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高个的大汉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说:“老爷子有重要的客人在,还请辛小姐在这里等一等。”
“我有十万火急的事,麻烦你通传一下。”辛晓月和颜悦色地说。
谁晓得大汉语气强硬起来:“我接到的命令是不许任何人打扰。”
辛晓月尽量压住火,说:“那客人是谁?”
“不知。”大汉言简意赅。
辛晓月深呼一口气,尽量放平语气,说:“那我自己敲一下门。”
“不行。”大汉挡在他面前,眼观鼻鼻观心地站在那里。
辛晓月没有说话,只是无奈地拿出了电话,给江老爷子打电话,江老爷子的电话在通话中.....
隔了一分钟,辛晓月又打,江老爷子的电话还在通话中.....
辛晓月又给张伯打电话,张伯的电话处于无人接听状态。.
她又给江老爷子打,这一次,便是无人接听....
“呵呵。”辛晓月平静地笑了一声,心里却蕴含着风暴。
先前,辛晓月就给张伯打过电话,说要来拜访老爷子。张伯是老爷子的心腹,肯定是会把这个事情报告给江老爷子的。
知道她要来,现在还避而不见,没有解释,甚至电话都不接——
辛晓月又不是傻子,略微想一想就明白其中道理。
老爷子这是避而不见。
之前,刚看到辛如海放出订婚消息时,辛晓月着急之下,认为江老爷子不知情。后来跑到水池那里时,她就隐约猜测辛卫国没那么大胆放假消息,江老爷子肯定是知情的,而且允许了。
只不过,她太天真,还认为江老爷子被辛卫国哄骗了,才会这么做的,还一心想着见到了江老爷子,好好说道说道,江老爷子会拨乱反正。
但看了刚刚尚月棠发来的消息,以及在这里的遭遇,辛晓月就明白老爷子并不是昨日下午谈话的那个老爷子。
昨日谈话的老爷子,只是江氏掌门人的一个面而已。他更多的是谋算,是玩商业法则。
而今,要解决这件事,根据目前的情况来看,眼前这一道门,怕是真的走不通了。
现在唯一希望:江瑜能发声澄清。
若是江瑜这边都走不通的话,她也只剩下鱼死网破那条路了。
辛晓月静静地站在病房门口,这短短的瞬间,她想通了很多事,先前的慌乱消失殆尽。
现在的辛晓月无比冷静,但内心却又是满腔“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被人拿捏、肆意不尊重的愤怒。
她低头搜索了一下手机,江瑜并没有打电话过来,也没有回信息。
抱着试一试的态度,辛晓月又给江瑜打了一个电话,依旧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其实,江瑜还是坐在阳台上,静静地看着电话响着、震动着,在红木的矮几上转着圈,偶尔反着灿烂的日光。
江瑜很想知道她此时此刻的心情,可却又本能地抗拒接电话,因为他还没想好该怎么回应她的请求。
在看到她的短息后,江瑜立马给老爷子去电话。
老爷子接起来,就啧啧讽刺:“媳妇的力量真强大呀。居然能让你这个不孝的主动给我打电话。”
“你误会了。”江瑜说。
“我误会什么?”老爷子问。
“是你一直担心辛晓月被别人抢走,我怕你担心过度,影响心脏,才为你着想,建议你惯常手段的。”江瑜懒懒地说。
“呵呵,我信你?”老爷子反问。
“你爱信不信,前两次,你也是这样说的。”江瑜淡定地指出。
“前两次,你可没有主动给我打过电话,只是微博发了个声。”老爷子指出不同。
江瑜语气依旧淡定,说:“那时,我忙着海运竞争,那有空理你?”
“你现在不是忙着进军国内新型城镇打造么?都亲自跑西山县了哟。”老爷子说。
江瑜打电话来可不是跟老爷子斗嘴的,所以,不理会老爷子,径直说:“网络上的消息,我都看了呀,你的手段还是老一套,没新意。”
“手段不在于新旧,好用就行。不接受反驳。”老爷子说。
江瑜伸了个懒腰,说:“好不好用,我不知道。我只想提醒你两点:一,辛晓月跟之前的两位不同,之前两位对于要嫁给我这件事并不反对,所以,你用这种先斩后奏的手段,她们不会闹,但辛晓月很可能会闹的,你要有心理准备。”
老爷子听到这里,立马打断江瑜的话,说:“要你说,她马上就要来质问我了。”
“呵呵,你自己做的孽,自己想好怎么应对吧。”江瑜说。
“你个不孝的,你以为我这是为了谁?”老爷子很不悦地说。
“你为了你自己,为了你的江氏,你以为我不知道?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对儿孙辈是个什么态度?”江瑜毫不留情地戳穿。
若非他江瑜还有点用处,成为老爷子眼里的江氏继承人人选,他怎么可能关心他的婚事?
若非他认为辛晓月更适合江氏掌门人夫人这个位置,他又怎么会花力气撮合他与辛晓月?
说起来,是关心孙子,实际上,不过是更注重他自己的江氏地位的传承。
“你这个不孝的,总把爷爷想得那么龌龊。”老爷子抗议。
江瑜打断他的话,说:“行了,别废话。我再提醒你一点:这订婚是你搞的。辛晓月上门来质问,你自己想办法解决,千万别扯上我。若是扯上我,就别怪我这孙子真正的不孝。”
“你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