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彻底放开手脚,那就真成了剑魔了。连蘅佛子那种有缺陷、不完整的佛魔合体都挡之不住,万一较剑失手,本魔师不就失了一个好朋友?”
对自身魔态深有顾忌,傲神州口中虽是玩笑,实则拒绝之意甚坚。不提约剑之事,傲神州转而问道:“对了,你之前提醒白无垢注意魔剑道究竟是什么意思?”
“最近你该留在落梅川。”手上竹剑不放,疏竹影答非所问。
听出疏竹影话中之意,傲神州身上魔气陡然一盛,冷然笑道:“他们敢对星仔动手?”
“是整个天魔一系。”
“呵,真是好大的口气!就靠诛天和一个拿活人试死剑的魔流剑?”
“风之痕早已不止是魔流剑。”
“我也不仅是魔师傲神州哦。”
“你不肯舍心入魔,强逞口舌何用?”
苦境魔界三大剑客纵是齐名,但常态下的傲神州与独孤遗恨,确实差了风之痕数筹。虽然傲神州面上不服,却亦暗自上心留神,手中魔剑重重敲在桌上,闷声哼道:“和你这种人说话真没意思,还是星仔和叟仔跟本魔师比较速配。”
悻悻然地拒绝,傲神州拿过茶壶自斟自饮。一杯饮尽,傲神州忽又似有所感,斜过身瞥视来人,面露几分古怪道:“哟,这两个年轻人是来找你,还是来找本魔师?”
“不认识。”
“哈哈哈,那看来就是找我的麻烦了?”
“老头,你笑得真猖狂嘛!”
身着黑底武袍,眼戴红色护目镜,头生黑发,两鬓却是斑白的年轻剑客,背着一口寒剑大步上前。
半花容与邪神死得彻底,天魔未遭暗算,司马剑秋无利可图。七星争斗较之预期,显得更为激烈。而汗青编内斗,亦在经天子主持之下,早早落下帷幕。觊觎驭武宫宫主之位,寒剑月飘霜受穿云豹所激,誓欲打败目前武林公认的第一剑。
面对他人挑衅,傲神州歪头问道:“疏仔,你讲到底遇见了什么事情,我才可以笑得这么猖狂?”
疏竹影平静答道:“吾不是病剑叟。”
“唉,和你在一块实在是有够没意思!”
怨念深重地剜了疏竹影一眼,傲神州回身面朝月飘霜,晃着上半身朗笑道:“少年人,三条路放给你选,第一,站在原地让我教训,有眼色,没脾气;第二,收好剑一人落跑,无眉角,很漏气;第三……”
“让吾来罢。”
对傲神州性情深有了解,疏竹影当即起身离座,不让他再继续说下去。被人打断了口头禅,傲神州不高兴地说道:“喂,疏仔,这种没眼色的黄酸少年,你都有教训的兴趣?”
“你和他动手,一定会耍他耍到中午。可惜这人,不值你三剑。”
眼见两人对己这般轻藐,寒剑月飘霜生性偏激易妒,顿时受不了刺激,寒剑一横,开口怒叱道:“夸口!三流角色,口舌弄是非;一流高手,便是剑上见真章!”
“哇……这么厉害啊?那就让本魔师来领教领教,到底是一流剑还是三流人!”
“没必要那么麻烦。”冷冷开口,疏竹影手握沾血冰蛾离座而上。
月飘霜傲气十足道:“没错,你们两个人一起上比较省麻烦。”
“想要省麻烦,那也得你能让本魔师惊艳啦。”
本意这年轻人资质不差,欲要指点一二。不过疏竹影既然有意动手,傲神州亦就无奈地摇了摇头,阔步跟了上去。
“哼,都来。”
寒剑紧握在手凝神戒备,谁知疏竹影与傲神州两人,仅是神色漠然地一前一后擦肩而过,全无动手之意。
矗在原地愣了小半刻,月飘霜顿感异常羞辱,指着傲神州的背影,愤恨出声骂道:“老猴,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月飘霜叫喊着就要抽剑攻上,隐在暗处的**夜媚却匆忙跳了出来,大声喝道:“月飘霜,你看你的剑!”
话音未落,耳边但闻一声脆响,月飘霜手中寒剑倏然断成两截,折落泥土之中。
“啊,这,这怎有可能!”
“快回去禀报宫主、御主。”
“可恶!”
远离茶寮数里之后,傲神州见疏竹影足下越走越快不知**何方,遂拿下背后魔剑,抢上数步拦住疏竹影,皱着眉头问道:“喂,你这是要去做什么?”
“扫不安分的捣乱者出局。”
“去哪里呢?”
“汗青编。”
“非凡公子眼内魔界的对头?算我一份!”
疏竹影闻言默不作声,过了一会儿才开口答道:“今日之剑甚是嗜血。”
“哟,杀气很重是怎样?本魔师亦不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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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至圣名列汗青,忠孝节义虽死犹生。汗青编,道境自诩清圣之忠烈组织,在经天子篡位其兄之后变得愈发污秽,行事手段趋于霸道不择手段,不复往昔清圣之名。
但在疏竹影眼内,经天子在武林中行事咄咄逼人,悦兰芳与紫星眉阴谋布局,兄弟两人并无太多不同,至少悦兰芳成为定风愁之前如是。
更有甚者,经天子对于屈降的手下尚能认材而用,而悦兰芳却连助他夺回御主之位的穿云豹都能随意弃之,令人十分心寒。
除了因为被月飘霜无缘无故惹上门,此回前往汗青编,疏竹影尚有其他目的。
两人一路打听,闯过四大险关,经由四禁道,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