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语西切了一声,转身去了卧室。本来她真的以为方济东会对厂子下手,现在看来是她想多了。方济东行事还是磊落的,也不至于这么阴暗。
她正在换睡衣的时候,方济东推门进来。沈语西情急,忙拿着手里刚脱下的衣服遮挡,骂道:“你干嘛不敲门?”
方济东上上下下地扫了她几眼,暧昧地笑了一声:“你身上哪里我没见过,还值得你去遮?”
沈语西将手里的衣服扔到他头上,恨恨地说:“你去死,流氓。”
她背对着他,快速地套上睡衣。听见方济东在她身后问:“语西,我走的这几天,你有没有想我?”
“鬼才会想你,你走了我不知道有多清净。”沈语西穿好衣服,仍然背对着他,她不想回头,怕一回头就会泄露眼底的情绪。她很想他,想得发疯。
“我也觉得你一点都不想我,我走了,你竟然一个电话都没有。我悄悄地走,就是想看看你会不会担心我?”方济东呵呵地轻笑了几声,笑声里满是失落。“看来是我高估了在你心里的位置。”
“你真无聊,以后你不用再这么试探我,你走多久我都不会想你的。”沈语西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么违心的话,说出口心里难过的不行,她明明不是那样想的。
“哦,没关系,我想你就行了。”方济东温和地说:“我回去是因为公司有急事,不得已才回去的。我走得太匆忙,没来得及给你打电话。”
“你不用和我解释,你是自由的,想去哪儿去哪儿,我也不是你什么人,也不用和我报备。”
方济东沉默片刻,忽然说:“李南山说,你告诉他我是你的爱人。”
沈语西忽然愣住,埋怨李南山真是多嘴。
她回过身,看着方济东一脸正色的样子,她咬牙说:“我没说过,是他臆想的吧。”
“是吗?”方济东并不相信她,过了一会他幽幽地说:“沈语西,承认你爱我,就这么难吗?”
“我不想和你谈这个话题,我累了,要去睡觉了。”她正要往外走,方济东一把抓住她,引得她一声尖叫:“你要干什么?”
方济东的胸口上下起伏,似乎在生气,过了一会才有所缓和,他低声说:“你睡床,我去睡沙发。”
第二天周末,外面一直在下雨,像瓢泼似的。家里没有什么食材,又不想出门。沈语西一起床,肚子里空空,决定早餐要叫外卖,她走出卧室去询问方济东的意见。
方济东躺在沙发上,似乎还在睡着。她慢慢走过去,他睡得正沉,面色平静,呼吸均匀。他的睡相一向很好,不打呼,不磨牙,也不撒癔症。安安静静的,没有平时的杀伐决断,冷静霸气,看起来还有点可爱。他的睫毛蛮长的,闭上眼睛,像是小刷子一样。鼻梁高挺,嘴角紧紧抿着,刚毅的下巴上泛着微微的青色。
她蹲在那里正看得专注,方济东忽然睁开了眼睛,她吓得一下跌到在地上,半天都没站起来。
方济东皱着眉毛将她拉起来,一下圈进怀里,他好像并没有完全清醒,抱着她只嘟囔:“也只有在梦里,你才会乖一点。”
沈语西完全不敢动,只好任由他抱着。大概她也没怎么睡醒,竟然窝在方济东的怀里睡了过去。
她醒来时,方济东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她觉得有点难堪,正要起身,却被他抱得更紧:“睡床不舒服吗?怎么跑到沙发上来睡了?你这算是主动投怀送抱吗?”
“你放开我,是你把拉到你怀里的号码?我才不会不知羞耻地投怀送抱。”沈语西冷冷地开口。
“语西,别动,让我抱一会好吗?”方济东忽然的柔情,让沈语西有点措手不及。
她正暗自心酸感动,不一会方济东的手就伸进了她的衣服里。她一把抓住作乱的手指,瞪着他恶狠狠地问:“你想干什么?”
沙发很小,他们紧紧贴在一起,方济东暧昧地在她耳朵边低语:“我们上次在酒店的沙发上,你特别……”
沈语西拨开他的手,从沙发上跳起来,指着他控诉:“你流氓、混蛋、不知羞耻。你敢再对我动手动脚,信不信我阉了你。”
方济东哈哈笑出声来:“我不信,你根本就舍不得我。你要是阉了我,以后还怎么过性福生活?”
“你去死。”沈语西疯狂地逃进卧室,直到饿得饥肠辘辘,她才不情不愿地出来。
方济东正在厨房做饭,她饿得太久,闻着香味就去了厨房。
“馋猫,我可是刚做好饭,你就出现了。”
“你做的什么?”
“嗯……方便面。”
“切,我还以为你做了什么好吃的。方便面能叫饭吗?”沈语西白了他一眼,看着他熟练地将面盛进碗里。“方济东,我觉得你就是个骗子,我一直以为你很会做饭,其实你对做饭根本没什么心得。”
“我承认确实不太会做饭,可是也不至于成为骗子吧。”
“你除了会煮点白粥,下个泡面,还会做什么?”沈语西非常质疑他,以前怎么会觉得他会做饭呢?大概她那次胃疼难忍,他端了一碗热腾腾的白粥,她便有了这样的感觉。
“我不是还给你做过西餐吗?你第一次吃我做得西餐,还夸了我呢!”没想到这么久远的事情,他居然还记得,那时候他正对她居心不良,跟她大献殷勤。
“那些都是半成品,随便在锅里煎一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