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项事务有条不紊进行,秦唐局势暂时进入一个稳定期。
冀中不温不火,可从首都刮起的一阵旋风,却携千钧之势,席卷整个华夏国。
2005年2月18日,正值雨水节气,华夏青年报一则头版头条新闻,炸得冀中省委省政府一片错愕。
只见头条上书,“警告:华夏房地产业井喷,离泡沫破裂还有多远?”这一爆炸性头条新闻,作者署名熊一鸣。但凡对熊书记比较关注的人,都应该知道,熊家大少爷,熊一鸣的大名。
熊一鸣敢写这篇文章,是经过全家人同意,母亲首肯的。熊母姚春杰,是为华夏日报总编辑,其父也曾经是位列中枢的巨擘。无论是家学渊源,还是对新闻的敏感性,姚总编都要强过家中众人。
华夏青年报之所以敢发这篇文章,并不是看重熊一鸣熊家长孙的身份。而是早在发刊之前,熊一鸣的领导,就已经将这篇文章送到秋壮书记的案头。
没有团/中/央第一书记的首肯默认,也没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发布如此“耸人听闻”的文章。
不过,作为年轻高官培训营的团/中/央,对于一些思想激进,又有个人主张的年轻人,还是给与了很大的发展空间。
先不说冀中反应如何。自从熊一鸣署名刊发了这篇文章,批评和讽刺之声,纷至沓来。而且,这些反对和批评声,并不是一般人等,甚至中央其他大报也有一些著名经济学家,刊文反驳。这种“盛举”,是熊一鸣,乃至熊家,都没有料到的。
一开始,还只是讽刺熊一鸣哗众取宠,危言耸听。可事情的发展,越来越滑向另一个极端,有些所谓的专家学者,甚至不知道从何得知熊一鸣的家世,开始在报纸上指摘熊家是幕后指使。
熊一鸣很郁闷,非常郁闷。不过,领导对他的处境和做法,表示理解和支持,甚至还把他单独叫到办公室,出语安慰。
甚至,熊一鸣以一个副科级小记者的身份,得到了第一书记秋壮的接见。这种事情是熊记者始料未及的。
面见秋书记,熊一鸣还有些胆怯。虽然家中有一位曾经的政局委员爷爷,一位中委爸爸,可秋壮不一样。如果不出意外,秋书记任满,外调地方,至少是省长起步。
关键一点,秋书记现在才45岁,以如此年纪,竟然已经跻身正部级行列7年之久,谁人胆敢小觑?
回到家问计母亲,姚春杰并未多说。只让他保持一颗平常心,该怎样怎样便可。熊一鸣心里说话,“这不跟没说一样吗?”
姚春杰为什么没有给儿子忠告?她当然有自己的理由。儿子已经步入政坛,虽然只是个副科级小记者,但是万事开头难,如果一上来就求助父母,如何自我提升?如何走得更远?
姚总编见过太多的纨绔二世祖,她并不想让自己儿子变成第二个“伤仲永”。只得狠下心,让儿子自己悟道。
早知道母亲是这种态度,还不如不问,反倒显得露怯。
不过,总该找人一起商量商量才好。熊一鸣想到了始作俑者,李凌霄。
对,当初就是小四点得火,自己投的弹。现在遍地开花,他想躲在幕后看笑话,痴人说梦。
熊一鸣坏笑着打通李凌霄的电话,上来就是一番疾风骤雨。
李凌霄无可奈何,虽然当初是自己出的主意,但是也曾经忠告他,一定要征得家里和社里的同意。
现在出了事,居然说自己的不是,李凌霄百口难辩。
无论如何,李凌霄不能让熊一鸣单独承受压力,分薄火力并不现实,帮他出出主意还是没问题的。
等熊一鸣喷完唾沫星子,李凌霄才笑着接话道:“二哥,当初是你问计于我,我才给你建议,现在你这算是过河拆桥吗?”
骂完了人,气也出得差不多,熊一鸣胸中憋闷才少了些。听小四说自己过河拆桥,熊一鸣只能苦笑。
的确,当初是自己求他出谋划策,自己才出此“大名”,现在吃过饭骂厨子,有点不识好人心。
熊一鸣只能笑着回道:“四弟,我也是因为最近压力比较大,才找你说道说道。就凭咱哥俩的关系,我能怪你么?谢你都来不及。”
“这还不算怪,就差没‘指天骂地’,他居然还满口轻松。”听到此,李凌霄也是醉了。
当然,熊大少并没有责怪李凌霄的意思,而且也没有理由怪罪人家。上来一通指摘,不过是计谋而已。让四弟产生负疚感,他自己就会主动献计,到时候省却自己求助,岂不美哉?
可惜,熊一鸣的小小伎俩在李凌霄面前,全然不管用。
李凌霄前后三十多年的人生阅历,再加上这半年多的官场历练,哪会轻易上熊一鸣的当?
熊一鸣叨叨完,听话筒一边不吱声儿,大概猜到,“小四这个人精肯定是不愿多说,或者干脆就猜透了自己的手段。”
两人拿着电话,都不出声,僵持了大概十几秒钟。最终,熊一鸣忍不住,还是主动出口请教李凌霄。
“四弟,外面人批评和讽刺,我可以不当回事。现在秋书记要召见我,你说,我该做什么反应?”
熊一鸣在意的,并不是别人怎么说。别人再骂,再指摘,也伤不了自己分毫。但是,现在系统内第一大佬召见自己,熊一鸣却不知如何应对。
李凌霄听到秋壮召见熊一鸣,猛然一惊。“怎么会?不会这么快吧?团/中/央第一书记,召见一个副科级小记者,这种事,闻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