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冯凡之哭着抬起头，问道，“妈妈，爸爸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凡凡喜欢爸爸吗？”
她点头。
“但是，凡凡知道，爸爸其实不是凡凡的爸爸吗？”
冯凡之不说话，幼儿园的小朋友和球球都说，艾恩不是她的亲生爸爸，他们长的一点儿都不像。
可是，艾恩爸爸对她特别好，就和亲生爸爸一样。
比，比幼儿园里其他的小朋友的亲生爸爸还要好的。
冯寻墨搂着冯凡之，“艾恩也很喜欢凡凡啊！但是……艾恩他不是凡凡的亲生爸爸，顾雅阿姨很漂亮，对艾恩也很好，难道你不想让艾恩过的幸福吗？”
“他现在不幸福吗？”冯凡之反问一声，“爸爸跟我们在一起不幸福吗？”
“这是不一样的。”冯寻墨想了想，才对着她说道，“你看……难道你在幼儿园玩儿的时候不开心吗？但是这是和你回家玩儿是不一样的开心。”
冯凡之不懂。“爸爸……肯定就是不要我们了。”
“妈妈小时候就是孤儿。”冯寻墨还是第一次在冯凡之的面前说起自己的身世。
“孤儿？”
“妈妈一出生的时候，就被丢了，是被孤儿院的院长捡回去的。妈妈从小到大就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我的爸爸妈妈要把我给扔了，是不是他们不爱我，是不是他们……不喜欢我？”
冯凡之静静的听着冯寻墨的话。
“可是事实不是这样的，妈妈的爸爸妈妈都很爱妈妈，他们为了让妈妈能够活下来，连命都可以不要。”她搂着冯凡之，“所以不是艾恩不要凡凡了，而是他会换另外一种方式来爱凡凡。凡凡也希望艾恩爸爸能够过的开心是不是？”
“……那我以后就没有爸爸了吗？”
“谁说你没有爸爸的！”一声清冷的声音突然在屋子里出现。
……
艾恩沉默的走到了厨房，黄越涵正坐在桌子前看着球球写作业，他无视他们母子两个人的神色，走到厨房，关上门。
厨房里，顾雅正在清洗收拾，见他进来，笑了一下问道：“凡凡怎么样呢？”
艾恩双手环胸，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我说过，这只是一场戏！”
“我也说过，就算这是一场戏，我也要演一辈子。”顾雅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到艾恩的旁边，“艾恩，你喜欢孩子，我们也可以生的，你喜欢多少个，我就给你生多少个？”
她走过去，站在艾恩的面前，仰起头看着他，“凡凡很聪明，也很漂亮，但是我们两个的孩子，一定更聪明更漂亮。”
艾恩神色冷漠的看着她，她神色真挚，“你知道的，我不是人，我生不了孩子。”
“那没关系，我们就不要孩子。”顾雅立马改口。“你要是喜欢凡凡，我们就把她当作亲生的孩子一样，你要是觉得少了，我们就去孤儿院领养孩子。艾恩……反正，总之，我要和你在一起。而且，你不是说……你总有一天会变成正常人的吗？”
她话才说完，艾恩就一把掐着她的脖子，一个转身，把她抵在了门上，发出了一声轻微的撞击声。
神色狠戾阴鸷，“你……什么时候我说的？”
顾雅被他扼制住喉咙难受的用手去掰艾恩的手，他依然不松手，“说！”
门外，黄越涵敲了敲门，“喂！你们两个适可而止啊！这里……还有小孩子在了。”
在厨房里秀恩爱，还弄出声响来，也不怕教坏了小孩子。
艾恩掐着顾雅脖子动手缓缓一松，语气平静的嗯了一声。
顾雅推开艾恩，猛烈的咳嗽起来，整张脸都涨的通红。
艾恩走到她旁边，看着她那副狼狈的样子，“你最好管住你的这张嘴，你知道我……对你还是下得去手的。”
顾雅眼中泛泪，轻微点了一下头。
艾恩打开门，看着里面艾恩神色还算是正常的，但是顾雅确实满脸通红，一副呼吸不顺畅的模样，她戳了一下艾恩的胸膛，“你也注意一点儿，好歹人家还是个正常的小姑娘。”他不喘气儿不会死，人家顾雅不喘气儿绝对会死的好吧！
艾恩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多事！”
还不领情！
“越涵！”冯凡之的卧室内，传来冯寻墨的一声惊呼。
黄越涵神色凛然，立马冲了进去，一打开门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儿。
冯寻墨正扶着满身是血的郑子瑜，她睁大眼睛，“这是干什么？”
冯寻墨扶着郑子瑜，对着她说道：“我也不知道。”
刚才郑子瑜一开口说话，话才说完，整个人就倒下去了。
而且还浑身血迹斑斑的。
“你把凡凡带出去。”这么浓重的血腥味儿，她怕吓到了凡凡了。
黄越涵点头，却不想，靠在冯寻墨怀里的郑子瑜此时声音清楚的开口道，“你们出去！”
“啊！”
郑子瑜看向黄越涵，神色凌厉，“出去！”
郑子瑜见她犹豫的模样，口中流出几丝鲜血，冷笑一声，“怎么，不信我？”
他又笑了两声，原来她这般的不信他。“那你就留在此处，只是……切记不可出声，不可打断我们。”他说话虚弱了不少，冯寻墨看他嘴角沁出的鲜血，眉目深锁，转过头对着黄越涵和站在后面神情凛然的艾恩示意了一下。
黄越涵出去顺便关上了门。
她回过头就看见艾恩神色难看的盯着凡凡卧室的门，又看看一直盯着艾恩看的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