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少胜多者不是没有,但毕竟都是少数,也都会被铭刻在史册上成为经典战例。
这对于积弱已久的宋室王朝而言,这种悬殊甚大的战役,倒是一个前所未有的事情!
孝宗赵昚一瞧那血淋淋的布包,就已经开始脸色煞白,哪里还有心思去打开布包观看。
但是能够解了钱湖门之危,赵昚的心情却是极佳,于是称赞道:“卿家大破叛军,此乃奇功也!”
“末将不敢居功,击破马承虔叛军,全赖叶大人运筹帷幄!”
“嗯!”
孝宗赵昚见眼前吴曦年纪轻轻就如此沉稳,而且初次出战就建此等奇功,这倒是让他感到十分的意外。
暗道这难道真的是物以类聚不成,这吴曦如此骁勇为何朕没有发现?
不过一提到叶宇,孝宗赵昚顿时想到了此刻嘉会门外的战局,他举目远望却不见叶宇的身影,于是忙向吴曦询问缘故。
“陛下,叶大人已经率军追击叛臣福王赵琢了!”
“什么!”
孝宗赵昚闻听此言,当即神情紧张起来,他手握垛口眺望远望忧虑道:“会不会是敌人的诱敌之计?”
“父皇不必忧虑,以儿臣来看,四弟定然不会有什么意外……”
一旁的庆王赵恺出言安慰孝宗,不过他虽是面色平静如常,但是眼中却闪现一道异样地精芒。
如今京城之危已解,此刻赵恺不知为何突生一个念头,他倒是希望叶宇在追击福王的途中遭遇埋伏……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但已经表露了赵恺的一丝心声。
嫉妒之心人皆有之,只是不同时期不同的情况,体现的有所不同罢了。此前他与叶宇可以说是朋友,但是如今这种情况之下,似乎两人的关系正在慢慢地转变。
一向宽容大度的庆王赵恺,此刻心中渐渐地容不下一个叶宇。
心心心,难可寻,宽时遍法界,窄时不容针!
“吴曦,朕命你率军前去驰援叶宇,若是能够追上,就传朕口谕,命他穷寇莫追!”
“臣遵命!”
吴曦得令之后,便率领一支军队出了临安城,直奔叶宇追击的方向追去。
……
宝石山位于杭州西湖的北里湖北岸,山体属火成岩中的流纹岩和凝灰岩,呈赭红色,在日光映照下,如流霞缤纷,熠熠闪光,似翡翠玛瑙一般,因此取名宝石山。
但是这座景色优美的环境下,却是演绎着一番悲歌。
因为,这里已经被叶宇率军层层包围,而所围困于山上之人就是福王赵琢。
山峰的尽头,叶宇命令麾下兵将留在山下,而他则只身来到了山上。
狼狈的赵琢,一身破败的甲衣在风中萧索,身后的披风残破的随风飘动。
单手拄剑,面露狰狞的看着登山而来的叶宇。
“王爷,久违了!”
“叶宇,你赢了……”狰狞过后,赵琢露出了一脸的疲态。
叶宇站在不远处伫足而立,看着一脸血污的赵琢,轻声自语道:“对于你而言,叶某是赢了!”
一句话而已,却饱含着深意!
不过此时的赵琢已经没有心思细想,而是喘着粗气问:“能告诉本王,你……”
“你是想问,我是如何做到顷刻间毁了你的二十万大军的?”
“不错!”
“其实当你准备起兵叛乱的那一刻,我就已经开始部署了,只是你不曾察觉罢了!”
“桐油是如何混入军营之中的,难道……”赵琢想到了这里却又摇了摇头,因为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猜测很幼稚。
叶宇见装,却笑了:“怎么,连王也觉得可笑了?其实桐油混入军营之中,并非是叶某事先安排了人手操作,因为如此大的规模岂能不被察觉?”
“不错!那你是如何做到的?”
“王爷,您这话问得实在是有些可笑,这桐油能够轻易进入军营,可是全赖王爷之功啊!”
赵琢闻听此言顿时一震,随后沉吟良久才恍然道:“你!……原来你故意……”
“不错,叶某以神火降世为诱惑,让尔等为了防备大火烧军营,就会在军营之中逛设水槽、水沟,以便于真的大火来袭可以以水抵御之!”
“可惜你们彻底错了,这正是叶某所要的结果,因为只有如此,已经漂浮于河面上的桐油,哦不,应该说是石油与桐油的混合物,才会轻易的进入军营之中!”
“所以,水槽、水沟之中能够漂游大量石油,并非叶某之功,而是王爷帮了叶某一个大忙!同时上天也是帮了叶某,若非大雨倾盆暴雨连绵,又岂会使得石油的覆盖面积无限扩大?”
“你!……”
赵琢此刻才觉得被人玩弄的滋味是多么的难受,叶宇的一番话已经让他气得难以言语。
“那钱塘江之火,也是你事先所为?”
“不错,在王爷大军到来之前,其实叶某已经暗中派遣人手在钱塘江、西湖两处湖波边上筑起了水坝,为的就是蓄水以涨水势……”
叶宇说到这里,却是戏谑地看了赵琢一眼:“而王爷所看到的火龙,不过是蓄满雨水的洪流掺杂了易燃之物罢了,那滚动绵延而来的火势,不过是漂浮水上的桐油、石油在燃烧!”
其实叶宇只是说了一个大概,其中的种种细节并没有道出。
护城河在当天的夜里就已经注入了石油,因为叶宇事先已经寻到了杨辉推测过,得知近日京城将会有大雨。
大量的石油漂浮于水面,由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