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天气变幻不定,昨夜还是大雨倾盆淅淅沥沥,翌日清晨便已经是天朗气清艳阳高照。
自从叶宇回京之后,虽然才短暂地几日时间,就已经有不少人前来登门投帖拜谒。
对此叶宇一向是懒得理会,不过今日官商云集秦王府,叶宇却没有将众人拒之门外,因为他要给孤狼操办大婚喜事。
一个王府的侍卫统领,本不会吸引如此多的官商前来道贺,但是叶宇却放出话来,又有谁敢不给这个面子?
况且众人也十分清楚,这是攀附秦王的大好时机,所以一大早就已经是门庭若市热闹非常。
这些前来贺喜的达官贵族们,自然不值得叶宇亲自去接待,所以将这些事情交予苏月芸主管,以及王府现任管家百里风接待应酬。
原来的叶府管家孙伯,因年事渐高已然不能主事府内事务,所以就由百里风接任了王府管家之职。
管家,看似地位不高,但也要分是那里的管家。
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意思是说,给宰相家看门的人,其地位相当于朝廷的七品官员。
看门的仆人都等同于七品官职,那管家就更是无形的在七品之上!
这还只是宰相家的管家与仆人,那王府地管家就更是不用提了,看似无权无职只是个仆人,但是在众人的眼中至少也是四五品官儿。
所以这并不委屈百里风,也更能体现叶宇对其信任程度之高,是一般人所不能取代的。
忙碌的人在忙碌着,清闲的人,依旧做着清闲的事儿!
王府的格局很大,因为如今的府邸已经被扩建了好几倍,其规模虽没有福州福王府奢华,但在这京城已经是别无二家。
曲径通幽的园子里,有一处开满莲花的池塘,池塘周围绿柳荫衬随风摇摆,弯曲的石道宛如玉带将池塘围在其中。
幽静的假山旁,修一竹亭,竹桌、竹椅、竹制茶具……
叶宇半躺在竹椅上,一手撑着细长的竹制鱼竿,正十分惬意地池边垂钓。
阵阵地凉风吹来,让叶宇几次都要酣睡过去。
鱼泡几番起伏,叶宇却是视若无睹,任由水里的鱼儿咬食着鱼饵。
一旁侍立的孤狼见状,几次欲要提醒昏昏欲睡的叶宇,却又不忍打扰地选择了沉默。
“今日是你的大喜之日,不去好好准备做新郎倌,在这里做什么?”叶宇微眯着双眼似睡非睡,仿若梦呓地自言自语道。
“京城危机四伏,还是小心为妙!”
“这里是我的府邸,就算他们都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这里玩弄阴谋,你多虑了……”
孤狼却没有丝毫的松懈,依旧凝重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直觉让属下觉得有些不安!”
“哦?你的意思是说,在我这王府之中也不安全喽?”
叶宇缓缓睁开双目,浑浊的双眸不经意间闪过厉芒,随后端起一旁桌案上的竹制杯盏,品着已经搁置许久的凉茶。
“不敢断言,但……”
“好了,小狼,别多虑了!”
虽然孤狼年龄略长于叶宇,但叶宇仍旧习惯亲切称呼一声小狼。
叶宇随后摆了摆手,劝慰道:“别将自己绷得太紧,去前厅招待客人吧,大喜之日岂能没有你这个主角?”
“是!”
孤狼无奈,只得听命离开了后园,前往王府前厅招待客人。
叶宇施施然的坐了起来,轻轻的撩了几下鱼竿。
见鱼钩上的鱼饵早已经空空如也,却是深意的笑了笑:“鱼儿啊鱼儿,若不是遇到我这好心人,你们又岂会如此从容的蚕食鱼饵?”
就在他说话间,百里风从月亮门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叶兄,这是从宫中传出的最新消息!”
“嗯?东宫终于是坐不住了?”叶宇接过百里风递过来的书信,一边拆封一边自语问道。
百里风一脸笑意道:“自叶兄入京之日开始,就是处处压制着东宫,试想东宫又岂能一味着坐以待毙……”
说话间,叶宇已经打开了信函,看罢之后却是脸色一沉,竟然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神色闪烁不定,双手紧紧地捏着信纸,难掩他此刻内心的复杂。
“叶兄,莫非有什么异况?”
叶宇摇了摇头,声音冷淡道:“看来有些事情,永远改变不了……”
叶宇正欲说下去,突见池塘里的鱼泡正在起伏,叶宇随即撩起鱼竿,一条鱼儿便被勾在了鱼线的末端。
“呵呵,看来商周时期姜太公直钩钓鱼,并不是一个虚传。试想我这没有鱼饵地鱼钩,都能钓上一条大鱼,也就见怪不怪了!”
“叶兄不仅智慧超然,就是这垂钓之技也是让人叹服!”
对于百里风的赞叹之词,叶宇却只是苦涩一笑:“因为这条鱼眼瞎了,瞎的不辨方向,瞎的义无反顾……”
“呃……”
拎着鱼线下的乱蹦的鲤鱼,叶宇并没有将其放在脚边的鱼篓里,而是顺手将其放在了一旁搁置的木盒中。
“叶兄,你这是?”
“这是我送与你的礼物,你就收下吧……”
“……”
百里风愕然,他不明白叶宇究竟想表达什么意思。不过就在他愣神之际,叶宇已经悄然离开了竹亭。
百里风疑惑地打开那只木盒,却赫然发现里面不止有那条鲜鱼,盒子的最底层是一件白色衣袍,衣袍的上面放着一把匕首。
三样东西似乎并没有任何的关联,但是片刻疑虑之后的百里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