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流雪按捺不住激动的冲进狐狸洞。 夜渊幽幽地盯着她,像个严肃又刻板的老父亲,语重心长道:“小妖姑娘,你要注意点,别被居心不良的人吃了豆腐!” “也包括你嘛?”帝扶摇笑眯眯地抽回自己的手。 夜渊想说也不是包括自己,但他现在是披着夜七的马甲,那当然包括他了。 便理所当然地点头称是。 “你们对我来说是朋友,七长老,你这脑子乱想些什么呢。”帝扶摇笑道:“先进去看看情况吧。” 狐狸洞里一片凌乱,什么锅碗瓢盆,摔得满地都是。 最令人瞩目的还是狐流风和御神的战况。 你揪着我长发,我咬着你手臂。 你捶我一拳,我踢你一脚。 两人用熊孩子抢玩具的方式,赤/身肉/搏,打得那叫一个激烈酣畅,鼻青脸肿。 帝扶摇,夜渊和狐流雪仨人看得目瞪口呆,尤其狐流雪,第一次看见自狐流风打架。 他心目中威严高大的大哥形象顿时一落千丈。 “大哥,别打了!”狐流雪赶紧上前分开两人,这也太丢人了,还当着小妖的面打,他都替大哥觉得尴尬! 两人都喝得醉醺醺的,刚被狐流雪分开,又缠斗在一起。 分分合合几次,狐流雪都累了,索性气呼呼地站到旁边,怒喝道:“打吧打吧!最好来和你死我亡!我不管了!” 接下来一个时辰,狐流雪搬来三个小凳子,分别发给帝扶摇和夜渊。 又拿出各种瓜果点心,边观战边开吃。 两个幼稚鬼,打到最后也累了,瘫在地,手脚/交缠着沉沉睡去。 “流雪啊,你要不把你大哥搬去塌上睡?”帝扶摇提议道。 这狐大公子和御神瘫睡在地的姿势十分不雅观啊。 狐流雪摇头,他不但不想动大哥,他还想把这一个画面记录下来! 想到这,他眼前一亮,跑到狐流风的小宝库里东翻西找后,找到一颗留影石。 看到狐流雪狞笑着拿出留影石,帝扶摇和夜渊相视一眼便知他想干嘛。 “狐二公子,你还真是不怕死。”夜渊淡淡说道。 帝扶摇也替他捏了把汗。 喝醉酒不怕,最怕的是事后你清醒,有人帮你回忆。 狐流雪作死用留影石记录狐流风这狼狈的一面,要被狐流风知道,怕会打死他。 “谁让他正事不干,干出什么丢脸的事!”狐流雪振振有词道:“我就是要把这一幕记录下来。等大哥以后娶亲,我就把留影石公开,哈哈哈哈!” 他恶趣味的想象着。 也该让大哥尝尝被人捉弄的滋味! 狐流雪愉快的记录下后,将留影石宝贝地收起来藏好。 “狐大公子什么时候醒?”帝扶摇问道:“要不要采取点措施?” 狐流雪笑道:“不用担心,这酒 可没千夜一醉那么可怕,最多睡一/夜,我大哥明日就会清醒的。这样吧,我先给你们安排个住处,休息一/夜,明日大哥酒醒了,我再带他来见你。” 帝扶摇想也是,狐大公子醉得不省人事,再等一/夜也无妨。 狐流雪带着两人来到狐狸洞上方的古树,指着半空中吊着的树屋笑道:“小妖吾主,你看你喜欢哪个,就住哪一个。” “这里怎么会有树屋?”帝扶摇微微惊奇。 狐狸不都是住在狐狸洞的么。 狐流雪解释道:“以前经常有外族人来访,他们住不惯狐狸洞,便制了这树屋供给客人专用。” 帝扶摇哦了声,回头正想让七长老选一个,岂料一回头便发现他也正盯着她。 那眼神,幽沉深邃,仿若蕴含着千言万语般。 “七长老有话要说?”她问道。 夜渊唇角微勾,却摇头轻笑:“你先选吧。” 帝扶摇不客气,一跃而上飞到古树上,美眸流转间锁定一个心仪的树屋,“就这个了!” 夜渊也飞上来,选了她旁边的树屋。 狐流雪安顿好两人便返回狐狸洞。 看到狐流风还在睡着,便偷偷往他身上摸去。 很快。 摸到了禁地令牌! 狐流雪面色一喜,赶紧把令牌揣进怀中,看了眼睡得天真无邪又毫无防备的大哥,咧嘴一笑,“大哥啊,谁让你喝醉酒没有半点防备的,这可不能怪我呀!骨中皇我就先拿走咯,你呀,就多睡几天吧!” 是的! 他骗了小妖和夜七。 大哥这酒虽然没有千夜一醉厉害,但大哥属于一饮酒便会睡个三五天的人。 原本想着求求大哥把骨中皇拿到手,没想到,大哥醉酒,正合他意啊! 等他拿到骨中皇,明天天一亮,就跑! 狐流雪兴奋地一溜烟往禁地而去。 禁地门外有狐修镇守,看到自家二公子悠哉悠哉地往这边来,两个狐修微微意外道:“二公子,您怎么来这了?” 狐流雪一本正经的胡说道:“大哥让我来拿个东西。” “二公子可有令牌?” “自然。” 将金灿灿的令牌往两人眼前晃了晃,狐流雪绝色的眉眼上勾着一丝小得意,“可以吧?” 两个狐修确定令牌真伪无疑后,恭敬道:“二公子请。” 次日,一大早。 帝扶摇打开树屋的门便看到夜渊的身影。 看到他肩头的细碎飘花,笑着问道:“七长老起得够早啊。” “刚起。”夜渊看着她,精神振奋,嗯,看来她睡了一个好觉。 “你们都起来啦?” 狐流雪便往山上跑边激动道:“大哥昨夜醒来,已经把骨中皇给我啦!” 帝扶摇和夜渊愣了。 “已经给你了?不是要契约吗?” “大哥说他和精灵王有交情,便爽快给啦!” 夜渊微微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