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某相信将军不会!”吴挺还没有说完,叶宇却开了口。。
吴挺稍稍愕然,随即饶有兴致的问:“哦,何以见得?”
“因为你我均是一条船上的人,若是叶某这条船翻了,以叶某人的性子,不介意将这一船人全部推下大海!”
桌子上早已摆满了酒菜,叶宇拿起筷子为自己夹了几道菜,细细的品尝个中的美味。今夜酒水喝了不少,叶宇的肚子却早已是饥饿难耐。
叶宇随随便便地说着,却是让吴挺心头为之一凛,暗道这叶宇好嚣张的口气。
心中虽然已有不悦,但是脸上却依旧平淡以对:“叶大人此言,未免过于危言耸听了……”
“或许吧!”
叶宇放下筷子,饮了一杯淡茶,讪笑道:“若是将军不信的话,大可以试一试叶某的话是否危言耸听,不过忘了告诉将军,就算翻了船,叶某也不会担忧……”
“哦,为何?”
“因为叶某会游泳,淹不死!而将军却是个旱鸭子,若入水中,立刻就会沉入水底一命呜呼!”
“呃……”吴挺尴尬地饮下杯中酒,只是讪讪一笑并没有作声。
彼此是不是旱鸭子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这话中背后的隐喻。
厢房里又一次陷入了沉静,这一次二人是各怀心思默然思量着。
对于叶宇而言,今日之聚会,是关乎自己能不能掌控吴挺的一个契机。
对于吴挺而言,今日之聚会,是关乎叶宇大力栽培的军队,能不能被他完全吞并的关键!
叶宇在黎大隐的那只军队上耗费了多少财力,他吴挺的心中可谓是一笔清账。如此大把金银的投资,就连他这个川蜀安抚使都眼红。
当初他答应叶宇的要求,其实是看中了叶宇这支军队的眼前利益。
无论自己的儿子能不能被保全救出,叶宇在川蜀留下的东西,他都可以毫无顾忌的私吞。
虽然一开始就有了这个私心,但是他吴挺一直隐隐的压在心里,这其中除了吴曦的事情还未有着落外,还有就是练兵还没有进入最后阶段。
所以,他需要叶宇继续养肥这块已在口中的肥肉。
如今儿子吴曦已经脱出牢笼,黎大隐的这支军队已经初具规模,那自然也就到了他收割现成果实的时候了。
而且他的这种强行收获,可以让叶宇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这份如意算盘吴挺打的是十分精细,可以说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老虎。但是方才叶宇一番隐喻的说辞,让他突然想起来儿子吴曦给他的那封信。
见吴挺神情有些不定,叶宇随即轻声道:“将军,叶某可否能问你三个问题?”
“请!”
“第一,将军承袭先辈名将之基业,却不能将其发扬光大,那么对你的父辈叔辈,可曾有愧?”
“这……”
“第二,只求眼前井口一片天,却不知万里长空才是浩瀚无垠,将军如此蹲守一地自养自肥,与田间地头的村妇又有何异?”
“你!……”
“第三,明知朝廷心存忌惮,你却不知收敛,若你吞下叶某的东西,就怕你有口去吞,却没有胆量下咽,若是不信,将军大可以试一试叶某的底蕴如何!”
“……”
“最后奉劝将军一句,叶某人既然敢撒下这张网,就自然有办法收回,莫非将军真当叶某是个愚痴之辈?哼!将对手看成傻子的人,那么他就要考虑一下,自己究竟还能活到几时!”
“客房已经备妥,吴将军,你自己好好考虑,失陪了!”
言语清淡却是句句刀锋,声声询问,却又不容置疑,这使得吴挺顿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应。
质问的人已经离开,但吴挺双目平视远方,似乎在出神的思考着什么。
待停滞的酒樽缓缓放下,吴挺沉重地叹了口气:“儿啊,或许你是对的……”
……
叶宇在离开吴挺的厢房之后,孤狼在身旁询问道:“接下来,是该见那一位?”
“今夜可是我的洞房花烛夜,这时辰也不早了,就让那两位候着吧,等我有时间了再去邀见!”叶宇伸了伸了腰,不打算再去会见另两拨客人。
孤狼点了点头,随即默契的转身自顾离去。
叶宇抬头看向长廊外的皎洁明月,自言自语道:“别人成婚是享受,我叶宇成婚却是找罪受,唉,真是个苦命的人呐……”
婚房,其实就是叶宇平日安寝的院落。
这间院子设计的极为精巧,东侧连着外面客厅,南边那侧窗子却是临着湖面。
推开窗子就能清楚地看见湖景月色,湖水粼粼泛着皎洁月光,此时此刻夜色正浓!
“侯爷回来了?”静坐床头的苏月芸似乎听到外面有了动静,于是便颤音的询问道。
“侯爷许是还在前院敬酒,大概没这么快回来,小姐,是否让婢子前去看看……”
“哦,不用了!”
苏月芸纤纤玉手轻按胸口,缓缓地舒了口气,方才以为是叶宇要回来了,所以紧张的心情致使芳心狂跳不止。
可就在话应刚落之际,房外却传来侍女的迎接之声:“侯爷……”
“嗯,都下去吧!”
“是……”
叶宇轻轻地推开门,却似打开了一个女人的心扉。随着叶宇的步子越来越近,苏月芸的心跳便急速的欢跳着。
二人单独相处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是今夜不知为何,苏月芸却有着前所未有地紧张与期许。
而叶宇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