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中长安,天还没有亮,太阳还没有升起,刚刚四更天的样子,长安朱雀大街的四方源盐店,伙计们有的把门板清理开,有的把店面里头打扫一下,准备一大早上的生意,盐店掌柜的正在用算盘算着往来进出的账目。突然,一个伙计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向店里张望。掌柜的看到那个慌慌张张的伙计,马上发起火来:
“林老五,你一大早上的干什么呢?没看见大家都在忙呢?也不知道帮忙。”林老五看到了掌柜的,赶快跑到那个掌柜的面前:
“黄掌柜的,能不能到里头说话!”姓黄的掌柜听出林老五语气中的不自在,知道他的心里一定有事情。眼睛往里头一扫,就带着林老五走进了内堂:
“我说林老五,我不是让你去城外迎盐车去了吗?怎么空着收回来了。”林老五慌慌张张的说道:
“黄掌柜的,出大事了。”
“出了什么大事慌慌张张的。”
“我到了城外的霸上,结果发现运盐的大车都是空的,据车夫说,江南的淮扬盐和山东那边的齐鲁盐,那两处的盐船都没有过来,小的听江淮那边来的丝绸商人和山东那边来贩土产的商人说,现在江淮和山东那边对关中商队查的很严,只要是食盐统统不能走出地界一步,一粒盐都不能私自运出,全部由官家运输买卖。”一听到这个消息,黄掌柜也吃惊的张开了嘴巴。
“掌柜的,掌柜的!我们怎么办?”黄掌柜的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慢点,慢点,你让我想想,让我想想!呃!林老五,你马上让伙计们把门板都支起来,门口挂上食盐已经售罄的告示牌。快去呀!”
“是!”在林老五的指挥下,盐店的伙计们都赶快从新忙碌起来,黄掌柜的想了想,对店里的伙计吩咐了一声,自己从后门走了出去。向自己幕后的东家家走去。同样的事情也在长安其他的盐店中发生着。早上,长安的老百姓出门准备买些食盐,却看到长安各家盐店都是这种情况,老百姓们不知道根底,全部都味道盐店的门口问道:
“怎么回事啊!怎么盐这么快就卖完了。”
“该不会是又要涨价了吧!”
“哎呀!难说啊!这帮子奸商很难说啊!”
“呃!千万不要乱说啊!这些盐店后面的主家都是朝廷中的重臣和地方上的世家大族啊!可别乱说话呀!小心你的小明哪天就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没了!”在老百姓一轮的时候,这时,盐店门口开了一扇小窗户,一个伙计伸出头来:
“呃!各位乡亲们,各位乡亲们,不要在这里议论了,不是我们不卖盐,实在是现在我们的存货也不多了。而且这几天江淮和齐鲁那边的盐车也没有到,所以这几天暂时关门歇业。”
“那什么时候才能买到食盐呢?”
“这个不好说啊!反正都是乡里乡亲的,到时候只要盐车一到,马上就开门卖盐。”一听伙计这么多,门口的众多百姓大都散去了。只有少部分人还等在盐店门口,希望能够买些食盐,后来看到盐店没有开门,就不甘心的散去了。
李建成早上起来,正准备上朝,这时,太子妃郑婉珍来到李建成的身边:
“殿下,我爹来了。”一听到自己的岳父郑元修来了,李建成有些奇怪。郑元修自从李建成被立为太子后,很少来太子东宫打扰太子,这倒不是郑元修对李建成有什么不满,而是因为自从郑婉珍又为李建成生下了一个儿子李承训后,郑元修的门槛就快被求人情、拉关系的人踏破了,甚至还有把女儿送到郑元修面前希望能给郑元修当岳父的,郑元修被打扰的不甚其烦,就开始以年近老迈为名深居简出,只要不是太子和太子妃来访,郑元修从来不出门。‘如今郑元修亲自来,恐怕不是心血来潮,’李建成想到这里,马上向郑婉珍说道:
“那快点把岳父大人请进来呀!”郑婉珍答应一声,马上去把郑元修扶着请了进来。
“老臣参见太子殿下。”郑元修进来看到李建成后,马上跪下向李建成行礼,李建成赶快将郑元修扶住,郑婉珍也在旁边帮忙,把郑元修弄到旁边一张凳椅子上,李建成和郑婉珍也都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
“岳父大人,您不是一直在腹内养病吗?怎么今天有空到我这里来了。”
“老臣的确是有要事来求见太子殿下。”说着,郑元修边说边向郑婉珍看了看,郑婉珍知道了郑元修的意思,慌忙从椅子上站起来:
“太子殿下,爹!我来的时候好像听到承训在叫我,我去照看一下,爹,你在这跟太子殿下谈事情,我就不打扰了。”郑婉珍说着,就走了出去,顺便把门也关了起来。李建成满意地点点头,又向郑元修问道:
“岳父大人,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从您的脸上看,应该事情还不小。”郑元修把声音放低了说:
“太子殿下,今天早上,我在朱雀西大街的盐店掌柜的向我禀报,说派出去的盐店伙计在霸上没有迎到盐车上的盐,并且好像还有消息说,齐鲁山东和江淮那里对于食盐的售卖全部都由管家直接买卖,并且黄河淮河的各大渡口都设了关卡,不准一粒食盐走出山东和江淮大地呀!”李建成一听郑元修这么说,也吃了一惊,‘动用经济手段来进行颠覆活动,在制造了一场经济混乱后再以军事手段对付敌手,这种后世常见的手段想不到在这里也能碰到,难道有人跟我一起穿越了。’李建成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