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召奴,你就那么相信神无月?”
“这是综合各方考量的决定。”
“好吧。经过这么多天熟悉,我相信凭你的为人,不会令我失望。”
“多谢。”
初时虽愕于神无月上门,认真考虑过后的莫召奴,还是定下心与神无月接触。
一来,神风营无军神坐镇,近期难有大动作;二来,八岐太岁手中的鬼之瞳,也确实非取回不可。对方既怀诚意而来,莫召奴自无推拒的道理。
不过,离开心筑情巢多日的三人,始终未找到八岐太岁的线索,草一色有意打趣道:“亏你还是传说中的……”
“哎,免提。我找你,就是为了借你的好运啊。”神无月赶忙抬手打断。
“碰上起手听牌,草一色也无大用。”
草一色摇头小声抱怨,赶上两步与神无月并排,道:“喂,八岐太岁抢走鬼之瞳,是你们放他离开东瀛。难道就没一点保险措施?”
“草一色大侠,你觉得八岐太岁的事情,需要源武藏亲自过问吗?”
草一色怪道:“那你现在忙什么劲?”
“一,我是神无月;二,敌人包括拳皇,你不是他们的对手。”
“呃……”
耳闻干脆利落的回答,草一色一时哑然,闷头走了片刻。然而也不知道今天的运道好还是不好,草一色蓦觉前方来人,抬头一看竟然是老相识。
“哇,走到路上碰到鬼,这几天我又不能打牌了。”
重重一拍脑门,草一色心下哀嚎,挠头咧嘴道:“又是虱目鱼你个蠢女人,见钱眼开也要看是不是有命享啊。”
“我怎样了?只准你来中原出公差,还不准我来这里赚钱?”
“要钱不要命,我也是服了。你怎么没走在路上,被六祸苍龙扫到台风尾?”
“啊,你在咒我死?”
“哟,终于还不算太笨。”
对于樱千代的贪财,草一色已经代她放弃了治疗。一旁打量的神无月虽觉有趣,却似察觉其中诡秘,朝着侧后方的莫召奴,传音入密道。
“引我们上钩的饵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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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碧辉煌,雕梁画栋,华丽恢弘的天朝宫殿上,不见往日百官朝拜,唯有一人高坐皇位,俯视着身下空荡大殿,神色万变,怒气满盈。
“都走了?都走了!朕明明待他们不薄,为何一朝尽弃朕而去?!”
从紫耀天朝初起至鼎盛,到如今江河日下,一路伴行的病梅先生,纵知六祸苍龙偏激,亦不免为之心生恻恻,婉言相劝道:“祸皇切莫忧急。众人只是因前日朝中无主,人心惶惶,转向与素还真接触,本质上乃是为了神州久安,共抗外辱。只要天朝拿出后续成效,仍将是人心所向。”
“又是素还真?!”
清楚六祸苍龙此刻喜怒不定,千流影慌忙上前躬身道:“父皇,现在最为重要者,乃是尽快安定天朝上下。”
“那寂寞侯人呢?”
“军师外出收取情报很快就会回来。”
“这种事情何须他亲自动手?”
“回父皇,东瀛与异度魔界高手众多,一般的方式很难有效获得有价值的信息。再加上目前天朝……”
“哼,罢了!”
魔源影响本就趋于无形,直到现在都不认为自身出了问题的六祸苍龙,如何能够接受突然无人可用的现实?
打断千流影禀告,回到渺天下后便无一事顺心的六祸苍龙,内心充斥烦躁不耐,但很快却又化作无可奈何。
偌大紫耀天朝,此刻除了少数忠党与六祸嫡系,竟成一个空壳。愁思苦恼之际,目光不经意扫过千流影,怒气未平的六祸苍龙,此时才霍然想起之前与闻人然的赌约,死死盯住千流影,无端发问:“流影,你会永远跟随朕吗?”
“父皇之令,流影定不打一丝折扣完成。”
左有人形师,右有千流影。若说此刻最幸运者,莫非还有永不背叛的一将一子作陪。些许欣慰稍解愁肠,六祸苍龙神色一松,叹声似带怀念,道:“云娘死后,紫瑛始终不肯与吾相认,与玲珑之间又存感情隔阂。朕能无条件相信的人,也只有你和人形师了。”
“父皇言重。瑛妹只是一时糊涂,总有一日,吾会为父皇将她劝服。”
“好,好,好啊。”
三声叫好不掺半点虚假,六祸苍龙起身大步走下,抬手按在千流影肩头道:“你吾父子齐心,再多的困难,也一定能迈过。朕的皇朝绝不会就此崩塌。流影,现在你去六庭馆,便说是请闻人然兑现当日的承诺。不论成与不成,你都立即回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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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流影的执行效率,从不会令六祸苍龙失望。而闻人然虽有些讶异,六祸苍龙恢复如此之快。不过,一切本来就是皇龙反噬带来的副作用,闻人然想想也就释然了。
而知六祸苍龙所求,无非利用己身影响,改变外人对他与紫耀天朝的看法。早已有所准备的闻人然,未做太多迟疑,就托雪鸦与千流影一道回返。
晚膳沐浴之后,夫妻两人披着薄衣背靠着床,肩贴着肩小声谈论着近来发生要事。了解闻人然有了针对轩辕不败的妥善对策,楚君仪遂将话题转回问道:“果真要让雪鸦去紫耀天朝效力?”
“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