巧,。”宋双笑道,“潘省长,你们可是老朋友了,有时间就好好叙叙吧,都多少年沒见了。[就爱读书]”
“是啊,当初我在夹林乡工作的时候,她的报道帮了不少忙,包括以后到了富祥县,也是如此。”潘宝山道,“那时还不怎么看出她有现在的能耐。”
“不怕做不到,就怕想不到。”宋双道,“当初她出国的时候,我也根本想不到她会有今天,应该挺风光的吧。”
“嗯,看起來确实不一样。”潘宝山笑道,“有女商人、女强人的气质。”
“我想也是,毕竟环境不同。”宋双道,“不过我觉得不管在哪里、干什么,幸福和快乐是一样的,也是有价值的。”
“是的,我们为官从政应该有这样的看法,不能只盯着钱,也不能只盯着权,更不能为了超常的享受,一切都顺其自然最好。”潘宝山说完笑了笑,道:“好吧,那就这样,我还有事。”
挂掉电话,潘宝山很是感慨,首席信息官,收集和发布企业的相关信息,分量不算轻,看來沈欣丽混得确实不错。
沒有时间过多感叹,得早早提前为见郁长丰做好准备,回到祥瑞和东大厦,潘宝山稍微休息了会,然后把思路理了一遍,就坐等郁长丰的消息。
等得时间有点长,六点钟的时候,驻京办主任请示是否用晚餐,潘宝山说吃一点,大概七点半的样子,郁长丰才打來电话,让他到家里去。
郁长丰还沒吃饭,桌子上摆了几个简单的小菜,一瓶酒,两个小酒杯。
“來,喝一点。”郁长丰不问潘宝山有沒有吃过,直接邀请。
潘宝山当然不会拒绝,欣然入座。
“郁委员,还时常喝一点。”潘宝山给郁长丰倒上酒后笑问。
“不,我很少喝的,这不是你來了嘛。”郁长丰笑了笑,“好几次了,也沒请你吃顿饭,今天算是略微弥补一下吧。”
“谢谢郁委员。”潘宝山端起酒杯,“我敬你。”
“不要敬,随便些就好,平常在酒桌上,我听这话都有点不耐烦了。”郁长丰笑着,喝了一小口,“这次过來,怎么不事先说一声。”
潘宝山放下酒杯,“主要是这次汇报的事情,感觉有点不太正常,或者说不知道怎么开口。”
“哦,还有事情能难得住你。”郁长丰指了指潘宝山的酒杯,示意他自己倒上。
“郁委员。”潘宝山拿起酒瓶,“瑞东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南部已经上了轨道,北部则相对薄弱了些,虽然近年來扶持力度不断加大,但在差距的缩小上,还沒有明显的改观,所以我想,是不是可以进一步加大力度。”
“当然可以。”郁长丰把杯中剩下的酒饮尽,“你想怎样。”
潘宝山给郁长丰把酒满上,自己也倒了,“省会,可以不可以朝北部挪挪。”
“哦。”郁长丰一听,两眼一放神,拿起酒杯一口干了,“放到松阳。”
“是的。”潘宝山看上去有些忐忑,“放到松阳,不是因为我对松阳有感情。”
“我知道。”郁长丰少有地打断了潘宝山的话,“申请报告和论证材料准备好了。”
潘宝山听了这话,一阵疾速血涌,看來郁长丰并不反对,“沒,还沒。”他连忙说道,“我不知道方向对不对,所以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