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一阵惊天动地的声音响起,一支如风般的金军从江北的侧面冲了出来!
而直接奔向的方向,不是是围堵袭击这六万宋军,而是扑向了江岸边的叶宇銮驾护卫队。
隆隆地马蹄声如雷,这支金军足有五万之众,阵势整肃如山如岳一般压将上来。
这支金军骠悍异常杀气腾腾,整支军队移动起来,就象泰山在移动似的,给人一种坚不可摧的感觉。
“不好!中计了!快回军护驾!”
“回撤!”
这时已经追击甚远地吴曦与虞杭坤,得知后方有奇兵突袭銮驾后,当时就反应过来他们中计了。
可是当他们下令大军回撤之际,一直溃逃的金军却突然停住了脚步,在柳蒙的指挥下反而对回撤的宋军展开了凶猛反击。
由于吴曦与虞杭坤急于回军救驾,自然是已经无暇顾及溃逃的金军,如今柳蒙麾下大军突然有序反击,顿时原有的宋军杀伐气势弱了下去。
“杀光南人!”金军怒吼着,发出惊天的吼声。
金军的绝地反击,让急于回军救驾的宋军顿时开始混乱起来,他们可没有金军那样的良好素质,不会面对任何的突发状况仍旧保持着乱而不分。
所以瞬息万变的战场上,宋军这一回撤导致军心大乱,原本已经占据优势的宋军,顿时开始处于了被屠戮的劣势。
而且这种近身肉搏的距离,即便腰里揣着手榴弹也没有任何作用。
手榴弹既不是远距离武器,也谈不上近身武器。
距离远了,致使人力所不能投掷,就会达不到毁灭敌军的效果。
所以之前宋军在破金军的强弩连阵的时候,先以死伤先头骑兵为代价,等到推进手榴弹的投掷范围之内,才进行连续爆破毁了强弩连阵。
距离近了,手榴弹能充分地发挥爆破效果,但是也会因为距离太近导致伤人伤己的惨剧,这种近距离的短兵相接,拿出手榴弹引爆就是自取灭亡。
如今反击的金军嗷嗷直叫,挥舞着手中的兵刃砍杀着慌乱地宋军。
而其中不乏有许多杀红眼的宋军,抱着与金兵同归于尽的心态,拉开手榴弹的引信环,与金兵一起炸得支离破碎血肉模糊。
江北的宽阔战场上,宋金两军犬牙交错难解难分,一个是无心恋战急于回撤救驾,一个则是乘乱追击无情地围堵屠杀。
而再反观江岸的这里,叶宇瞅着侧面疾风而来的一支金军,却没有下令登船撤到江中,而是冷笑起来:“好一个欲擒故纵调虎离山之计,大包,朕给你一万铁骑,能不能收拾这群人?”
“能!”
“好!可别让朕失望,记住了,朕要一个不留尸骨无存,明白么?”
“义父放心,大包这就去!”
“隆隆!”
一万战云铁骑蹄声如雷气势惊天,虽只一万大军在驰骋,给人的感觉就象是百万大军在冲锋一般。
他们的速度极快,就象风一般卷来,溅起漫天的冰雪。
没有手榴弹的投掷,也没有震天的呐喊,只有那寒铁冰冷的面具背后,迸发着夺人心魄的凶厉眼神。
振聋发聩,因为万马奔腾的战云骑仿若一个旋律,将整个大地震颤的发出了共鸣;
悄然无声,因为在短兵相接的那一刻,所有的呐喊与不甘,都静止于那华丽的刀锋之下;
鲜血飞溅,残肢断臂抛飞、内脏喷洒,混合着鲜血,在冰雪上涌动着!
而这一切,只在刹那间就出现了,本是仿若无语,却不得不让人心胆俱惊!
这支突袭銮驾的金军,原本挥着弯刀、骑着战马、在短兵相接的那一刻,却是人仰马翻触之即溃!
原本密密麻麻站满了人的地方,一下子变成了空地,地上还在蠕动的碎肉证明他们曾经是人!
这些让人作呕的一幕,不仅证明了金军的死亡,也让所有人明白了一个事实:
战云一出,天下惊!
刀锋所致,不留生!
那宛如剔骨削肉的战刀一旦发威,如同死亡之气的杀人恶魔,那种凌厉的杀气以及无坚不摧的力量,让所有人都为之震憾!
“这……”
统领这支突袭銮驾的骑兵将领,征战多年何曾见过这等杀人手法,他们金国大军向来杀人不眨眼,更是将杀人当作一种娱乐。
可即便如此的多年试炼,也没有眼前这支宋军杀人凌厉,与其说这是一种对阵杀敌,到不若说这支宋军正在完成了一种艺术。
一种杀人艺术,屠宰牲畜的解体艺术!
“你们这群魔鬼,本将军……”
砰!
话刚出口,就被突然一记闷棍砸的是脑浆迸裂血飞四溅!
“瞎嚷嚷啥,就这德行也上阵杀敌,真是没有料!”
大包坐在战马上,将那成人手臂粗细的大铁棍扛在了肩上,一脸鄙夷地看着已经没有脑袋的金军将领:“这铁棍实在是太轻了,改日向义父要一件称心的兵器!”
遍地的尸首见证着江岸的銮驾前,曾经发生了一场惨无人道的屠戮,而这支由金军精锐组成的五万骑兵,最终没有逾越雷池半步。
“这不可能!不可能!”柳蒙在远处把战场情形看在眼里,不由得怒吼起来。
骑兵是金国最大的优势,多年来金国之所以能压着宋朝打,就是因为金国拥有无人可敌的精锐骑兵。
而宋朝一提起金国的骑兵,均是是闻风丧胆退避三舍,没有人敢与金国铁骑正面抗衡。
可如今,他看到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