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伤势不轻却仍在坚持的段清,仇风语气变得极为善解人意,道:“哎呀呀,你看你都受伤了,很疼吧?不如这样,你把宝贝扔下,我先带走,这就叫祸水东引,假如以我的实力还保不住的话,那就算认命,但是只要保住了,到时候你回来,一炉丹药有你一半,怎么样?”
段清才不搭理他,头脑始终保持清醒,时刻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这个时候分心的话,那就是犯了刘连的错误,患得患失最为致命。
仇风见自己的蛊惑没有奏效,也不气恼,因为他本来就是随便说说的,这种宝贝到手之后哪会与他人分享,不过趁这一时机,他已经靠近了段清,双方之间不过五步远,连对方沉重的呼吸都能听得到。
仇风始终提在身后的两尺铜棍拿了出来,渐渐蓄力的同时开始举高,按照这种度,只需要三息之间,就可以一铜棍砸碎了段清的天灵盖。
仇风不禁阴邪一笑,这就是车轮战,论阴险,你小子还是嫩了点!
只剩一步了!
仇风的眼睛开始瞪起,光头上青筋暴跳,猛然之间,他跳了起来,一个箭步之间已经凌空在段清之上,手中铜棍骤然砸下。
狂猛的力量,将空气都撕扯出呜咽之声。
突然间,段清一扫之前的萎靡,身形猛然一跃,仿佛灵活的豹子一般,哪还有上一个瞬间的步履蹒跚?
“这……”
仇风心头当即警觉起来,但是他人已在半空,想要转向又哪里能做得到?
“咔哒。”一声机括触动的声音响起。
仇风还根本来不及反应,就只听得“咔嚓”一声,一只大号的捕兽夹猛然弹射起来,直接夹在了仇风的右腿膝盖部位。
“啊呀!”剧烈的疼痛和冲击,让仇风出一声惨嚎,左脚本能的向前一踏,以保持身体平衡,哪想到又是咔嚓一声,一只稍微小一号的捕兽夹翻了起来,夹住了仇风的脚踝,他又是“啊”的一声。
身后两个手下紧追过来,看到这种情况,不敢不去救,只是刚要过去,就看到段清手里多出了一张小弓,正在搭箭,两人吓得一缩脖,就地一个翻滚,哪想到啪啪两声响,全都被夹子给夹住了,更可恨的是,夹子上竟然连着一截铁链,让他们仿佛被拴上了脖套的野狗,即使再凶也伤不到人。
段清射了一箭,被仇风一铜棍扫飞,段清目光看向了一个手下,下一个瞬间他的胸口上就多出了一根鸡毛,另一个家伙吓坏了,直往仇风身后躲。
“尼玛!还敢拿老子做挡箭牌?砰!”
被气得疯的仇风一棍子砸碎了脑袋,一把将尸体抓起来,护在身前。
段清在犹豫怎么干掉仇风,说不定还能搞到几颗丹药,这些人谁都信任不过,肯定把好东西都带在自己身上,绝不应该错过。
丁雯雯揉着屁股跑了过来,一看段清的架势就知道他打算干什么,有了前车之鉴,她知道暂时顾不得较真,连忙说道:“都什么时候了,赶紧跑吧。”
段清漠然的眼神盯着仇风看了一阵,把他看得直毛,随即转身离开了。
丁雯雯亦步亦趋的跟着,这一路也算见多识广,可不敢再胡乱任性,不然丢掉的可能就是自己的小命了。
但这一脚……丁雯雯的袖管动了动,有寒芒一闪而过……
眼见段清真的离开,仇风心头一松,但痛楚却是更强烈了,连连倒吸冷气时,还不忘破口大骂:“段清!你个卑鄙无耻的王八羔子,简直愧对修士的称号,老子要将你碎尸万段!别跑!妈的,疼死我了…哎呀…嘶嘶…”
仇风疼的连眼圈都红了,骂了一阵,忽然降低了声音,连倒吸冷气的声响都憋在嗓子眼里,红的眼睛紧紧盯着周围,仿佛受伤的野狼一般谨慎。
仇风也曾经捡到过捕兽夹上的猎物,那也曾是一个小帮会的头目。
一面伸手去试着打开捕兽夹,却是疼的心头直骂娘,以仇风炼气期六重巅峰的实力,打开这个夹子不难,问题是上面的锯齿都钉在骨肉之中,动一动都痛入骨髓,在心里再次将段清的祖上问候了个遍,忽然一转头,警惕十足低喝一声:“谁!”
一个粗犷的身形从树丛里钻了出来,笑眯眯的龇着门牙:“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仇大当家啊,这是怎么了?嗯?追累了休息一会儿,还是不小心摔倒了?咦?你的眼睛怎么红了,眼里怎么还有泪花?是不是太困了?嗯?”
“马洪江,你他妈少在那里阴阳怪气的,我的人马上就到。”仇风简直要气疯了,但他不能表现出来,必须要保持淡定,胸有成竹才行。
马洪江一怔,仿佛很惊恐的样子:“你的人,哎呀卧槽,可吓死老子了,不过,他们在哪呢?是沿途被段清干掉那些么,嗯?他们还能活过来?我的天呐,他们是修炼到了元婴期还是炼神期?”忽然他笑了,一指仇风:“哦~~!我知道了,你这是受伤了,怕我打你的主意吧?”
说着话,他走近两步,仔细的扫了一眼仇风的伤势,顿时笑了:“怎么会呢,我马洪江是那样的人嘛,你看你满脸戒备的样子,真是让哥哥我很伤心呐,伤的挺重吧?是不是得用点丹药什么?你身上带了么?”
望着马洪江貌似关切的目光,仇风心里连骂娘的心思都有了,马洪江这个问题还真是不好回答,说有丹药吧,担心这家伙打主意,说没丹药吧,若是成了他的借口怎么办?
仇风还在一瞬间的疑虑当中,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