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此话何意?”
对方突然提起三途判应是有所图谋。武皇细一思量,半闭双眼问道:“在吾回答之前,你是否首先该解决吾之疑惑?”
“方才武皇问我为何会与天下第一一起行动,我只能说我不会坐视造世七侠诛邪功成。至于我与天下第一之间的关系,就不劳武皇你cao心了。”
一页书诛杀三途判之心甚坚,武皇并不是不知。闻人然要是破坏造世七侠行事,就算是一页书也不可能无动于衷。一席话出,闻人然近乎将他放在正道对立面上,可不到三途判之事完结,又有谁能断定他之所言是真是假?而且他对与素还真之子关系如何语焉不详。但若他尽数坦言,却是反而不可深信,武皇神se一沉道:“哦,你就不怕一页书开杀?邪心魔佛的怒火你承受得起?”
“我的佩剑被一页书封印,难道和一页书还有和解的余地?”这个闷亏武皇再怎样狡智也得吃下去!闻人然要是破坏造世七侠天命,却也注定要得罪一页书一回。谁叫一页书是梵天,梵天却不等同于一页书呢?不过有海殇君作保,此间不快应是不难化解。
“……是吗?那本皇便静候结果了。”
纵使闻人然的话听着很让人放心,武皇话仍是不愿将话说满。就在此时,一名集境小卒神se慌张地赶到武皇面前,结巴着禀报道:“启禀武皇,九层莲峰营寨遭人放火,驻扎人员多数被杀,只有寥寥数人逃出生天。”
忽闻不利消息,武皇顿时脸se一变,肃声问道:“杀人者是谁?”
“不曾见到人,逃出来地兄弟讲是碰到了鬼,只看到一张白……白…白se面具疾速飞过,然后好多兄弟就倒地而亡。”
“可曾派人调查?”
“有,但是白面具的速度太快,众兄弟追了不到半里就追丢了人,吾皇恕罪!”
“此事不怪汝等。回去严加戒备,若有风吹草动,立刻前来汇报,退下。”
“是。”
武皇喜怒不形于se,挥手遣退手下皱眉深思。白se面具会是谁呢?见鬼之说全然不可信,集境军势非是头一遭入苦境,为何偏偏在自己重出江湖的时机进行暗杀?世上哪有这般巧合之事,行凶之人分明是冲着自己而来!可,动机呢?
“看来武皇是碰到了麻烦,可惜手下没有可堪大用的人才啊。”
深思中的武皇神se一动,哦了一声问道:“阁下有何高见?”
“此人对集境大军并无畏惧,却不曾于集境行凶,而是选择在苦境大肆开杀,可见此人并无前往集境的能力。但武皇不仅仅是集境之主,更是消失武林数十年之久。如此还能与武皇有此深仇大恨者,若不是武皇早年游历苦境结下的仇家,就一定是从集境外逃苦境的叛徒,武皇以为如何?”
想要取信武皇,总得付出一些代价。白面具的身边还有三分缝的高手,就算不敌武皇保命应是无虞。闻人然稍一斟酌,道:“集境叛逆的实力武皇应该清楚的很,我看武皇你面se有疑,想来是不清楚白面具的底细,叛逆的嫌疑理当可以排除。那白se面具的身份,就只有可能是武皇在苦境的仇家了,而且是不死不休的死仇!”
白面具的身份不难猜,经闻人然提醒武皇已有几分猜测。当年为了东南秋之父东南蔚的武学经典,武皇曾化名武义刻意与东南秋结交。将达摩拳谱十八册集齐之后,武皇翻脸不认人,在酒中下毒谋害东南秋。奈何苍天有眼,东南秋坠下断崖大难不死,遭尘界九龙之一的咸通所救。武皇这么一想,倒也觉得有些可能。
“难道是他?哼,就算是他又能如何?吾之功体早已大成,他与咸通俱来也不过是送死而已。”
面露不愉冷哼一声,武皇看向闻人然道:“你我是否有合作的机会,等造世七侠之事了结定见分晓,来ri再会!”
“此事自然。”
说完武皇身化清风而去,闻人然站在原地头疼地叹了口气。一页书前辈尚未下定决心对武皇动手,又不能逼得武皇、鬼帝与万魔天指太过。否则这三个老魔头真的拧成一股绳,反而不美。做事这么缩手缩脚,走一步想三步太过费神,闻人然一时间还真是不大习惯。
果然卧底这种事还是得交给一线生……现在的九方死来做,人家那才是专业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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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in森大殿之内,肤,正在听候第二魔域军师智多罗汇报近来魔域动作。乍闻令人不快的消息,鬼帝不悦地抬手拍动座椅扶手,声震整座大殿:“智多罗,一休禅师抓之何用?”
“启禀鬼帝,擒拿一休禅师乃是魔域与三途判合作的条件。”
与三途判合作?!鬼帝疑怒地追问道:“三途判……魔域何需与三途判结盟?魔域怎可替他人做嫁衣?智多罗,此事不能解释清楚,死是你唯一的结局!”
深知鬼帝脾xing乖戾,从不将魔域之外的人放在眼内,智多罗面连忙欠身附和几声,随后起身解释道:“还请鬼帝息怒,听吾一言呐。三途判之实力比起魔域的确不值一提。但鬼王棺在苦境行走多时,消息颇为灵通,更是知晓千里不留行的真实身份。鬼帝一直对千里不留行念念不忘,魔域利用三途判达成目标何乐而不为?”
“嗯?千里不留行是魔域强力战将,哪怕是背叛也得死在魔域!一休禅师对魔域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