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等到云逸送走了涂震和雷蕾后,再次去小岛湖查看了一下情况,小岛湖的湖面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就像昨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湖中心小岛上的树林里,很多鸟类依然往返于树林和湖面不停地在捕食;静静的湖面偶尔还有小鱼跃出水面。
村里的几个老人还坐在湖岸边的竹亭里唠着家常,确定湖里再没有像昨天一样的异常情况发生,云逸不由得想到“也许真是一起偶然的情况!”心里也放心了不少。
天气一回暖,河谷村的家家户户也都开始忙碌起来,一片荒凉的田地里村民们已经开始下地整理起田埂来。
在河谷村,村里人并不种植冬小麦,每年的两季水稻过后,水田都会积水休耕,并把农家肥给铺到水田里面等待来年开春以后,再进行耕作,这样可以很好地保持水田的泥土肥沃,种植出来的稻谷才能保证很好的口感。
这一习惯已经保持了数百年,一直延续到今天,看来古人的智慧也不比现代人差,在那个朝代已经有了休耕的方法来保持田地的出产。
然而现代的人,好些地方的人已经放弃了这一方法,无休止地问田地要高产,并且大量的使用化工肥料,催熟着田地里的一切。
春耕就要开始了,对于村里连成一片的水田,最好的办法就是使用机械帮着翻耕,这样一来可以解放不少的劳动力,还可以提高下种的效率,机械在去年下半年的时候云逸已经购买了,看来还得去村里给大栓叔商量一下今年的水稻种植安排。
来到村里,刚一进大栓叔家的院门,就见大栓叔也扛着锄头准备下地;云逸笑着说道:“大栓叔,您这是要下地啊?”
“是啊!准备把田埂整理一下,这天气暖和了,要尽快地把杂草的根给锄了,要不然等它们长起来,就要多好些麻烦活儿干了。噢…对了!你来我这儿有啥事情啊?”李大栓唠叨了几句后问道。
“是这样的叔,您看我们村子的水田几乎都在清水河的两岸,而且还都连成一片,您统计一下看看,今年村里还有哪些人家要跟着我一起种植新品种水稻的,要的人家可以去我那里借机械帮着翻地,油钱和司机师傅的工钱由他们自己付。”云逸说道。
“去年一季的收入就这么可观,想来今年村里人应该都会跟着一起种植,这一点到是没有问题,只是这种子该怎么办?”李大栓也问道。
“种子的事情还是由我来提供吧!只是每家每户需要的数量就要叔去统计一下了;还有就是今年提供的种子是要算钱的,虽然种子贵了点,但是收益大家也都知道的;这一点叔统计数量的时候一定要给他们说清楚,免得到时候闹出矛盾来。”云逸又说道。
“好吧!这事儿我去安排!”见云逸主动揽下了种子的事情,李大栓也放下心来高兴地说道。
回半山平台的路上,云逸就看见好些村里的大人们在水田里整理着田埂,小娃子们则在水田里面摸鱼,由于冬季水田从清水河里引水蓄水,难免有些小鱼会随着水流游到田里,这也是村里小娃子们这个时候玩耍的游戏。
俗话说浑水摸鱼,住在清水河边的河谷村人打小就知道抓鱼的道道;一群小孩已经把水田里的水给搅浑了,就等着鱼游动的时候才好动手开抓。
“二毛子,你脚下有一条…!”
“你后面…后面也有!快抓!快抓啊!”
“哎…!你真笨!这样都抓不住!”
一群小孩在水田里,你来我往,为了堵截一条稍大点的鱼,孩子们分把几处,最后费了老大劲才把它擒住,再看看孩子们的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泥水给弄湿了,一旁整理田埂的大人见到孩子们的样子,也哈哈大笑起来,并没有责骂孩子们的意思。
见云逸走过来,一群孩子赶紧拿起把抓到的鱼朝云逸围了过来,在村里,孩子们都和云逸很亲近。
“逸叔!给您鱼,带回去吃!这是我们刚抓的!”毛孩子们围在云逸身边说道。
毛孩子们都知道云逸比较喜欢吃鱼,尽挑大个塞给云逸,云逸也不客气,接过用稻草穿过鱼嘴鱼鳃的鱼,打算今天中午请老坛叔下厨做个全鱼宴。
孩子们给云逸拿了好几种鱼,花鲶鱼,黑鲶鱼,鲫鱼,还有草鱼。
回到半山平台上的四合院里,云逸就把鱼拿到了厨房。
黑鲶鱼虽然模样怪了点,但鱼刺都是一排排的,肉嫩滑口,做酸菜鱼正合适。花鲶鱼足足有三斤重,肉多,刺大,正好用来做片片鱼。鲫鱼个头小,三指宽,是云逸的最爱,水煮鱼味道相当不错。草鱼肉切成大块块的,做个豆腐鱼刚好。还有昨天涂震捞回来没有吃完的黄鳝也可以用来整个铁板烧。
生活在水边的人家,一般都有一手上好的杀鱼的功夫,云逸的刀功这些年锻炼下来也一直不错,老坛叔端着自己的紫砂小茶壶坐在一旁,一边喝着茶,一边指导着云逸从何处下刀。
在老坛叔的指导下,很快去掉鱼鳞,把花鲶鱼的头先切下来,正好做个剁椒鱼头。其余的切片的切片,打块的打块,加上香料先码上味道,鲫鱼比较小就不用切了,不过需要用铁刺扎上小洞,这样才好入味。
黄鳝稍微麻烦了点,找来木板倒上钉上钉子,把黄鳝头按在钉子上面,用刀片轻轻一划,大拇指顺着一刮就去掉了内脏。
见云逸还有这样麻利的刀工,老坛叔也笑呵呵在旁边看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