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原寂夜,风沙回荡,突来的紧逼气氛,别添肃杀冷氛。双手持剑聚神,眼前女子邀战莫名,天忌并无怯战之意,只因恨火锥心,身侧尚有另外一名白袍刀者虎视眈眈,气息诡变。
素来行事疯癫的剑者,此时面色却是万分凝重。未防炎熇兵燹暴起伤人,剑中求道:“炎熇兵燹,你非要为难不可?”
白玉面具下的面容看之不透,炎熇兵燹笑声却露残杀狂性:“哈哈……哈哈哈,剑中求,慢一分,慢一秒,总要给他一个体验快感的时间啊。虽然兽眼对我而言已无大用,但复仇的痛火浇灌出的美味刺激,总是让人尝之不够!”
“你要哪种时间?”
食指点着白玉面具的下颌,炎熇兵燹咯咯笑道:“啧啧啧,我已经迫不及待了。本来天忌是我的猎物,不过偶尔品尝被人横刀夺好的滋味,也是一种别样的享受。但是你这个老头,就像醇辣的美酒,越老越有滋味呀。”
被炎熇兵燹的笑声弄得浑身发麻,本为偿犴妖族换心之情而来,与天忌进行生死赌斗的冀小棠,尾椎骨陡然涌起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厌恶非常地甩手说道:“兵燹你这个变·态,不要拿我和你相提并论。”
“哦……我还以为像你这样的笨女人,会愚蠢地怀念所谓的同僚情谊。”
“哼,当年不过鬼隐牵头,百战决之后你我再无关系!”
“原来是这样吗?嘶……那还真是可惜。不过就算冀小棠你这样讲,也无法让我产生任何兴趣。”
耸肩双手平摊,是赤·裸的无视,更是无情的轻藐,炎熇兵燹不顾冀小棠骤变的颜色,继续望着剑中求,语调骤冷说道:“废话足够,剑中求,今天你想带走天忌,那就必须让我先行感受从剑中求来的美妙时刻。”
“嗯,你非要这样残忍吗?”
“残忍?如果你能给我输赢的战栗快感,我还可以更残忍啊!”
“哎呀,炎熇兵燹,你真是变·态的无可救药,比疯子还要神经病。可惜在那之前,恐怕我们四人必须合作,才有商谈未来的可能。”
被兵燹疯狂的目光盯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剑中求蓦然感到三股庞大压力迅速逼近,再也无心搭理兵燹。经由剑中求提醒,冀小棠灵觉感受环境变化,惊觉荒原野外已被大片人马包围。再看炎熇兵燹,却依旧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懒散模样。
“无界波达,魔佛天威。”
声势浩大,八方坛开道,双首座压阵,居中竟是三体同行,不留分毫漏洞。先向波旬欠身行礼,贝叶首座直视天忌,霸道开口:“欲界办事,闲杂人等不想死者,速速退避远离。”
“哦,欲界?打扰我享受战栗的刺激,你们有了付出代价的觉悟吗?”极端的危机进逼,反是加重炎熇兵燹叛逆心思,炎熇刀上怒焰倏升。炎熇兵燹毫无避讳,脱口便是讥嘲讽刺,红热的刀身直指欲界众人,全无畏惧之意。
“夸口。”
降世初战逢败,女琊胸中早已憋气非常,此刻又闻炎熇兵燹轻佻挑衅,一声怒喝飞身跃上半空,双手握住波旬剑力劈而下,仿若女中战神。
“咯咯咯,这么着急是要让我享受至高的快感吗?”
重剑砍落,力抵万钧,炎熇兵燹不退反进,更觉刺激非常,刀上焚灼之气,化作炎流翻腾滚滚,霎时烽火开道,刀光如潮回敬,炙热焚炎横空飞射而出。
刀法世所罕见,然而初回相遇的试探,却是远超炎熇兵燹预计的雄沉力道。刀与剑碰撞刹那,一股庞然巨力顿将炎熇兵燹压进地面半尺,竟是最不可容忍的力道溃败。
隐约的恼怒,翻倍的战栗,持刀的虎口撕裂溢血,炎熇兵燹低着头,颤抖的语调渗透加层的**!
“哈哈哈哈……力量是么……力量是吗?力量可不是女人的专长啊!喝,妖刀烍!”
巧劲化消腾空起,炎熇兵燹人在半空,妖刀走势更为妖冶难测,漫天妖火翻流千万化,炎熇兵燹勇战更是善战,刀路轻巧突变,错身刹那迅速割破女琊战袍,挽回出招失利。
“嗯,不差。”
巾帼不让须眉,女琊一招失手,战意不降反涨。三体之中武修居二,波旬剑更是罕见神兵,女琊战无可惧,合身再攻,一时间两人斗得难解难分。
一旁观战的迷达,扫视到冀小棠,蓦然想起早先消息,回头冷淡发问:“贝叶,那人就是曾经移植灵佛心的女子吗?”
“禀报魔佛正是此女,怒杀等人也是死于其手。”
阎达冷冷一瞥道:“玷污灵佛心,杀吾欲界之人,没有存活于世的价值!”
“遵令。”
“且慢,怒杀虽然头脑莽撞,却也非寻常战将。此女能够赢过怒杀,想必亦有其本事,交吾来解决。”
握着麈尾微一甩动,迷达专看阎达道:“未免意外,那名叫天忌的剑者,就由阎达你亲自动手擒捉罢。”
“有我在,谁也无法从欲界手中抢人。贝叶、曼陀,随吾来!”
话音伴随恶风滚滚,阎达凶恶直朝剑中求二人而行,沉雄的步伐,代表无可阻挡的意志:“无关之人,本座给你一次离开的机会。”
“天忌,打开心眼去感受双剑异行的奥妙。”
虽不知欲界究竟是如何知晓此地,但荒原周遭已被封锁一切退路。抛下天忌独自求生形坏到极点,却也不得不苦求生机逃路。
心意坚决,剑中求抛下手中树枝,说完人已消失在原地,精妙身法运用至极,从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