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小寒跟公孙师叔请缨,要上战场去杀军阀叛军,消灭罗应熊。但公孙大人告诉说,现在双方还在对峙阶段,真正的大战要等罗应熊安装好铁甲连环船,大军冲过淮河之时才会生,据情报分析,这个时间还得十天之后。
师叔很忙,先把小寒安排到一处山洞中休息,让他耐心等待,说如有需要他的时候便会来通知他的。
山洞处在一片绿阴高树之下,洞内进不来阳光,显得十分昏暗。小寒现里面已铺着厚厚的枯叶和干草,十分暄腾,看样子常有人住。便在上面躺下,开始想心事。
他先想到的就是与米诗梦 ~交往的这一阶段里所生的那些事,觉得一件一件的大事小情都是那么感人和有趣,但怎么也理不出这次米诗梦不告而辞的原因,究竟她要干什么?
米诗梦高冷,但不令人讨厌,因为她总是表现出善解人意的一面,使人佩服。这便更令人对这位美少女着迷,因为谁都要破解开这冰山美女的内心究竟藏下了多少秘密。
一想到米诗梦,小寒的内心便有点冷落,有一种被人遗弃之感。
他想到如果找到了米诗梦,要跟她说什么呢?
说你这个没良心的,为什么不告而辞——这不行。
说你为什么要离开米府,米府对你不好吗——这也不太好。
只能说,诗梦同学,你这一走让很多人感到苦恼,米家姨妈、姨夫、还有小妹、奶奶想你都得了一场大病!看看她米诗梦还能说什么,乖乖地跟我回来吧——哈哈!
肖小寒又想到,什么时候才能把阮莺放出来?这场战争为什么不快点结束?就算公孙师叔或三极公司放了阮莺,她的舅舅会不会认识米诗梦的姑夫——这才是关键。
这是一个僻静之处,附近那个指挥所不是临时的便是备用的,没看见常规性的军事指挥官员,仅有十几名固定岗哨或游动巡罗兵。由于安静,能听到长江晚涛的啸呜。肖小寒躺在暄暄的枯草上,不久就在疲惫和失望的状态中睡着了。
后半夜,一阵杂沓的脚步声传进了山洞,肖小寒被这声音一惊而醒,但他没有动,只是注意倾听和暗暗观察着。接着便有四五个人走进来,举着火把,能看见是几个身穿军装的军人,身佩宝剑手持长刀。他们抬进一个人,象是个伤者,被放在山洞靠里边一点的石壁之下。听得一人说道:
“营长怕是不行了吧?”
另一人斥责道:
“别瞎说,看哪里能找一军医来?”
那人说:
“军医都跟随大部队行动,这深更半夜哪里找去。”
一位象是官长的说道:
“好了,营长先放在这,能不能缓过来就看他的造化。刁小三,你留在这,如果营长醒了就去报告。那一位是公孙老板的客人,别碰醒人家,其他人跟我走。”
山洞内只剩下肖小寒、受伤的营长和那位叫刁小三的士兵。
这些人都是民主军的官兵,看样子象是公孙师叔那边的。小寒望见里面躺着的受伤的营长,安静不下来了,他们找不到军医,小寒岂能熟视无睹?他要过去看看能不能施救一下。
为了不使刁小三受惊而对他防卫性的袭击,他故意重重地打了个酣声,接着咳嗽一声。果然士兵刁小三手握长剑冲他这边走来。
肖小寒这才慢慢地坐起,又故意咳嗽一声。
“你,怎么了?伤风了?”刁小三一口南方语调,问他道。
肖小寒摇了摇头,手指着那边的营长问道:
“他,怎么了?”
“怎么了,这话该你问吗?”这刁小三士兵的军人职业性很强,不忘对外保密的天职。
看着对他瞪着眼睛的士兵,肖小寒笑了,便打地上站起身来。
“你,要干什么?”士兵仍然对他持警惕态势,见他站起,便习惯性地后退了半步问道。
“兄弟别紧张,”肖小寒对他说道,“你们的长官不是告诉过吗,我可是老板公孙傲的客人,不是敌人或奸细。如果说我能救死扶伤,你会不会相信?”
“你这话当真?”士兵刁小三当然不会完全相信,但语气比方才缓和了一些,“你是医生?”
为了打消士兵的疑虑,他点点头,说道:
“不过仅仅是个半吊子医生吧。”
“好,”士兵刁小三这回完全打消了对他的疑惑,后退一步,一指地上躺着的他们的营长说,“你要能把周营长救过来,可是立大功一件。请吧!”
肖小寒听后,便走过去,在火把的光焰下望向昏迷不醒一动不动的营长。
只见周营长脸色苍白,二目紧闭,嘴角处还留着血迹。
衣衫不整,象是受伤后穿上的,在他的身下,有血液正在流出来,身体带有外伤。
小寒以手掌试了试口鼻,感觉到微弱的一线气息,这是有呼吸的表征;按下脉搏,初始竟无脉象,过了片刻之后,才感觉到了弱得不能连贯的间歇性的脉搏——生命垂危!
肖小寒问士兵刁小三道:
“周营长受伤时你是否在场?”
小三瞪了他一眼,回答道:“废话,他是我们的营长,我岂能不在场?不在场那不成了逃兵?”
小寒点点头,说道:“我想听听你们这位长官是怎么受的伤,这对救治他是非常必要的。请你把当时的情景告诉我。”
刁小三也点了下头,把手中的长剑入鞘,对小寒讲了不久前生的情况。
由于有些细节属于军事机密,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