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媚儿吃惊地看着叶宇,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借着窗外照射进来的亮光,她明显的看到叶宇的左臂上,有着火云模样的红色胎记。
“这……这不可能……”胡媚儿以为是自己眼花了,用玉手去搓左臂上的火云图案。
叶宇没好气的拍了拍媚儿的脑门,没好气道:“你还真当搓澡呢?”
“叶郎,你这胎记生来就有?”
“你我二人都这样了,我还有必要骗你么?”
“可是……”
叶宇笑了笑道:“没什么可是,当初我不知道你们究竟为了什么,自然在柳芊羽的面前用了障眼法……”
“那今日叶郎让媚儿知晓,是不是说明,媚儿在叶郎的心中,占据的位置要高于那柳芊羽呢?”
我擦,这个时候还问争风吃醋的问题,叶宇此刻也是彻底醉了。
胡媚儿见叶宇轻轻点了点头,便美滋滋地没有再作声,过了片刻,胡媚儿似有深意的笑着问道:“如今,叶郎就不怕么?”
“怕!当然怕!但我更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个问题困扰我很久,如鲠在喉难以下咽。对于我而言,未知的敌人才是真正的可怕!”
叶宇没有掩饰自己心中的胆怯,随后郑重接着道:“无论当初驿站遇刺,还是今日江边遇袭,应该与当初清流县的那拨人有关,而你们就是一个突破口……”
“我若是想要揭开谜底,就只有选择以身涉嫌,因为我知道,你们跟这拨人似乎不是一路。况且相对来说,我宁愿相信你不会害我!”
胡媚儿看着叶宇那如星辰的双目,玉手捏着青丝发梢在宽厚的胸膛,挑逗的画着圈圈,随意轻问:“叶郎就如此相信我?”
“说心里话,不相信,对于任何人,我都不会习惯性的去相信,因为我尝过背叛的滋味!”四目相对,叶宇回答的很干脆,也很坦然:“但我可以选择相信,因为你至少是我的女人……”
几份真情、几分实意,连叶宇都难以理清,但是这些话却让聆听者感动并沉默着。
其实对于叶宇而言,这是他自己内心世界的真实写照,他不会去相信任何人。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不想重蹈曾经的覆辙。
若是说在这如今在大宋年间,他唯一能够完全相信的,那只会是一个人,就是他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婢女秋兰。
患难之中能够不离不弃,这份主仆之情已然超越了本身情意,所以他只会相信与自己风雨同路的人,至少这样的人若是将来出卖他,他也会觉得心甘情愿!
胡媚儿抬起那勾人的双眸,久久的注视着叶宇,似乎向看清眼前男子的心思,但终究给她的感觉是那种近在咫尺,却又似远隔天涯的朦胧感。
她知道,眼前的男子从一开始就不平凡,又岂会轻易地被人看透,所以最后索性不再思量对方的心思有几分真假,而是轻声细语道:“能得叶郎信任,媚儿此生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