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卑鄙!”
连日来游走江湖,行事方正直接,霁无瑕十分痛恨西无君之举动,瞬间激发无边怒火。
霁无瑕叱喝一声,倏见霜冻之气暴涨蔓延,将刀阵内的地面冻成一片雪原,提剑怒指从暗处迈出的西无君。
“你之能为值得吾亲自一试。”
“但你尚不值入吾之眼!”
皑皑白雪泛银光,冰雪下的素蓝女子冷语之姿态,让闻人若有若无地察觉到一股往昔女琊所散发的独特气质。
“好大的口气,吾乃西无君,女人你的名字?”
“赢了吾,你才有知晓的资格!”
一言不合,便是刀剑冷冽无情之争。灼灼昊芒映射空白的雪原,反射出刺眼的银光。漫天的银雪之中倏开死斗,终结之速却是出乎意料之快。
西无君刀法本算上乘,欲以极速克制重剑。两条人影穿梭在雪花里,刀映雪,划开风声,西无君觑准霁无瑕后背空门,刀锋直刺而落。
然而刀锋虽是利落,霁无瑕却是不闪不避,磅礴怪力反转剑身,就在刀剑交错一瞬,铿然一挡登挫冥翳之刀。
捉准一阻之机,霁无瑕腾空转运七晴映雪,幻影瞬化为一,泰若山剑怒劈而下。庞然巨力眨眼压伏,刀与剑再度碰触之刻,只闻西无君一声闷哼之后,随即断裂脆响不绝,分不清断裂的是人骨还是刀身。
浮上双眸的戾色,使得女子头疼难抑,握住重剑的手轻微颤抖,转朝向闻人然指去,似是不由自己。
骤起的忌惮,却是容不得迟疑。闻人然不顾西无君情形,化影一瞬来到女子身前,抬手箍住泰若山剑剑身,紧视着霁无瑕尽可能平静地问道:“你是阿姐还是……那位大姐?”
“唔,这位,那位,你还有几名亲姐吗?”
无声挣扎许久,像是好不容易压制住戾气,霁无瑕使劲摇了摇头才重归冷静,轻声喘着气,略带迷惑地反问。
“啊……没有,阿姐现在你感觉怎样?”见霁无瑕恢复清醒,没有女琊复苏取代的迹象,闻人然松了一口气,放开手掌答道。
“吾无事,只是突然心头涌起一阵气怒,一时收不住下了重手。对了,那人如何,这阵算是破了吗?”
回身看向半跪于地的西无君,闻人然略作防备上前,发现对方已无反击之力,不客气地半弯下腰伸手一探,却觉西无君身受冻伤,体内经脉寸断,全身骨骼粉碎多处,很长时间将无恢复的可能。
难怪原剧定风愁会死得那么惨……不是同级的对手,女琊这怪力根本不讲道理啊。
“他性命无忧,这阵算是破了,我们离开。”
若是有风骨的敌人,闻人然不介意伸手一助。但是像西无君、北无君这种输不起的小人,救治他们不过自添烦恼而已。
素来不是什么老好人,而且霁无瑕的精神状态不佳,闻人然哪有心情浪费时间关注一个废人。
直接转身指了指阵门,闻人然从霁无瑕手中接过泰若山剑,有意引起注意道:“阿姐成功破阵,要不我们找家店买些好酒?”
“酒么……你早先毁诺出手,所以欠吾三坛。”
“哎,三坛就三坛,反正又死不了人……”
刀阵一破,五郡原已然恢复如常。在旁人注视目光下,闻人然四下找寻着忘尘缘所在之处。
发现僧者盘坐于地低声念经,一旁百朝臣像是包扎好了伤处,有些不耐烦地来回走着。三步并作两步走近,闻人然看向仍显虚弱的百朝臣道:“小百,你看这阵已经破了,我就说我进去的话,你就没机会了对不对?现在是不是有些后悔?”
“哼,不过区区一个刀阵而已。适才我早看出其中关窍,只不过是为了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才大度相让。哇噗……”百朝臣故作强硬说完,又往地上吐了口血。
这出血量很是感人……
往百朝臣附近地面看去,闻人然在心里面默默吐槽了一句,见百朝臣还是不服输,玩味一笑,接着撩拨道:“哦,是吗?听说其余三阵更是厉害,连百世经纶一页书都前往破阵,不如你我再选一阵,让我一见你之本事如何?”
“这嘛……吾身体不适,需得觅地调息休养,不如改日?”
本来双方就没什么交情,也只是故意逗一逗百朝臣而已,闻人然亦不勉强:“那可真是可惜。家姐破阵功成,我本来还准备请两位一起用顿晚宴庆祝一下,如此便算了。”
握着念珠的手不自觉地捏出了点汗,忘尘缘真想明说自己没有拒绝来着,请不要让一个白目的随便代表啊。
好在百朝臣的脸皮厚度,绝对傲视整个冥界天岳。想起四无君的交待,百朝臣二话不说重重拍着前胸,连忙改口:“凯旋庆祝的事怎能缺了我,好友你不可不讲义气呀。”
闻人然无奈叹气。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跨越了熟人、朋友的阶段,直接就成了好友。但百朝臣你能不能不要刚说完话,就又弯下腰吐血吐个不停呐!
ps:慧座是做真高僧好呢,还是变成废座被迷达侯娘玩坏好呢,困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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