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莲之力非因强冲封闭而暴动,但反噬之力亦不容小视。所幸梵天早将之前四莲融合,方能压制五莲冲突不至重创。”
定禅天内,形貌端庄黄衣菩萨,仪态淡雅,望之令人如沐春风。检视过梵天伤势之后,净琉璃菩萨心下稍安,口中所说却仍显凝重:“不过话虽如此,梵天你目前亦不宜动手,以免伤势复发。”
气息略有窒碍,一页书面色却已恢复如常,摇头拒绝道:“波旬再出苍生陷危,一页书怎可袖手?”
“圣者之心,净琉璃感同身受。但你如今伤势在身,如何能抗波旬?五莲功力尚需加强补牢,方能争取胜算。”
由大小不一的金色卍字,组成的光环浮空旋转,牟尼上师沉吟片刻,仿佛悲天悯人一般,无奈叹息道:“佛友,梵天救世之心可感,你吾又何必强加阻挠?况且,就算你吾强留圣者在定禅天,波旬又怎会坐视梵天失踪?如今波旬尚不知梵天有伤在身,若是久不见其人,岂不更是坏事?”
“嗯……”
闻言略作斟酌,净琉璃菩萨仿若深潭,看不出究竟在思索着什么,愣神之后,双手微合道:“是净琉璃失策,佛友之言也非无理。”
“你吾清修日久,少涉红尘俗世,难免一时失察。但,梵天虽有救世之心,吾方亦须抓紧时间,融合五莲之力,以防波旬强袭。”
“圣法梵谛现冰华之术,必得冰封静养方能显效。梵天既无意留在定禅天,恐怕尚需外人从旁协助,尽快疗复伤势。”
“两位不必担忧,波旬短时间内需忙于整顿内部势力,暂无向外推进之可能。”
早先鬼隐留术灵佛心之举,一页书虽是不知。但推测出有人协助欲界,暗中推动波旬复生之事,却是显而易见。
除了菩提弓的威胁必须彻查,欲界与盟友而今的地位变化又将如何,尚在未定之天。加上波旬攻击菩提界之时,舒石功等人曾趁机偷袭魔佛殿布下困阵迷阵,当能暂困几日,不至势不可挽。
危难当头更须坚定信念,一页书拂尘一扬,面色淡然无波,开口说道:“关于五莲反噬之伤,一页书会自行设法疗复,有劳二位佛友挂心了。”
净琉璃菩萨担忧隐隐道:“梵天,对抗波旬乃是长远之路,望你善自珍重。”
“哈,此事一页书自有计较。前日菩提界诸位高僧舍己牺牲,换来缓冲的时间,梵天又岂会鲁莽行事?如今所急,当是备齐消灭魔佛之圣器,养精蓄锐再图后续。”
“那你现在?”
“此时不宜示敌以弱,一页书欲向波旬主动奉上战书,一个月后在矗天壁举行佛辩,两位佛友认为如何?”
“嗯……以进为守,缓兵之策,此计甚妙。”一瞬之间,牟尼上师不知转了多少心思,温和更露少许欢慰,赞同一页书之言。
微一点头,一页书眼光又转严肃,慎重恳求道:“此事事关重大,还望两位不可外传。”
净琉璃菩萨道:“定禅天非是江湖是非之地,梵天多虑。”
“呵,圣者行事谨慎乃是苍生之幸,佛友何必多思其他?”
牟尼上师言语偏向一页书,带着微不可查地挑拨之意,意味莫名道:“即是如此,吾二人便在此恭祝圣者功成。”
“多谢二位体谅,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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霄汉云梯,舒石公一向少人的隐居之所,不知何时开始成了正道聚会之地。谈不上谁被谁拖下污水,兄弟五人结义之后,早是注定的患难与共。
只不过初遇波旬失利,舒石公也免不了心生不少担忧,人在屋内踱着步子,晃了晃脑袋问道:“忆秋年啊,你和欲老两人联手,都破不了波旬金身吗?”
“破金身只是其一,灵佛心才是麻烦。”
金身防御再强亦有极限,奈何三灵共体的魔佛波旬,灵佛心元能源源不绝,轻微伤势微不足道。就算刀剑豁命破之一瞬,也赶不上波旬恢复之速。
“那若让叶小钗将青玉剑、白玉刀交你二人使用,又会如何?”
“如此倒是再可一试,只不过欲界下层高手众多,叶小钗缺了刀剑,又该怎样应敌?怕是不妥。”
虽说用不用刀、提不提剑,对两位宗师已然无差。但对付波旬需要圣器加持,破例一回却也无不可。抚须坦言,欲苍穹转身看向闻人然问道:“然仔,你和波旬女体正面接触过,她之实力如何?”
“女琊实力离欲老和忆老尚有一段距离,但凭金身和武器优势,如果波旬内部不出意外,百丈逃禅前辈就算持有赤龙杵,也很难正面取胜。”将早就清楚的一些信息吐露,不是闻人然看不起百丈逃禅,只是事实如此而已。
忆秋年若有所思道:“如此说来,波旬坐下那名面目丑恶的帮手,恐怕也不在和尚之下。”
“更麻烦的是,欲界高层大多练有寄命之术,就算强杀了那个叫涯十灭的家伙,他要是再复生出来,光论战力恐怕会接近阎达,那就不好玩了……”
提到这些不认识的欲界部众,闻人然就是一阵头疼。
波旬降世弄出这么多变数,闻人然基本可以肯定超轶主的烽火关键,肯定是应付日后波旬重出而用。不过那东西离成功还有一段时日,修炼流火阳铁亦非一日可成,定然赶不上此次灾劫了。只是此次欲界闹得超出了闻人然预期,万一波旬还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