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双脚褐色印法重新收了回来,聚集成一团,形成无数细小的触手抓在了长剑上面,宛如一颗颗细小的吸盘把长剑剑身洗吸附住,让急速飞行的飞剑骤然一顿,距离朱瑞的脑袋又慢了几分。
得此机会,朱瑞并没有继续纠缠飞剑,反而落地一弹,双手浮在空中,再次往向莫那边刺出无数木刺。
朱瑞要的就是这一步,等到向莫飞剑出手然后将其困住,再伺机而动,用自己木刺的迅捷反击过去。
这样一来向莫就没了可以抵挡的武器,也不会想刚才那般逆天,自然胜率大增。
木刺还是如刚才那般犀利而神速,眨眼功夫就来到了向莫面前不过一丈的地方,到了这里,就算向莫抵抗也几乎无济于事,没有人能在这么短的距离内空手接住他的木刺。
他对自己的木刺十分的有信心,特别是这种印法所产生出的荆棘,不仅仅有倒刺的作用,还有着黏连倒钩的作用,如果大意的话吃的可能就不是一点小亏了,而是死无葬身之地。
只是,木刺前的向莫依旧如刚才那般从容不迫,一点都没有感到任何的压力与紧张,白皙的面容上有着一双明亮的眸子,黑漆漆的眼瞳看起来深不见底,似乎能看破一切。
这也让朱瑞皱起了眉头,暗道:
“这小子为何如此淡定,现在他的飞剑已经被我制住,而我的木刺他却没有任何可以抵挡的,可为什么到了这种境地,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是装的还是黔驴技穷?”
在电光火石之间朱瑞想了又想,可还是没发觉有什么能改变他现在的处境,不仅暗笑:
“哼,料想这小子也就到这里了,根本就没那么玄乎,肯定是我想多了,这小子不过是故作神秘,实际上也没啥法子,估计马上就有开始闪避了吧!一旦闪避,他很快就能尝到我木刺的厉害!”
想罢,木刺的速度比刚才更多了几分,离向莫的额头几乎仅有几寸,可向莫还是如老僧入定一般,不为所动,甚至背弃了双手,脑袋轻轻扬起,往空中看去,完全不把朱瑞这一击放在眼里。
到了这里,场下看热闹的子弟们再也坚持不住了,急的好像热锅上的蚂蚱,恨不得当下跳到院子内替向莫挡下这一招。
他们不理解为什么向莫到了如此危机的时刻还一脸风轻云淡,难道真的对这第一名的神之子不感兴趣,还是觉得这一击没什么威力,不值一提,而他自己还保留着什么后招。
没人知晓向莫的意图,甚至连一向看好他的周开度也摇了摇头,表示理解不了,也只有钟丹冉还能保持老神在在的样子,一手这捋着胡须看的津津有味,不是还弯起了嘴角,似是看出了什么。
终于,木刺如期而至,来到了向莫的面门前刺了下去,刺尖几乎已经挨到了向莫的额头上,下一步就会将他的额头给刺穿。
可惜,这一幕场景并没有出现,木刺在额头前几乎一寸的地方停了下来,再也没移动分毫。
“刺啊,怎么不刺了?”
许多人心底发出了这么一道似乎是必然要发生的心声,似乎这一次正应该如他们所预想的那般刺了下去,然后贯穿了向莫的头颅。
只是,朱瑞刺不动,他真的已经尽力了,可木刺还是一动不动,似乎被凛冽的寒风给冻住了,化作了一根冰刺,再也无法动一下。
朱瑞很是不解,他的心都急的快跳出来了,一个劲的催发真气灌注印法,可木刺还是那样,连半点反应都没有,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
“难不成,这纹线出了问题?亦或是这铁人有了毛病?”
他想了半响都没想出个所以然,只觉得这一切都变得很诡异。
再一次看向向莫的时候,朱瑞已经失去了刚才的那股锐气,脸色有些苍白。
这不仅是因为他的木刺无法探入,更是因为他双脚控制的那把飞剑已经失去了控制,正往他的后脑勺出渐渐刺了过来。
如果他再不将自己的木刺刺入向莫的脑袋里,可能他就会先一步被向莫的长剑所刺穿。
朱瑞彻底陷入了不解与不甘之中,眼见的飞剑袭来,再也顾不得继续刺向向莫,想要将木刺收回来阻挡飞剑。
只是这木刺似是泼出去的水一般,想要收也变得不可能了。
这一切的变化都让他觉得自己的印法肯定出了问题,无lùn_gōng击还是防御都一团糟,似乎中了什么邪。
可他已经没工夫细想,身形再一次晃动,想要躲闪飞剑。
可惜这一次他再也没能力躲开向莫那泛着寒光的飞剑了,没了木刺抵挡,双脚又离开了地面,自己的身体在飞剑面前如同不设防的羔羊,只能任人屠宰。
很快,他的脑袋就落在了地上,临结束前只看到向莫那一成不变的容颜。
“擂主挑战赛,向莫获胜!朱瑞被淘汰!”
执事很快就宣布了赛事结果,场面也变得安静异常。
刚才那一番争斗看的众人是莫名其妙,一开始向莫绝地反击,到后来朱瑞反手一击,都没有任何的问题,可到最后朱瑞到底犯了什么病,竟然放过了好大的局面,让向莫很轻松的将他一剑斩下,实在是有些莫名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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