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您就下令吧!”
“不错,宋军如此无视我军防御而直取沈丘,这实在是难以容忍!”
“末将恳请请少帅速速下令,切莫错过了合围夹击宋军的大好时机!”
“……”
柳韬见柳千帆一直是犹豫不决,于是问道:“少帅可是担心,如此诡异之举是那宋军暗设的陷阱?”
“不错,诸位只看到了我军可以夹击贸然深入的宋军,但是否想到宋军此举会让我军陷入两难?”柳千帆没有否定的点了点头,随后心平气和地反问众人。
“少帅的意思是……”
柳千帆的这一提醒,厅内将校们的头脑顿时清醒了许多。能站在这议事厅里的,都是军中的高级将领,军事素质自然是不必多提。
然而当下众将校的反常情绪,主要还是来自于对宋军的仇恨,使得他们开始丧失了往昔的冷静。
若是细细思量之下也的确如此,面对这个可以夹击宋军的大好机会,在座的所有人都不愿放弃,柳千帆更是想着凭借此战手刃杀父仇人。
但问题就在于这个战术能不能施行,结果很显然,其中还是有着诸多的顾虑之处。
因为这难保不是宋军的一次引蛇出洞的诡计,引诱他们这些龟缩于城中的大军离开城池,到那时脱离城池以及防御工事的金军,就没有了任何的优势可言。
与此同时的颍州与蔡州若是倾尽兵力截杀宋军,那么就会直接导致两座据点的防御兵力出现空虚,到那时难保不会有宋军事先安排好的伏兵进行抢攻颍、蔡二州。
即便经过流星探马多番探查,并没有宋国兵马向两州设伏,而且也得知宋军的兵力已经全部开赴沈丘,但这种可能发生的危险仍旧存在着。
这是柳千帆沉思良久之后,才揣摩出宋军直逼沈丘地诸多用意。
“少帅,即便如此,我军驰援沈丘的行动仍旧要进行,末将愿领军前往击杀宋军,将那南蛮的小皇帝捉来!”
“不错,末将愿意同往!”
“我等均愿意同往!”
柳千帆点了点头,然后郑重唤来传令兵:“速速向蔡州传达本帅军令,命韩托鲁抽调三万大军从西路袭击宋军左翼!同时,令韩托鲁亲自坐镇蔡州,加派岗哨严防宋军会有意外的袭击!”
“是!”
“柳韬!”
“莫将在!”
“本帅命你率领本部人马三万,即刻出城向沈丘之地驰援,适当时候与蔡州兵马夹击宋军,切勿让宋军突破防线!”
“末将遵令!”
“对了,本帅会下令沈丘城的守将,全力配合你们合击宋军,但千万切记一件事!”
“请少帅明示!”
“不可硬拼,但凡遇到宋军使用火器,就要即刻下令大军回撤寻找掩体之物,最大限度的渐少我军的伤亡!”
“这……”
柳韬迟疑了,在场的所有人也都迟疑了,他们惊讶与不解的望着柳千帆,希望柳千帆能给他们一个合理地解释。
女真族,可以说是马背上得到的天下,有着北方人的豪放也夹杂着弱肉强食的野性,正是这股子不服输地野性,被温文尔雅的汉人鄙夷成了嗜血牛毛的蛮夷。
但同样是这种不服输的野性,才支撑了整个金国百年繁荣,所以在他们的潜意识里,不曾有过主动溃逃的念头。
而即便要溃逃,也绝对不是汉人,懦弱的汉人!
“怎么,没听清本帅的命令吗?”见柳韬依旧没有接令,柳千帆顿时露出阴沉之色。
“末将认为……”
“不必多言,时不我待,尊令而行!”
“……是!”
在柳韬调集兵马离开颍州后,柳千帆并没有就此闲下来,而是吩咐城中众将加固防御工事,甚是命令兵将将城门用巨石封堵起来。
因为体验过手榴弹滋味的柳千帆,自然深知宋军的火器威力有多大,一般的城门根本经不住连番的火器引爆。
对于柳千帆的多番顾虑与布防,此时此刻率军开赴沈丘的叶宇,一路上大军缓急有序倒显得有些惬意。
“陛下,此举是不是太过于冒险,若是敌军分别从颍、蔡两地夹击而来,直接截断了我军的退路,对陛下的安危可是不利啊!”
“掌教师弟所言极是,前方沈丘虽是必克之地,然也无需陛下亲自涉嫌,何不……”
丘处机与马钰二人作为全真教最有分量的两位,自从扬州相聚之后便一直跟在叶宇身边,对于此次叶宇亲自犯险之举,二人在途中可是磨破了嘴皮没少劝谏。
可是其结果并不理想,叶宇并没有采纳二人的劝谏,而是依旧率领大军继续深入。
二人依旧不依不挠的劝谏,叶宇早已有了不耐烦地苗头,但是二人毕竟是出于好意,而且都是自己的长辈师兄,因此他也不好对二人严词训斥。
叶宇顾忌全真教的影响力,是做皇帝的潜意识,也是身为皇帝统揽大局的敏感心理,但这与他叶宇的尊师重孝的高尚品德并不冲突。
所谓盗亦有道,梁上君子都有自己的行业操守,那么做个真小人的叶宇,也同样有着自身的操守!
所以对于两位师兄不厌其烦的劝谏,叶宇却一脸和蕴地解释道:“二位师兄无须多忧,朕作为垂钓之人,正在享受垂钓的乐趣,又岂会有危险?”
“……”
“不下香饵,又怎能诱鱼儿上钩?”叶宇说着,却是深意一笑,“不将颍州与蔡州的金兵诱出坚固的防御之城,我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