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你的菜卖么?”
“小伙子,天不早了,送你了。哎哎?小伙子,这么大块的金锭可使不得,使不得啊!”
佝偻的老人努力的去追,可哪里还能看到那个年轻人,直嘀咕着遇见好人了啊,佝偻的身躯挑起扁担,转身向家走去。
一捆墨绿色的菠菜,就是段清整整一个下午的收获,他此时终于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但什么都没有说,拿出自己的小丹炉,残缺的三昧真火,炼制起初期的丹药来。
很快成功,喂下,又分别给他们喂了些菠菜粥,段清就在三人一旁坐下,轻轻整理着右臂的伤势,体内的药效已经消耗一空,此时伤口正恢复阶段,又痒又麻,疼痛也随之而来,这些他都可以忍受,但看着三人奄奄一息的样子,他真的无法忍受。
初期的丹药,有没有效用?答案是肯定的,但并不足以扭转他们三人的伤势,甚至丝毫没有恢复,最多也只是吊着命,没断气罢了。
对于他们金丹期的身体来说,丹药的数量根本起不到绝对的作用,服下太多,反而会起到抗药性的作用。
一夜,一天,又一天...
段清尝试了一次又一次,买不到任何丹药,关于材料方面和生活方面的都买不到,但可以买到青菜,也只有青菜。
在这期间,段清遭受到的暗杀不计其数,那些人仿佛幽灵一般缠在周围,一击不中,立刻消失。
段清的刀剑,除了不能动用的暴风剑以及飞剑,被一次又一次的暗杀消耗的只剩下半截钢剑可以使用。
他知道,这是对方的消耗方式,他们恨不能让自己连一件完整的衣服都没有,然而只要没有到临死关头,暴风剑和飞剑是绝对不能动用,否则就会是立刻遭受致命打击的时刻。
一个夜。
黑色的罩袍在夜间起到了相当的保护色,避开所有埋伏的杀手,潜伏进了肠子曾经打工的酒馆里,入眼处,却是遍地狼藉,除了外面的牌匾,所有东西都被砸毁,酒坛,桌椅,杀牛宰羊的刀具...
段清默默的来到破烂的柜台前,老掌柜坐在缺了一半的椅子上,稳稳当当,沉默的注视着眼前漆黑罩袍下的年轻人。
“老掌柜,给我来一把刀。”年轻人说。
老掌柜干涩的声音说:“我这里的情况你已经看到了,难道你还不放弃么,段清。”
“我想再试试。”年轻人并不洪亮的声音非常平稳。
“这是我毕生收藏的最后一把刀,我从来没用过,它叫抉择。”老掌柜的手在破碎的柜台上横扫而过,狼藉落地时,桌面上出现了一把两尺短刀,除了刀鞘墨黑无光,钢口还算过得去外,没有一点神兵利器的意思。
“我明白了。”年轻人抱拳施礼,告辞离去。
望着夜色中消失的瘦高身形,老掌柜没有喝酒,他的酒都被砸了,他却仿佛喝醉了一般,失声笑了起来,逐渐变得癫狂,最终他在走出房门的一刻,丢下了一支火折子,酒馆大火熊熊。
从此以后,没人再见过这个掌柜。
......
又一天夜里,段清没有化妆,就穿着平时的衣物,一脚踹开了一家丹药店的大门,走进去,柜台里空空如也,后面的库房,干净的连一粒老鼠屎都看不到。
一家又一家,都是如此。
回到南城的家,望着三人越蜡黄消瘦的面色,段清**着手中的抉择刀,终于做下了决定。
第二天一早,段清去了车行,租马车,答案是否定的,但是可以卖,段清痛快的答应了。
“一万块极品灵石。”车行老板嘴角上扬的说道。
“怎么不去抢?”段清眯起了眼睛,老板嘿嘿一笑:“别动肝火,我知道你的,曾经秘境就是你探索的,一万块灵石肯定有,懵不住我的。”
段清看着老板,将他的神色印刻在了脑海里,这双三角眼,黄的门牙,鼻子旁黄豆大的痦子,然后付出了一万块灵石,拖着马车回到了南城,套上马匹,也将其他马匹拴在马车后,将三人抬到车上,回头看了一眼南城的小院,锁上了门,牵马向城外走去。
这个时候的飘渺城,仍旧在锁城期间,只许出,不许进。
街道两侧,不知道是些什么人,他们手里举着彩旗,摇着花环,仿佛在庆祝着什么。
城门口,逍遥小沛站立在城门之上,俯视着下方的道路,手里的折扇有节奏的拍打着,与身旁几个衣帽堂堂的同伴谈笑风生,不时做指点江山状。
“哟?你们看,这不是段清么?”逍遥小沛故作惊讶道。
“段清是谁?”旁边有人附和。
逍遥小沛摇头晃脑的说:“连他你都不知道?我布的秘境任务可就是他完成的,那家伙,可是连墙砖都给我拆走了整整一面墙,后来杀了我家上百人,还是那飞云宗的小仙子给他撑得腰呢,这不?前几天我屁.股一刀也是他给弄的,你记起来了吧?”
“嗷!是他啊,挺威风的。只是,现在看起来,他似乎要打算离开啊,生了什么事么?”
“不知道啊!”逍遥小沛耸了耸肩头,一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人群中,小琳流下了泪水,手里的包裹死死的捏着,却是根本不敢上前,她在事当天就得到了主管亲口下的命令,一旦帮忙,死无全尸。
张晓婉的下场还历历在目,关键是家里的父母...
小琳咬破了牙齿,只恨自己能为不济。
“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