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在你……你说什么才是天命?”
问声未落,但见浩浩荡荡一剑劈下,数百丈的陡峭高峰削成险壑,肮脏视野登时为之一阔。
“哼,灵长灭绝,人成牲畜、万物皆在掌控的嗜血世界,便是天意在吾!”
“这就是此世的天意注定?”
“你也逃脱不了!”
邪之子愠怒断言,邪刀随之虚空刻划,方圆十里塌陷百丈,平地颠倒顿成耸天之壁;又见邪兵卫化罩而落,并断四周退路,是欲正面论定生死,不容窜逃可能。
然而一道莹如碧水的剑芒,转眼无声无息穿透护壁。邪子正自困惑不解之刻,又闻同样的质问之声:“那为什么邪兵卫挡不住我这一剑?”
脑思突然异常的清醒,却更加清楚其中的不正常。闻人然心知肚明,己身未到证剑之时。而若论根基,邪之子确要胜出自己少许,缘何他始终不能占得上风?
垂首抚过模样殊异的剑身,曾经的丹青见亦不过只是普通的上流兵刃。但在相伴百年千载,历经魔域数度劫难,波旬近绝之争后,终才成得灵性至斯。
以小见大,丹青见执着通灵。剑因心而动,人因血而活,但都将因非念而死。怎奈何,未来之境的人世,却尽是无心非念的生不如死……
“……我想我明白了一件事,但对你却未必是好事。或许,我来这里就是杀你的。”
“废言!”
笃定的神态,荒谬的感受。
二人本在厮杀,重复再提岂非愚蠢?虽知如此,邪之子闻言,亦不免更为警惕。
欲尽快了断变数,邪之子率先打破对峙,猛然沉声一喝,悬空黑雾化作完整邪兵卫,尽数包裹着邪之子身躯,将攻与守一并强化至顶点。紧随其后,邪之子首催绝杀,邪刀抡出一轮黑日,正是独创之极招。
“血涌邪天印暗日!”
一念误解化消,一息心思明悟。碧剑竖空轻举,衣袖迎风猎猎飘扬,倏然一股庞然剑息无端而起。闻人然稳然提剑,再度超脱的五剑汇一,带着近道非道的韧性苍凉,循环不息,轮回永存。
“其实,你也就是一个激素吃多的大头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