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陈龄龄心里还有另外一层考虑,那就是从今天开始,同太子能朝夕相处这么长的一段时间,也能培养培养出一些感情出来。
人与人之间有了感情,她相信对这个时代的期盼也会更多一些。
见太子真的累很了,眼睛毕竟睡过去了。
陈龄龄忙小心翼翼的给太子整了整被子。轻轻地站起身,掂着脚慢慢的出去了。
一出了门,便见着了端然肃立的宋得宝。
“夫人,太子殿下可是又睡了?”
陈龄龄轻轻的点了点头。
“辛苦夫人了!”
“不辛苦,不辛苦。为太子殿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肝脑涂地,都是我们应当的。”
陈龄龄说这话的时候,斩钉截铁,要多真心实意就有多真心实意!从她的眼神中丝毫看不出一点假来。
宋得宝见了这样忠心耿耿的陈龄龄,心思一塞,心道,她这奴性咋还比我强?
不过,现在都是表决心表忠心的时候了,陈夫人都做了,他不做,那不就是在说他不够忠心赤胆?
于是,他扑通一声,对着房门里头的太子,砰砰砰,直接就把头埋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陈夫人说的极是。为太子殿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肝脑涂地,都是奴才应当做的!太子殿下请您放心,奴才一定会死死的守住大门,不让任何闲杂人等打扰您养伤!”
陈龄龄看得心里有点奇怪,暗自嘀咕道,那我算不算闲杂人等中的一员啊?
宋得宝的后脑勺像是长了眼睛似的,看出了陈龄龄在想什么呢。
他连忙半转着头,看着陈龄龄补充了一句,“呵呵,陈夫人您除外。”
陈龄龄正准备告诉他,刚才太子跟她说什么话,准备问他,她要在这里生活的那些生活物品怎么办的时候,便听见一个小公公问,陈夫人身边的李嬷嬷过来了,宋总管要不要见一见?
宋得宝瞪了那小公公一眼,心骂,真是没个眼色。
这话问他干什么?
他现在能是主事的人吗?
直接跟陈夫人说啊。
陈龄龄不知道他心里所想,心里觉得,李嬷嬷既然过来了,她便出去见一见。看她有什么要紧事没有?
李嬷嬷见了陈龄龄连忙请安,陈龄龄见她两只手都提着大包裹,心里暗觉奇怪,便忙问她:“你提这么两个大包裹过来,是要干什么呀?”
李嬷嬷扬眉一笑:“娘娘,奴婢这是给您送行李来着。奴婢想着您以后要是天天都在两地来来返返,那多不容易呀,更何况这天气越来越热,走一路都要出一身的汗。备上这些备用的衣服,衣裳汗湿了,也好换身衣。”
陈龄龄心里一喜,心道,这李嬷嬷是越来越会体贴人了。
但随即她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李嬷嬷,您带这个也还妥当。不过,刚刚太子吩咐了,说是我从今以后,要跟他同吃同住。所以,不担心这点衣服不够啊。”
李嬷嬷细心聆听,很快就乐呵了起来。
“娘娘,这事可不归您担心!主子们要吃的要穿哪个用的,只管找东宫里那些奴才们就是。”
说着,李嬷嬷便上前几大步,走近了一些。她凑在陈龄龄的耳朵边,小声的叮嘱:“娘娘,您啊,只用做一件事情,那就是时时刻刻把太子殿下伺候妥当了!咱不求有什么功劳吧,只求别让太子殿下和您有人误会,生了嫌隙。这生病的人呢,一天到晚躺在床上会很闲,这人一闲下来了,又会胡思乱想。胡思乱想又会怎么办?一般都会拿身边的人发脾气!所以娘娘,您切莫跟太子殿下硬来,事事顺着他,就像是顺毛驴似的,您就能全身而退了。”
陈龄龄一脸感动的点了点头。
她心里明白着呢,李嬷嬷能跟她说这些肺腑之言,显然已经认定了她是她的真主子了。
至于这些话的内容,她心里猜测李嬷嬷以前伺候的主子当中,绝对就是这样的德性。骨子里应该有那种,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思想。
不过,她觉得太子殿下好像不是那样会迁怒的的人。更何况,她还怀着孕呢。太子有多重视这一胎,她心里可清楚着呢。
陈龄龄不想跟李嬷嬷围着这么危险的话题转,便转了一个话题道:“李嬷嬷,你刚才过来的时候,有没有人看见了?”
李嬷嬷一怔,这才笑了笑:“好像没有。不过,我在来的路上同张良媛碰到了。她问了我是哪个宫院里的。我便应道,说我是丽景院的。不过这次是去针线房改改衣裳。这些衣裳小了。”
陈龄龄听着感觉没有什么问题,便轻轻地点了点头。
但是,李嬷嬷抿了抿嘴,又道:“不过,张良媛听了我说的这些话,笑的是一脸的开怀。还说以后要让您多吃一点肥肠,她来出银子!还说,您下次吃的时候,最好是把刘夫人也带上。”
陈龄龄听了这埋汰,心里好气又好笑。
暗道,这个东宫四通八达,好像藏不住事。想必上一回刘夫人早就把她的“光荣事迹”,在宫里大肆宣扬了一番。要不然那些人是怎么知道她这个吃的爱好的?
兴许都知道了她的饭量奇大,而且还特别好吃了。
“这算不得什么要紧的事。如今当务之急,就是要把我躲在这里的事藏住。嬷嬷,你这次回去了,就别再过来了。门院也要关紧,我院里头的那些人,你和王公公得把他们都拘着,可别给我闯祸了。”
陈龄龄低头沉吟了半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