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刀苍雷和叶口月人混在了一起,卧江子你要小心他借叶口月人之力反扑。”
“有主公、神枭大人与白武驯在,大城主调养一段时日亦会康复。加上兽族与翼族的力量,虽仍难与叶口月人抗衡,自保一时应无问题。而叶口月人目标在苦境中原,折损太多人力在天外南海,并不符合其利益。”
听卧江子的意思,白城舆没来苦境,看来果如洛子商说得一样,和苗蜜出双入对了。
嗯,洛子商也不负众望带回了苗飞飞……按下闲杂心思,闻人然接着问:“那傲刀苍雷呢?”
“他与缳莺公主之间早有旧仇,而为叶口月人领导权更生新怨,安心便是。”
“总之你谨慎为上。”
“吾明白。对了,关于银狐,吾虽警告万不可急躁行事,但他之个性……”
“这你不必担心。银狐可能最近会回一趟天外南海,询问你当年之事。”
“难怪……既然如此,那一切便待吾前往中原再说罢。”
“在下一定扫榻相迎。”
“呵,请。”
鬼楼之役虽告一段落,但之后接连浮现的隐忧,才是旁人关注的焦点。
不过,素还真与青阳子在忙碌什么,闻人然没兴趣去了解。但天外南海不比中原,纵有三族联手,单凭卧江子孤身一人,应付叶口月人仍显不足。
正因如此,闻人然才通过卧江子独门法术,与他进行心灵传音了解近况,以免变生不测。
止住灵力断开联系,背后响着重物拖行之声。在茫茫荒原之中走了数十里,已经隐隐能够看到兀盘山乱心洞的影子。
距离此行目标不远,闻人然刚想提醒其余两人一句,转过头正见一脸肃杀、拖着半死不活凶流道而行的乱世狂刀,和一脸恬静淡容,跟在狂刀身后的云袖,只能无言以对。
慕容蝉原剧重伤之后,被素还真的化身千山樵老带走,弄得假死退场,一直受人非议。
不过现在闻人然可以肯定,慕容蝉确确实实是假死退隐。而等铲除了凶瞳之后,这边也是该如实转达狂刀,有关慕容蝉的下落。
可若真断了晚辈云袖的姻缘,欲老会不会跳出来找人算账啊?
“到了……”
虚弱低哑的求饶声突然响起,打断了闻人然的胡思乱想。低头看了一眼凶流道,闻人然真心觉得当年欲苍穹,绝对是看错了人。
风之痕的宿敌刀鬼,好歹一直和风之痕死磕到底,算是条硬汉子。
但是凶流道……先被百岫嶙峋削了一顿,又被锁鬼扣和束鬼链擒拿之后,就完全没了残忍狡诈魔头的气质。而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竟然连跪地求饶的事都做得出来,实在是有够败格跌份。
朝着山腰洞口望去,闻人然叹了口气:“你儿子要是知道,他花了那么大工夫东躲西藏,最后却被你这个亲爹给卖了,他一定会很感激你。”
“绕我一命,饶我一命,你们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啦!”
声如雷鸣重重一哼,凶流道这副卑劣的模样,如何入得了狂刀之眼?
加之欲苍穹曾告诫过狂刀与云袖,绝不可对凶流道父子手下容情。眼下终点已到,乱世狂刀当即抽出狮头宝刀,银光一闪便见人头落地,鬼体消散一空。
狮头宝刀一转,狂刀道:“凶流道已死,再来就是当年背叛欲前辈的那人了。”
“你来还是我来?”
“我一人足够了。”
“小心九阴化骨散。”
“嗯!”
坚决应声,乱世狂刀纵身一跃已至山腰洞口,昂首跨步迈入其中。
闻人然从不担心狂刀赢不了凶瞳,不过身旁云袖一脸担心的模样,反而使人放不下心来。而之所以不上山协助狂刀诛敌,自然是有话要对云袖说。
“云袖,你觉得凶瞳和狂刀相比怎样?”
“前辈为何这样问我?”
因为忆秋年的关系,闻人然也算是欲苍穹的晚辈,本该和云袖属于同辈。但是双方年纪实在相差太远,云袖也不好意思,只能口称一声前辈。
“狂刀和凶瞳,一个受过欲老指点,一个曾是欲老爱徒。一个你暗恋,一个暗恋你,他们目前正在相杀,这人生啊!”
听闻人然话中调侃意味甚浓,云袖神色窘然,微露羞恼之色道:“我对狂刀只是……”
“只是友情?哎,这话估计也就骗骗你自己。”
“这,前辈突然与我提起此事是为何意?”
“我只想提醒你,没了凶流道的威胁,除了协助正道,狂刀也有他自己的生活,不可能再把心放在苗疆。以你之聪慧,其中意味该明白?”
云袖神色一怔,扭过头答道:“……就算如此,我和狂刀还是朋友。”
耳闻答复,闻人然跟着暗叹一声:明明以前都是牵红线撮合,现在反而要打消云袖的心思,这恶人还真是不好做……
“慕容蝉没死,以后也只能是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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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外茶寮,笛声落,篪音停。曾在鬼楼之外共同对敌,乐真子半路又在此地与残雁相遇,经过一番声乐交流,更觉惺惺相惜,相见恨晚。
抬头看了看天色,思及尚有正事待办,乐真子收起随声青笛,眼露歉意道:“残雁,日后若有机会,你我一定要经常探讨音律。”
残雁放下云篪道:“你要去哪里?”
“这样关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