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老爹问他,那肖姓小子家境是富有还是不富有,凭什么说是他放的火,是否有人看见。
罗贝勒心中打起鼓来,“凭什么?还不是凭肖小寒是米诗梦的小男友。”可是这条根据在老爹这里能站住脚吗?
他一直在骚扰米家小姐,可是人家并没有搭理他。就是在那次家丁跟踪米小姐后,在江畔公园打算将米小姐猥亵,让生米煮成熟饭,不料被肖小寒将他同家丁一顿修理,他的胳膊现在还没完全恢复。由此可见那肖姓小子已经被米小姐勾引住了。
发现肖小寒护送米诗梦,派了山猫打算将肖小寒置于死地,没想到倒把山猫搭进去了。
还不是因为这些才断定这把火定是那肖小寒放的吗?
可是在老爷面前,这些让他窝囊的事是不可全说出去的,现在重要的是让老爹派一名高手把肖姓小子除掉便万事大吉,可怎么回答老爷的提问呢?
罗贝勒别的能耐没有多少,可他善于编瞎话,已经编好对老爹的回答内容,便说道:
“老爹在上,向米家为儿提亲是您亲自安排,虽然米老爷没同意,可这事全城人都在广泛传说,那肖小寒不能不知道。因此他便将儿子当成情敌对待了,他打不过儿子,却到处找家丁的茬,跟山猫打了一架,没想到山猫一不小心让他自己的蛇咬死了……反正他是跟我码上了。赶上刮大风,就又放了这场大火,老爷你说,儿子的判断不对吗?”
贝勒儿是什么东西,大帅岂能不知?他对儿子的一番解说可不能全部相信,便瞪起眼睛问道:
“我问你那肖小寒家庭情况,你怎么没回答我?”
“哦,他的家庭我还没调查清楚,不过这小子在伊甸园中学,那里没有钱是不能进去念书的,他们家应该有钱。”
罗应熊哼了一声,不知在想着什么。接着问儿子道:
“你来我这里除了报丧,还有什么要求?”
贝勒爷回道:
“父王英明,儿子不能让纵火犯逍遥法外,请父王派下大能高手,将胆敢火烧罗府的肖小寒歹徒消灭,以正国法。”
罗应熊又瞪了儿子一眼,没有立即回答。
过了一会,他冲外面喊道:
“进来!”
一名勤务兵应声而进,听大帅吩咐道:
“先给少爷安排住处,他们有三个人。然后领他们去伙房吃饭。”
勤务兵答应一声,领着站了起来的罗贝勒出去了。
罗大帅拿起儿子带来的两样物证,仔细地又看了看,边思忖道:“姓赖的,你家的煤油桶怎么会被人拿去放火?”
罗应熊对咸宁城太了解了,对那城中的所有钱庄也太了解了,赖天虎老板跟他还有过来往,可是这只煤油桶明明就是他青蚨钱庄的,一般象这种东西是不可能让人随便拿进拿出的,更不会给肖小寒那样一个学生娃使用。
他青蚨钱庄也不会对我罗府放一把火。
所以犬子所说是肖小寒放的火,他不会相信。
这中间到底有什么名堂呢?
看到肖姓小子跟米小姐有了接触,只能是贝勒心中在争风吃醋,在家中他又干出什么为非做歹的勾当,以致惹得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同他交手,这事一定会有的。
关于放火一案,他若不回去调查,贝勒只能在那瞎猜,可他现在哪有时间回去处理此事?一切都得等打完仗再说。
犬子请求派人将那肖姓小子除掉,看来若不答应,犬子永远不会消停。那就派个人去将肖小寒杀了吧,管他是不是放火者,杀个人还算事吗?
但是眼前要打仗了,能上战场的将军太少,从庄园调来三员家将,那黄灿烂是最差的一个,就让他回去吧。
罗应熊决定派黄灿烂跟贝勒回去消灭肖小寒。
这黄灿烂是原先罗府庄园的四家将中排行第三名的。其实此人武功不太犀利,可是嘴皮子强势,善于吹牛。
当年大帅任前朝北洋陆军总督之时,这黄灿烂黄皮子去投奔,听罗应熊说道:
“本王非大丈夫不用,什么是大丈夫?大丈夫可挽狂澜于即倒。”
这黄皮子一笑,随口应道:
“挽狂澜于即倒算得了什么,应当是出手可制服山崩地裂!”
这本是一通吹牛大话,任何人都听得出来,若依总督素来性体,敢在面前吹牛叉者立杀无赦,况且这黄皮子的言语还有反驳不敬之意。
可是罗大帅听后,便哈哈大笑起来,说道:
“妙,妙哉!甚合吾意,用了!”
实在说来,黄皮子也是冒着危险吹出了那么一句话,却没想到正中大帅的下怀,后来的日子里才明白了是为什么。
那就是罗应熊的用人之策,便是手下不光要有强将,也要有不学无术之辈但不可多,也许这就是掺沙子之法。
他常对部下说,强将手下无弱兵吗?那不过是骗人的话,谁能做到手下全是强悍之兵?天生我才必有用,那吹牛叉的也可战胜敌人嘛。古人舌战群儒被委以大任,赤壁之战以少胜多,不就是一个战例吗?
当然,敢到总督中军大帐吹牛的黄灿烂也不完全不学无术。他所学功法属歪门邪道一类,就是不按规则出牌,出手让人捉摸不透,然后突然使出一个坏招让对手吃亏。在陪伴大帅的日子里,由于他善于吹牛叉,常让罗总督哈哈大笑,令老人家很开心,不久便派遣到罗家庄园收租去了。
罗应熊还要忙于造铁甲战船的军务,便让手下将黄皮子调来,